地府神官暮清禾是個面冷心直的大佬,永遠都是看淡一切的樣子。一場好心救人的意外讓她身后多了一條小尾巴,天天姐姐長,姐姐短,姐姐親親,姐姐抱抱。少年本想逗她玩玩而已,誰知道失人又失心。他自幼被批克父克母,...
“姐姐,你別走,我…我不想在醫院里面!你帶我一起嘛!”裘柏晏聽說她要走,連忙抱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昨天晚上竟然敢不由分說把他打暈送進醫院里面。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行,你不能出去,乖乖在醫院待兩天!”暮清禾可不想出門還帶一個小尾巴,既不方便也不好。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半。
拍拍少年的小腦袋,“聽話!”
“我不!”又用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腰上蹭了蹭,沉悶的說道。
“你不也沒用,那個……保鏢,看好他!”暮清禾向來對任何人都沒有太多的耐心,說一是一,反對無效,她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已經突破底線了,還是還被這個少年牽著走的話,那可就真是沒脾氣。
說著就強行掰開少年的手,根本不顧及他可憐又無辜的眼神。
暮清禾扭著小蠻腰快速離開。
門一關。
“啊~”裘柏晏把枕頭摔在地上,怒吼一聲,憑什么?憑什么敢這樣對他?
早知道就應該扭斷她脖子,打斷她的腳,讓她知道什么是絕望。
這么不聽話的女人,就不該活著,他都這么低聲下氣的求她,還是敢不陪他。
少年狂躁又憤怒,直接沖進衛生間,一陣嘔吐的聲音傳來,陳峪站在門口想進去又不敢進去,只能憂愁的盯著。
他原本以為三爺乖乖吃了早餐已經沒事,不會催吐的,沒想到那個女人一走,又變成這樣。
早知道,還不如不吃。
三爺越來越瘦,身體也越來越不好,這些年雖然脫離掌控,可有些事情是永遠過不去的。
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桌子上,又給同為下屬的陳克支會一聲,估計三爺等會兒就要讓他去調查那個女人。
裘柏晏雙目通紅的從衛生間赤腳走出來,看著桌子上的水杯,目光深邃,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他上前把杯子打翻,玻璃渣碎了一地,然后就在陳峪惶恐后怕的眼神中,一腳踩上去。
“不要,三爺!”鮮血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腳底,陳峪大聲制止道,他就知道,三爺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
可是這樣不疼嗎?
裘柏晏的腳在玻璃渣中碾了碾,露出滿意的笑容,他相信那個女人會回來的。
陳峪連忙按下床頭的呼叫器,扶著自家腦回路不正常的主子躺回床上。
“去查她的資料!”裘柏晏滿不在乎的躺回床上,白色的床單上紅梅點點,浸潤著他干涸的身心。
暮清禾昨天晚上就托一家中介公司給她找好一套房子,位于江邊的大平層,每個月十五萬。
若不是她的錢現在暫時不夠買房子的話,她也不用去租房子。
再等幾天就好了。
其實婚前景家對她特別好,但是為了和陸霆奕結婚,把所有的資產都還給家里,導致婚后手頭拮據,買不起名牌,還被滬海的名媛嘲笑過幾次。
這個時候,也來不及想其他的事情,她給了一年的房租,中介天沒亮就帶人去打掃。
這個點兒,應該打掃完了。
再次走進陸霆奕的別墅,說是別墅,其實寬闊的很,比外面好幾個別墅加起來還要大,跟小莊園似的。
在這里生活了三年,原身靈魂不在,沒有情緒影響她,她覺得沒什么,就是很普通的一個房子。
暮清禾的房間在上樓轉角處,跟陸霆奕從來不睡在一起,房間看上去還是比較大的,花里胡哨的裝扮讓她眼角一跳。
打開所有的衣柜,把能用的找出來,不用的丟開。
不到一個小時,暮清禾就把所有的衣物首飾日用品裝好了,跟著她來的幾個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快速又小心的把東西放進車里。
家里的兩三個傭人看著暮清禾面不改色的收拾衣物,其中有一個稍微年輕的女人,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豪門太太可不是這么容易當的。
花瓶就是花瓶,還不是被掃地出門。
當她臥室的門被她關上,一陣清風席卷,撩起窗邊的紗簾飛舞,又迅速歸為平靜。
下午三點,暮清禾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著收拾一新的屋子,整個人心情都好起來。
不想出去買菜,便拿出手機下單,買了很多東西,她這幾天應該是沒有什么事情的,正好讓她休息一下,調整好狀態。
不過就在她準備做飯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笑容漸漸消失。
把手頭的東西一丟,拿了件外套就往醫院趕去。
等她打車到醫院的時候,天空烏云密布,黃豆大的雨珠隨著一陣大風落下。
頂著一頭淋濕的頭發走進瑞利克醫院,暮清禾臉色有些陰沉。
醫院十五樓,插著呼吸機的少年一動不動的躺在病房里,陳峪正跟眼前所謂的三爺父母爭執著,身后是數名神色緊張的黑衣人,腰間鼓鼓,眉眼角間有種說不出的狠戾。
“陳峪,你就是那個狼崽子養的一條狗,你憑什么攔著我們!”
“我們已經把律師帶來了,反正裘柏晏活不過今天晚上,我們還是趁早把遺囑立下的好!”
“姓陳的,給老娘滾開,這里還不輪到你說話!”
陳峪面不改色的盯著眼前的一對中年夫妻,呵,這就是三爺的父母,早知道他就不該讓人通知他們的。
他家三爺還沒死呢,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爭遺產,真是表子立牌坊,不要臉。
穿著高定服裝,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手上掛著愛馬仕包包的中年女人面色不善,張著血盆大口叫囂著。
她一聽到狼崽子的下屬說他不行了,就立刻帶著老公和律師過來。
要知道,這狼崽子的遺產可不是個小數,或者說,是個人人都想得到的肥肉,要是有了這筆錢,整個裘家還不都是他們大房說了算。
裘安民也是一臉怒火,上來的時候,只是隨便看了躺在里面的兒子一眼,就開始幫著孫梅慧說話,根本就沒有管過里面的人情況如何。
反正他又不止一個兒子。
夫妻倆越說越大聲,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把裘柏晏的手按在遺產分割書上。
陳峪捏捏鼻梁,頗為惱火。
“把她們給我扔出去!”整層樓都聽到他們倆的尖叫聲,就跟要殺豬似的,要是吵到三爺休養,那可就罪過大了。
趁他現在還能穩得住,最好趕緊扔出去,不然一會兒陳克來了,就不是扔出去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