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答傅家對母親的救命之恩,紀初然以命為賭注,勸傅學民重回正軌,婚后傅學民依舊放不下盛梓琬,他以為那是他一生的夢想,殊不知,很多事早已悄然改變,等他真正明確自己心意時,紀初然已經奔向他人,那些年所動...
紀初然的意識逐漸不清明,人也從凳子上掉了下來,她的氣管幾乎完全被堵住,整個人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傅學民盯著盛梓琬上下左右看了個遍,確認盛梓琬沒事,才沖到紀初然面前,看到紀初然的模樣,他面上浮現出心痛的神色:“你怎么了,需要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嗎?”
紀初然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杏仁過敏!”
盛梓琬睜大了眼睛:“怎……怎么會這樣?我就往湯里放了一點點,初然看起來好嚴重,她不會死吧?”
說完,大滴的眼淚便如珠子般垂落下來:“都……都怪我,要是因為我,初然出了什么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小聲的嗚咽逐漸變成抽泣,到后來甚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游子墨大聲喊著:“梓琬都被嚇成這樣了,你還管那個女人干什么?還不快送梓琬去醫院!”
盛梓琬邊喘不過氣來邊說道:“我……我沒事的,我就是有些應激反應,初然的情況更嚴重,你快送她去醫院!”
傅學民看著懷里的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很快便松開了手:“既然你知道自己會對杏仁過敏,肯定帶藥了吧,你先吃點藥,我送梓琬去醫院看看?!?/p>
周圍人指指點點,傅學民卻始終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盛梓琬:“梓琬,你別太難過了,這件事是意外,誰也不想的,你不要把錯誤都歸到自己身上。
游子墨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明知道自己杏仁過敏,還不提前說,我看她就是存心想碰瓷!誰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盛梓琬輕聲嗚咽著:“你……你們不要這樣說她,都是我的問題,是我不該出現在你們的生命里的!”
傅學民聽著這番話,心又揪成了一團,仿佛回到了當年盛梓琬與人私奔時。
他絕不允許盛梓琬再次離開自己的人生!
紀初然躺在地上,看著這場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笑的戲碼,疼到幾乎失去意識。
最后還是旁觀的群眾看不下去了,撥打了救護電話,醫生說但凡再晚一點,她可能就性命不保了。
對于那件事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已經不想再去分辨了,只能說她的話對于某些人來說,從來都無關緊要。
然而,直到紀初然出院了,盛梓琬卻還在醫院住著。
從來不肯下廚的傅學民開始經常蹲守在廚房,她這才知道原來傅學民是會做飯的,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具備專業的資格證書,那一切都是為了盛梓琬。
他開始每天早出晚歸,去醫院給盛梓琬送湯,盛梓琬的朋友圈里曬著各式各樣的五星級大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醫院坐月子。
評論里全是羨慕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們倆肯定會在一起,我磕了那么多年的cp終于和了!”
“嘖嘖嘖,看看這廚藝,我家那口子要是有這一般手藝,還用我天天做飯?”
“哥,別秀了,要不然你看看我呢?”
所有人都在稱贊他們的愛情,完全忽略了他們現在還各有家室的事實。
紀初然懶得再理會,這些事情以后都與她無關了,她還有屬于她的夢想要去實現。
那天聽完那些阿姨的話,她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案,她不希望紀家的刺繡技術就那樣一直沒落下去,甚至……有可能的話,她希望這樣的技藝可以被全世界的人看到!
離開醫院之后她就乘車去了江南的一個小鎮,據說那里藏著很多手藝人,他們也曾輝煌過,只是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
如果那些東西可以重新以另一幅面貌展現在世人眼前,紀初然相信,一定可以震驚世界。
畢竟,華流才是頂流!
途中她還遇到了一位刺繡大家,二人一見如故,徹夜長談交流了一晚上的心得,紀初然心里又有了些新的想法。
比愛情消失更快的或許是靈感,為了抓住腦海中閃過的那一縷光,紀初然連著熬了幾天幾夜,除了生活必須,幾乎一心撲在上面。
等她再回過神時才發現,外面的世界找她找瘋了。
傅學民近乎瘋狂地給她打電話,見她不接,又聯絡了各大平臺,全天候播報找尋她的消息,他的行為感動了全世界。
“天吶,世界就是一本巨大的言情小說,我只是其中的npc罷了!”
紀初然看著這些信息,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幾分鐘過后才再次睜開雙眼。
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游子墨:“呵,又玩什么把戲呢?欲擒故縱?像你們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真叫人惡心!”
紀初然有些無語,不是他們一直都在說,是她占了盛梓琬的位置嗎?現在她消失不見了,不是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