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蕭鶴野,是在一次徳音拉力彎道賽商會上。我離開的三年里,沒有一刻不是歸心似箭。最繁華的十字路口,上方大屏幕正在投放蕭鶴野的比賽。
說這話時,江畔月抬眸輕蔑地瞧了我一眼。
繼而又湊近了些,幾乎貼在蕭鶴野身上,“那套婚紗全球僅兩套,我好不容易訂到的呢......”
我沒在意江畔月挑釁的眼神,耳朵里只聽見了“試婚紗”這三個字。
結合主持人的話,原來江畔月真的是蕭鶴野的未婚妻。
他......要結婚了嗎?
我突然覺得這些食物在嘴里,味同嚼蠟。
“好,依你便是。”
溫潤如玉的嗓音,幾乎能破開我這三年的冰封。
可惜,蕭鶴野不是對我說的。
他輕拍女生的手,像在呵護一件珍寶。
這樣的偏愛,曾經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我的心揪成一團,努力調整情愫,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在意。
當初是我先離開蕭鶴野的,先離開的人,沒有資格后悔。
不過,我也不會后悔,永遠不會。
“好了哥哥,這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早點兒陪我去吧。“
說這話時,江畔月鋒芒畢露,明顯在陰陽我。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背影,我的指甲嵌進肉里,疼到隱隱發抖。
“許姐,沒事吧?蕭哥性子就那樣,你別往心里去。“
“這次你能回來,大家都挺高興的。“
林德關切地遞來一張紙巾。
我搖搖頭,表示無所謂。
旁人高興與否我都不在乎,但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蕭鶴野對我的歸來,很不悅,甚至厭惡。
直到身邊的座位僅剩冷空氣,我才堪堪發覺。
我和蕭鶴野,真成過去了。
從宴會廳出來時已經很晚了。
外頭還有一大堆蕭鶴野的粉絲堵著。
怕被認出來,我有意戴上鴨舌帽,墨鏡及口罩,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從人群里溜出去。
這三年,我的日子并不好過,就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但才走一半,不知是誰從后面拽了我一把。
這瞬間,帽子掉落,墨鏡摔毀,口罩也被扯了下來。
我頓覺不安,想繼續偽裝自己時,已經來不及了。
“快看!是許霧,是我家哥哥最恨的賤女人!”
“她怎么還有臉露面的?姐妹們,給我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
“我們要讓許霧知道,好日子不過,非要在我們哥哥最低谷的時期離開,這種白眼狼,活著就是恥辱!”
粉絲們說著,把我團團圍住。
她們一個個嫉惡如仇,恨極了我,好像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沖上來對我拳打腳踢,一邊咒罵一邊吐唾沫。
“好了好了,別把人打死了。”
“這樣才夠勁兒,見她一次打一次!看她還敢不敢背叛哥哥......”
“你胡說什么呢!哥哥能逃離許霧,是哥哥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