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好學生與壞學生的故事。好學生郁素轉學的第一天就“不幸”地遇到了壞學生林風,壞學生招惹上好學生后,好學生的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在忙碌的學生之余,還要忙著應付壞學生,她覺得自己已經精疲力盡了。
林風回到家,發現姐姐林薇在沙發上和家里照顧她的劉姐閑聊,衣服下明顯的孕態已經藏不住了。
她一抬頭就看見林風從外面進來“小風,過來一下。”
“姐,什么事?”林風走到客廳。
“小風,我昨天跟你姐夫商量了一下,想今年就讓你出國,先讀一年預科,把語言基礎打好?!?/p>
“姐,你們安排吧,我沒意見?!?/p>
林薇一愣,她沒想到林風會答應得這么爽快,與上次死活不肯的態度判若兩人。
“嗯,你好好準備一下,等使館那邊簽證一下來你就走?!?/p>
林風只應了一聲“好”。
郁素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月沒在學校里見過林風了。
放學后她和于茜茜一起回家。
在校門口碰到侯錫瑜,于茜茜問他:“猴子,林風呢,怎么好久沒見他了?!?/p>
侯錫瑜說:“他以后不來學校了?!?/p>
他真的不來了嗎?郁素暗暗在心中莫名地想。
晚上9點,郁素在房間寫作業。
放在書桌上的手機輕震了一下。
是一條微信提示音。
郁素伸手拿來手機,放到眼前。
是一個添加好友的請求,備注那里寫著林風。
郁素的手指在屏幕前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下了同意鍵。
對方立即發來了一條微信。
郁素點開一看,內容是“我要走了。”
郁素斟酌著字句,給他發回去“去哪?”
那邊又是秒回“去英國讀書?”
她想了一會“什么時候去?”
“這個星期五。”
……
郁素捏緊手機,她覺得這樣結束有些尷尬,于是又發了“照顧好自己。”
林風依舊秒回“你能來送我嗎?”
郁素問“幾點鐘。”
“上午10點。”
郁素為難了,她星期五要上學的,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好的,我知道了?!?/p>
這晚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滿心都是林風要走的失落,心情沉重。
周五早上她打電話跟陳靜芳請了一個上午的假。
8點到8半是早高峰,路上堵成一片。
郁素心里著急,時不時探頭看外面的車況。
直到8點40以后,路面才慢慢恢復正常。
林薇和陳志揚一大早就讓司機來家里送林風到機場。
“小風,在那邊一定要照顧我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打電話告訴姐姐?!绷洲睅土诛L理了理衣襟:“還有每周至少給姐姐打一次電話,知道嗎?”
林風抱住林薇:“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要保重?!?/p>
林風的父母在他10歲那年離婚了,他是被大她八歲的姐姐帶大的,林薇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補貼家用,去年她在一家公司做前臺,認識了比她大十歲離異的陳志揚,陳志揚家庭條件優渥,而且對她很好,對林風也很好,今年年初他們結婚了,不久林薇就懷孕了。
“好了好了,不傷心了,等小風下次回來就是舅舅了,而且等你生了孩子也可以去英國看他。”陳志揚挽過妻子的肩安慰她。
林薇看了手表,時針正好轉到9點方向,對林風說:“時間快到了,小風你快進去吧。”
林風一直看著門口,生怕與郁素錯過。
他給郁素打了電話:
“喂,林風,我已經到了,在過斑馬線。”
接通后對方立即說道。
“好,我在安檢口等你?!?/p>
林風說完掛了電話。
“小風,你還要等什么人嗎?別等了,快點進去吧?!绷洲贝叽俚?。
陳志揚卻示意林薇:“薇薇,你讓小風等吧,時間應該來得及的?!?/p>
9點5分郁素終于出現在門口,他們同時往彼此的方向走,兩人終于近在咫尺了。
“你……”
“你……”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止話。
“你在國外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郁素看著他,使勁蹦出一句話來。
“嗯?!绷诛L抱了一下郁素,又馬上松開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嘴唇在她臉頰拂過。
17年的人生中,林風是唯一一個與她有過這么頻繁的肢體接觸的男生。
連郁素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已經越來越能接受林風的這些曖昧行為了。
看著林風離去的背影,她突然有種窒息的傷感。
她仔細地看著林風走過安檢通道,然后消失在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