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是原本就定好的同學(xué)聚會。林傾夏剛到,就有不少同學(xué)好奇地看向她身后,隨后眼里寫滿了失望。“傾夏,校草和校霸怎么沒來啊?他們不是你在哪,他們就跟在哪的嗎?”“是啊,聽說你們都考上了華大,開學(xué)第一天...
再次醒來時(shí),林傾夏睜開眼睛,入目一片潔白,鼻尖聞到了濃濃的消毒水味。
她剛動了一下,全身疼得厲害。
換藥的護(hù)士連忙阻止:“別動!你身上燒傷嚴(yán)重,好在送來的及時(shí),也植了皮,才不會在身上留疤,不然你這么好看的一張臉,這么白的一身肌膚,可是徹底毀了!”
林傾夏想到昏迷前的一幕,只覺得心口陣陣發(fā)寒。
她真的不知道,人怎么能惡毒到如此程度。
她想開口,可渾身的疼痛讓她沒有力氣。
這時(shí)護(hù)士又道:“對了,當(dāng)時(shí)是兩個(gè)長得很帥的男生送你來的醫(yī)院,他們送過來的時(shí)候你昏迷了,沒看到他們急瘋了,這幾天你昏迷多久他們就守了你多久,剛剛才被勸去休息,要我們?nèi)ソ行阉麄儐幔麄円侵滥阈蚜艘欢ê荛_心。”
林傾夏連忙阻止:“不要!”
她不想見顧頌?zāi)旰团岢幎Y。
護(hù)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推著換藥的車離開。
可沒過多久,得知消息的顧頌?zāi)旰团岢幎Y還是匆匆趕來了。
他們平日里都有潔癖,可如今卻眼里布滿了血絲,襯衫也好幾天沒換,滿眼都布滿了心疼。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里還有著顫抖,“傾夏,你還好嗎?對不起,是我們沒保護(hù)好你。”
林傾夏還沒開口,顧頌?zāi)昃驮俅伍_了口,遞上一大沓手寫的道歉信,“傾夏,我知道你很疼,這次的確是尹荷做錯(cuò)了,不過她也不是故意的,這些天你昏迷了多久,她就愧疚了多久,一直在想著怎么跟你道歉,你就原諒她吧。”
聽到這番話,林傾夏掌心都在泛寒,“受傷的是我,她愧疚,難道也要我來負(fù)責(zé)嗎?”
“傾夏,我不是這個(gè)意思,尹荷她只是想和你道歉。”
“想要道歉?可以啊,讓她過來,跟我受一樣的傷。”
話畢,她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們的臉。
裴硯禮蹙了蹙眉,聲音盡量溫柔:“傾夏,你不要這么咄咄逼人,小荷真的很自責(zé)。”
“自責(zé)?”林傾夏笑出淚來,“她那么自責(zé),你們心疼就去看她,留在我的病房干什么?”
她的眼里滿滿的冷漠,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顧頌?zāi)旰团岢幎Y對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們知道,現(xiàn)在自己說什么她都聽不下去。
裴硯禮無奈地說:“傾夏,我找了全市最好的醫(yī)生和你診治,不會留疤的,你放心。”
顧頌?zāi)暌哺_口:“我留了顧家的保鏢在這,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直接跟他們說,我們每天都會來看你。”
說完,兩人深深看了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林傾夏一眼,邁步離開。
他們離開后,林傾夏咬著牙,疼得大口大口呼吸著。
自從醒來那一刻,麻藥就失效了。
全身都像是刀絞一般的疼。
她一直都強(qiáng)行忍著委屈和疼痛,不肯發(fā)出一點(diǎn)脆弱的聲音。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林父林母匆匆趕來。
“傾夏,疼不疼啊?”
父母關(guān)心的話語剛出口,林傾夏再也忍不住,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爸,媽。”
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我好疼……”
林母心疼的抱住她,心疼得不成樣子,林父則是臉色黑沉,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真是引狼入室,那個(gè)尹荷肯定是故意的,從今天開始,我們會撤銷對尹荷的資助!也會盡量找證據(jù),追求她的所有責(zé)任!”
過了許久,林傾夏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林父林母也因?yàn)楣ぷ鞑坏貌浑x開。
“傾夏,好好養(yǎng)傷,爸媽工作忙,就先走了,但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林父林母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
病房里再次空蕩冷清下來。
林傾夏卻不如之前那般難過,心里暖暖的。
她閉上眼睛,才剛剛醞釀出睡意,一陣敲門聲響起。
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見病房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