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穿越過來就碰到要攀高枝的未婚夫想退婚,宋清寧表示,婚是退訂了,不過是她宋清寧把人給退了!才退婚沒多久村里人就發現宋清寧跟村里那個大家看不上眼的謝崢越走越近。眾人都說宋清寧真是糊涂了,好好的大學生不...
是我把退了你
無視陳保文異常的反應,宋清寧慢慢的吐了一口氣,“要退婚是嗎?”
別看咋咋呼呼的是李平花,實際上這個家真正做主的是陳保文。
許是宋清寧的眼神太過涼薄陌生,陳保文怔了一下,斟酌著說道:“清寧,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來,而且……”
陳保文還想如往常一樣跟宋清寧說似是而非大道理,卻被宋清寧不耐煩的打斷了。
“行了,別唧唧歪歪,我懶得聽,這婚我退!”
“但是你聽著,是我,宋清寧,把你陳保文給退了!”
語氣那股子驕傲勁兒彰顯著對陳保文的嫌棄,這樣的認知讓陳保文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只是還沒等他反駁,就聽宋清寧接著說道。
“退婚書我會寫好給你們,你們陳家拿了我宋家的東西,也要一分不少的還回來。”光是退婚還不夠解氣,扔出去的肉包子也要從狗肚子里拿回來。
“就是一點吃的,能值幾個錢,宋清寧,你是不是掉錢眼里了啊。”李平花又開始咋呼起來,這到了他們陳家的東西,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憑啥是你退我們家保文,明明就是我們陳家退了你。”
“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乖巧文靜的姑娘,怎么現在變成這樣了。”
宋清寧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我怎樣?白吃你家還是白拿你家?”
“你搞清楚,現在到底是誰欠誰!”
她說的是事實,李平花就是想反駁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看向兒子,希望兒子能說點什么。
但現在陳保文一心只想退婚,跟未來相比,還錢,誰退誰都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好。”他毫不猶豫的答應讓李平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尖著嗓子喊道,“保文?!”
陳保文臉色不虞,“媽,你先別說話。”要是宋清寧反悔了,那事情就麻煩了。
生怕有變故,陳保文緊接著說道,“退婚書能現在寫嗎?”
宋清寧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這么急?莫不是他學校里的相好催得急?
“明天你家把錢送過來,退婚書就給你。”她是巴不得跟陳保文撇清關系,但依照李平花那無恥的性子,還是要把錢拿到手里才安穩。
陳保文點點頭,手下意識的扶了一下鏡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輕松,但在觸及宋清寧那張瑰麗的面容時,心里又有一抹怪異的情緒升起。
清寧那么喜歡他,現在答應退婚,心里肯定特別難受。
拋開別的不說,宋清寧的長相是一等一的好,只可惜是個鄉下的小村姑。
好歹也跟自己有了這么多年的婚約。
思及此,陳保文看宋清寧的眼神都軟了許多。
在這種惡心的晚上之下宋清寧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清寧,那我先走了。”陳保文一開口,宋清寧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裝什么柔情似水。
“給我趕緊滾。”宋清寧神情厭惡的趕人,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眼睛的傷害。
陳保文還以為她是傷心得不敢多看自己一眼,拉著父母就要離開,才走到門口的時候,宋清寧突然叫住了他。
“清寧?”陳保文回頭看了過去,臉上一副了然的樣子。
他就知道,清寧嘴上說著那么些話,心里還是放不下他,只可惜他們有緣無份。
然而——
十幾分鐘后陳家人陰沉著臉出門了,他們后腳跟都還沒踩穩,那院門就被重重的關上了,也隔絕了李平花罵罵咧咧的聲音。
“什么人,還想進我陳家的門,也配?給我兒子提鞋我都看不上。”
“扣搜成什么樣,我家保文是大學生,以后是要吃國家飯的,你們也太不好歹了。”
“我呸,你們宋家那點東西算什么玩意,多少人家上趕著要送給我們保文,瞧得起才要你們家東西。”
“一家子人都不是好東西,兒啊,還好現在看清了宋家的真面目,不然要真是攤上這家人我兒可要受苦了。”
陳保文聽得心煩,忍不住說了一句,“媽,你別說了。”
方才自己被叫住的時候,陳保文心里是有些得意的,他以為宋清寧是舍不得跟自己退婚了,畢竟自己這樣的條件村里想嫁他的姑娘太多了,但又有些后怕,要是宋清寧反悔了,那豈不是誤事。
就在他百感交集的時候,宋清寧竟然讓他把身上的衣服褲子鞋子脫下來,因為這些都是他考上大學的時候宋家買的。
他自然不肯,拒絕的話才剛說出口宋清寧對他就是一頓冷嘲熱諷,說得他陳保文像是吃軟飯一樣,被激上頭的陳保文頭腦一熱就把衣服褲子鞋脫了。
現在陳保文只穿了襪子,上身一個白色背心,下半身一條藍色大褲衩。
他自從上了大學以后特別講究衣著得體,何時像現在這般狼狽過。
在大家都穿長衣長褲的時候,這一身清涼裝扮看著特別顯眼。
此時陳保文只想早點回家,他丟不起這個人。
越是這么想,就越能碰到人,“喲,保文這穿的啥啊?不冷啊?”
“保文,城里人都這么穿嗎?”
“這保文是沒衣服穿了?”
陳保文臉皮臊得通紅,頭壓得低低的,根本不敢與人對視,因為他鼻梁上的那副黑框眼鏡也被宋清寧一把奪了過去,那是自己生日的時候宋清寧買的。
自己之前那副鏡腿斷了,用線纏了好幾圈才勉強能用。
可是用了好的以后,誰還想用勉強的呢。
一副眼鏡而已,宋家又沒人用得上,偏偏那宋清寧就是揪著不放,這么想著陳保文對宋清寧又多了幾分怨氣。
沒了那身外在皮囊,陳保文覺得自己跟身邊路過的鄉下人無二,這讓自覺優渥的他心里不適,埋著腦袋就往家里跑,剩下李平花在后面喊。
“兒啊,慢點跑,小心石子劃了腳,你沒戴眼鏡,仔細著點。”
“你又不是沒穿褲衩,跑什么啊,小時候你還光著屁股到處跑呢。”
陳保文跑得更快了,徒留下李平花在后面張著嘴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