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家暴我的前夫季衡死了。車技很好的他連人帶車滾下了半山腰。警方卻在他的車里發現了大量陌生男人的血液。三天后,有個男人找上了我。他死死扼住我的脖頸,想要我與他同歸于盡。
5
「槍傷?」
這兩個字我只在電影里聽說過,原來現實離我這樣近。
他看起來......不像好人,我第一想法是他違法犯罪了。
報警還是......?
有個老人家注意到了我們這邊,他在很遠的地方朝我們喊到,
「年輕人,需要幫忙嗎?」
男人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扯了個苦笑出來,
「我信任你,才和你坦白是槍傷。」
「我剛才幫了你,你只需要扶我上樓,你最好不要給自己惹上多余的麻煩。」
他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抓緊我衣服的手上青筋突起。
他在請求我的幫助,也在威脅我。
我一念之間做了決定,回應了靠近的老人,
「沒事的阿叔,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老人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我扶男人起來,以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輕聲說著,
「我看見你受傷了,我只是幫忙把你扶上去,你從來都沒和我說過槍傷那兩個字。」
耳邊傳來了他的輕笑聲,
「好,夠嚴謹。」
我本想把他安置在沙發上就離開,可看著他表情痛苦的模樣終是不忍心。
「不去醫院,你就這樣硬挺?」
他撕扯開襯衫,露出了那處傷口。
傷口被簡單包扎過,手法很粗糙,紗布塊上還在往外滲著血。
他是小麥膚色,肌肉線條近乎完美,腹式呼吸下腹部還在輕微地起伏著。
我的臉不合時宜地紅了。
「看什么呢?幫我把電視柜下面的藥箱拿出來。」
他又笑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這是他第二次對我笑,他笑起來比板著臉好看多了。
我把藥箱取來,按照他的指示把里面的東西一一取了出來。
藥箱雖小,五臟俱全,甚至有手術彎針和縫合線這種東西。
他的臉頰發紅,我伸手去觸碰才發覺他已經發燒得很嚴重了。
「放心吧,我死不了,你也不會有事。」
他拆了繃帶,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
被刀剜過,應該是為了取出子彈。
男人熟練地抽取配制了***,打在了傷口周圍進行局麻,又忍痛消了毒。
他在喘粗氣,牙齒咬著繃帶團。
他又拿起持針器,一針一針地縫合起腰側的血肉。
末了,我協助他重新包扎好傷口。
靠近他身體的時候,我清晰地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對不起,關于上次誤會你是不正當職業,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有些性感。
「言兼,我的名字。」
我們離得很近,近到我能感受到他吞吐出來的熱氣。
他的嘴唇很紅,像櫻桃的顏色。
我剛想回應,手機卻不斷震動了起來。
打開手機,未讀消息通通彈了出來。
無數個未知號碼發來的消息,我知道那是誰。
6
我的手指在顫抖。
因為手機上的信息全是惡毒的威脅。
我跑去了言兼家的陽臺,不得已接了電話。
手機那邊卻傳來了女人嬌喘的聲音。
季衡喘著粗氣,說的話猥瑣下流,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跟我說話,
「呦,知道接電話了?」
「再不接我一會兒就去找你了。」
我強裝鎮定,
「季衡,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么時候?」
「我警告你,光是你把我上傳到網站上這一條就已經犯法了......」
他打斷了我的話,女人惡心的***聲也越來越急促。
「哎呀,被你發現了?」
「怎么,你午夜寂寞難耐去看了小電影,恰好找到了自己的視頻?」
他繼續打擊我,
「爽不爽?」
「下次我們看著網站上的視頻搞一次怎么樣?」
惡心至極,我終于忍不住大聲朝他吼去,
「滾!」
男人和女人卻好像更興奮了,他們更激烈了起來。
我掛斷了電話,渾身都在顫抖,眼淚也流了下來。
戀愛和婚姻初期的季衡不是這樣的,他偽裝得太好了,騙了我三年。
后來我以為以買房子為由騙他離婚后我就自由了,可恰恰是這樣做激怒了他,他更加變態地控制我。
我逃到哪里他總是能找到。
他對我施暴,或是性暴力,被我一次次送進過警局。
可沒有用,每次他一出來我的噩夢就又開始了。
我蹲坐在地上緩解心情。
手機再一次響了,
【既然你發現了網站的秘密,那我也不裝了】
【我們之前只是小打小鬧,之前我還覺得挺有意思,跟你玩玩。但現在我已經膩了,別再跟我玩貓抓老鼠的游戲】
【你再不乖乖回到我身邊,我會把你那些視頻打包發給你的所有親朋好友】
【你也大可以繼續報警,用我進去蹲一段時間換你身敗名裂,也劃算了】
我無助地抱住肩膀,我不知該如何破局。
他像我一生都擺脫不掉的噩夢,除非他死,或是我死。
言兼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后。
他斜靠著陽臺上的花架,側臉在月光的照拂下蒼白如紙。
「發生什么事了?荷然。」
我聽見他叫我的名字有一瞬的愣怔,莫名的熟悉感......
怎么突然這樣親昵地叫我......只一次就記住了我的名字嗎。
「沒事,只是心情不好。」
我匆忙擦掉淚痕,把頭低了下去。
他在吞云吐霧,指間夾著一根燃到一半的煙。
我們彼此沉默了幾秒,他又開口了,
「如果你有困難,我可以幫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