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性格惡劣囂張,卻一直很照顧她。他會嘴上嫌棄地叫她“陶小嬌”,卻又會幫她解決好一切麻煩事。但直到許玥轉(zhuǎn)學到這個高中。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陶山辭看著滿臉淚水陶彎彎,不由得愣住了。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抓住陶彎彎,以填補上自己心中突然出現(xiàn)的巨大空落感。
可這時,身后急救室的門開了。
陶山辭立即轉(zhuǎn)過身去,和何生一同迎了上去。
許玥從急救室被轉(zhuǎn)移到普通病房,兩個男人就都沖進了病房,圍在了她的床前。
陶彎彎抿唇看著,最終垂下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剛出醫(yī)院門,她就碰上了匆匆趕來的霍予。
見到她,霍予眼神一凜,面色陰沉地開口:“陶彎彎,我已經(jīng)知道你做了什么。”
陶彎彎眼眶還濕著,卻相當平靜:“我什么都沒做。”
霍予盯著她,忽而冷笑出聲:“你以為我會信?”
陶彎彎被他笑得心下一驚,又很快鎮(zhèn)定。
其實霍予為了許玥對她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陶彎彎移開視線,抬腳往前。
“隨你。”
她聲音輕得和風似的,不在意的態(tài)度讓霍予擰起了眉。
……
第二天,陶彎彎照常上學,心態(tài)沒受什么影響。
許玥雖然還待在醫(yī)院,但仍有其他同學替她對陶彎彎口誅筆伐。
“這陶彎彎怎么還好意思來上學啊?這樣的壞種就該被退學!”
“你看她,害了人還能這么若無其事的,感覺這人心都是黑的!”
陶彎彎充耳不聞,投入學習。
但沒想到,放學后,她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幾人燙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流里流氣。
“陶彎彎,是吧?”
幾人推著陶彎彎的肩膀,將她逼至墻角。
她瞬間白了臉:“我不是……”
帶頭那人拍拍陶彎彎的臉,說:“還挺好看,干脆讓兄弟幾個爽一爽,反正霍哥說只要不死就行。”
霍哥?
霍予!
陶彎彎簡直不敢置信。
她知道,霍予家里的底細其實一直不怎么干凈,只是沒想到他會用這招對付自己。
陶彎彎捏成拳的手都在發(fā)抖,顫聲說:“別碰我!”
系統(tǒng)聲音也帶上了些焦急:【宿主,我已經(jīng)報警了,不要怕。】
只是系統(tǒng)的話剛落,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一聲給打斷了。
“你們在干什么!”
混混紛紛回頭,透過幾人的間隙,陶彎彎看見了巷子口的何生。
他逆著光,朝她走來。
陶彎彎的心跳聲猛地加大。
等她回過神,何生已經(jīng)解決了幾個小混混。
他看著面色蒼白的陶彎彎,輕嗤一聲:“真會惹是生非。”
陶彎彎盡量穩(wěn)住聲音道謝:“謝謝。”
何生嘲弄一笑:“要不是看在陶家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救你?”
陶彎彎抿緊唇,沒再說話。
已經(jīng)走出幾步的何生忽然回頭,朝她警告。
“喂,陶彎彎,周末是我生日宴,我媽讓你到時候也來。”
“我警告你最好老實點,不要以為自己是我未婚妻就有多了不起,畢竟你也知道,我喜歡的是小玥。”
陶彎彎對這種警告早就習以為常,點點頭回家去了。
第二天,何生就派人送了禮服過來。
周六晚上,陶彎彎穿著何生送的禮服,按時到了何家的別墅。
其實不用何生強調(diào),她也打算來。
陶彎彎早就想好,要在他的成人禮上最后一次祝他生日快樂。
對何生而言,她的“絕交”,應該會是他最滿意的生日禮物吧。
何家少爺?shù)某扇硕Y相當隆重,燈火輝煌,觥籌交錯。
許玥還在醫(yī)院,但霍予和其他同年級的同學都在。
何生邀請?zhí)諒潖澨说谝恢琛?/p>
陶彎彎沒拒絕。
一曲畢了,何生卻突然輕嘖一聲:“怎么沒掉啊?”
陶彎彎只覺腦袋一片嗡鳴。
她身上這件何生送的禮服,當時她試穿時有幾處不合理的松動,陶彎彎沒多想,動手調(diào)整了一下。
可現(xiàn)在看來,居然是何生故意的!
他是故意要她當場出丑。
陶彎彎剛想問什么,就感覺自己被猛地一推。
下一瞬,她重重摔進了舞池旁比她還高的香檳塔里!
她聽見耳邊有玻璃落地碎裂的聲音,尖銳的碎片更是在皮膚上劃出道道血痕。
賓客們被這變故驚到,幾聲驚呼后,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陶彎彎身上,指指點點。
陶彎彎狼狽地抬起頭。
何生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終于脫下了那層彬彬有禮的皮。
“陶彎彎,看看你這樣子,真像個小丑。”
霍予走來,面無表情地對何生說道:“你看,還是要用到我的計劃,就說她心眼那么多,不可能注意不到禮服的事情。”
小混混是算計,禮服是算計,香檳塔也是算計。
都是何生和霍予親手設下的,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的局。
這一刻,陶彎彎只覺自己掉進了最寒冷的冰窟,隱隱發(fā)起抖來。
何生又走近一步,勾唇催促陶彎彎:“說句話啊,這可是壽星送你的大禮。”
他手插兜,姿態(tài)隨意卻侵略十足,像一只戲耍獵物的獸。
陶彎彎卻沒像他想象中那樣崩潰逃竄,她只是有些吃力地站起身來。
她目光掃過神色冷漠的霍予,最后落在了笑意惡劣的何生臉上。
陶彎彎有些恍惚,但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
她張開蒼白的唇,說:“何生,我要和你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