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北京。“小琪,江同志人很不錯,這次過年回南京,你們就去領證,以后定居南京,這樣我們父女也可以早日團聚。”丁穎琪聽著電話那頭丁父欣喜地聲音,應了一聲:“好。”她已經定了火車票,就在一個月后的...
丁穎琪渾身一震。
顧哲源的唇已經往下移到脖子,手也從腰上順著曲線往下移。
丁穎琪抓住身下的床單。
可此刻,腦子里卻忽然想起了自己要嫁的男人。
她腦子驟然像被打了一錘一樣清醒,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顧哲源。
“小叔,你清醒點,我是丁穎琪?!?/p>
下一瞬,丁穎琪就感覺到一股力氣將她掀下了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尾椎骨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啪嗒——”一聲,床頭的臺燈亮了起來。
只見顧哲源下床,帶上眼鏡,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冰冷:“是你?”
丁穎琪心底的余痛好似又復起,酸澀在胸膛里蔓延。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神,第一次是她向他表白,強吻他的時候。
“我不小心跑進……”
話還沒說完,就聽顧哲源冷冷道:“出去!”
丁穎琪僵硬地起身往外挪。
剛走一步,身后又傳來了顧哲源的警告:“這件事,不準告訴雅雅!”
“雖然是誤會,但我不想讓她有一點傷心?!?/p>
丁穎琪腳步一僵,心也跟著一沉。
他真的很在乎陸雅雅。
“知道了?!?/p>
說完,丁穎琪狼狽離去。
又過了幾天,丁穎琪聽UMP項目的成員說,項目無法推進,因為陸雅雅的設計方案失誤,要從頭再來。
可沒想到,第二天陸雅雅就找上了她。
陸雅雅看著丁穎琪,神色誠懇:“穎琪,我正式邀請你參加我的UMP項目?!?/p>
但丁穎琪對參與陸雅雅的項目不感興趣。
更何況她還有二十五天就要離開,根本耗不起這個時間。
所以丁穎琪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對不起,我沒時間。”
本以為拒絕了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顧哲源下午就把她叫到辦公室。
“我記得你在做鈾-235提純的研究。”
“是?!?/p>
丁穎琪不知道顧哲源為什么問這個。
下一刻,就聽他直接說:“UMP項目需要你的研究作為參考?!?/p>
“你等下直接把資料給雅雅。”
丁穎琪心一沉。
她終于明白過來,陸雅雅想要白嫖她正在完成的關于鈾-235提純的論文。
她緊了緊手心,第一次拒絕了顧哲源:“小叔,這是我還沒發(fā)表的研究,我不能給她?!?/p>
顧哲源皺起眉斥責她:“這是為國做貢獻,你不能這么自私?!?/p>
丁穎琪僵在了原地。
她自私?
如果真是為國貢獻,她二話不會說。
可現(xiàn)在,明明是他為了陸雅雅在逼著她無私……
丁穎琪回過神,仍沒有答應,只是說:“你讓陸雅雅等三天吧,我的論文到時會發(fā)表,她就能看到了?!?/p>
說完,不管顧哲源的表情,轉身離開。
顧哲源詫異的看著丁穎琪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不僅是她第一次拒絕他,還是第一次,她拋下他離開。
接下來的兩天,丁穎琪沒日沒夜的扎在實驗室完成自己的論文。
好不容易交上去審核,已經到了周末。
她才回到家,就見顧哲源從外面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丁穎琪驚詫的發(fā)現(xiàn),他的裝扮和從前截然不同,白襯衫,灰西褲,一襲灰色的毛呢大衣,襯得他年輕得如同二十五六。
她遲疑的問:“小叔,今天怎么穿成這樣?還有這些袋子……”
顧哲源微微勾唇:“這是雅雅給我選的衣服,她說我只有中山裝,太沉悶了。”
丁穎琪動了動嘴角,最終沒說什么。
從前顧哲源專注研究,不會照顧自己。
丁穎琪來到顧家后,就一手包辦了他的所有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曾經,她沾沾自喜于他全身都是她的標記。
可原來,這些身外之物是那么容易更改……
怔愣間,顧哲源已經上樓將東西放好,又再度下樓:“我要和雅雅去吃飯,不用準備我的飯了。”
說完就出門了。
丁穎琪目送他離開,堂屋的電話忽然響了。
丁穎琪接起電話,就聽里面?zhèn)鱽碓洪L嚴厲的聲音:“丁穎琪,立刻到研究院來!你發(fā)的論文涉嫌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