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生日那天,竹馬約我在民政局見,還要我穿上婚紗,帶上身份證。“看見沒,她真的穿婚紗帶身份證來了。愿賭服輸,一人一百!”然后,他回頭對我挑了挑眉。“你不會怪我吧,清音,你不是最愛我了嗎?”
顧庭深的新女友叫鄭雅淑。
出身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顧庭深把她當眼珠子一樣疼。
顧庭深搖搖頭道:“被這種女人纏上真是麻煩啊。”
“這樣吧,我和你們打個賭,只要我一通電話,她明天就會乖乖穿著這婚紗來民政局。想不想看穿婚紗的小丑?”
有人笑道:“顧哥你要是輸了怎么辦?賭輸了讓雅淑嫂子給我們跳段舞唄!”
那人還沒來得及笑完,顧庭深一拳已打在他臉上。
他的臉色黑的可怕:“想死就早說,雅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嗎?”
鄭雅淑是他的命,一句玩笑都開不得。
而我是被他用來開賭局的小丑,怎么糟踐都無所謂。
視頻看完,我的心臟一抽一抽地疼。
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下來,滴在手機屏幕上,暈開了視頻里他得意大笑的臉。
我擦干淚,也擦干屏幕,死死盯著顧庭深的臉。
這就是我愛了八年的竹馬。
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所以最清楚如何傷我最深。
他已經忘了,年少時他曾對我許下的那些承諾。
“柳清音,要是三十歲你還沒結婚,咱倆就在一起唄。”
今天我三十了,我也要嫁人了。
但我沒告訴顧庭深,我要嫁的不是他。
我選的這款婚紗長及腳踝,是我和未婚夫一起挑的。
我拎起裙子,繞過顧庭深朝民政局里面走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lv
“別裝了柳清音,演給誰看呢?”
“你要是真這么恨嫁,也可以進去隨便抓個男的領證。也算是幫我一個忙,以后別總來騷擾我了。”
我看著他那張臉,連解釋和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只覺得失望和難過。
曾經那個只因為別人說我一句壞話,追著跑八百米也要把人壓過來給我道歉的顧庭深徹底消失了。
我搖搖頭,想抽回自己的手,鄭雅淑卻突然出現了,她大喊了一句:“庭深!”
顧庭深下意識收回自己的手,為了體現自己的忠貞,他更是從包里抽出酒精濕巾仔仔細細地擦拭了那只抓我的手。
好像我是什么特別臟的東西一樣。
鄭雅淑問:“庭深,你怎么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