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堂姐一起重生了。上輩子,我嫁給了農家窮苦漢子,堂姐嫁給了城里大學生知青,跟著進城享福,讓人羨慕。重生歸來,我回到了二十歲,發現堂姐搶了我的糙漢男人,等著做豪門闊太呢。我則跟大學生知青登了記。對此,...
夏曉禾不知道的是,夏蘭香感染重病,孤獨的躺在破舊的出租屋,彌留之際,出租屋那臺黑白電視里播放的正是夏曉禾和蕭雨山一起出現慈善晚會的場面,珠光寶氣,伉儷情深......
她就那么不甘的斷了氣,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夏曉禾也是很久之后才得知她過世的消息,一時間也是惋惜不已。
然而,惋惜歸惋惜,現下的狀況卻讓夏曉禾哭笑不得。
因為這一世,她成了要隨陳致遠進城享福的那個人。
而堂姐夏蘭香已經嫁給了蕭雨山,兩個人正經營著后山腳下的那片魚塘。
這一世,她們這對堂姐妹的境遇恰好與前世調了個個兒。
看女兒眉心皺起,周蘭心疼不已,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道,“曉禾,餓了吧?媽去給你做點吃的過來。瞧這燒了兩天,人都瘦了一圈了。”
這一提,夏曉禾真覺得胃里空的很,深吸了一口氣。
罷,既然重生了,那就再好好活一次。
她臉上含笑,饞道,“媽,我想吃荷包蛋泡炒米。”
“啥?荷包蛋泡炒米?”才打窗根底下路過的夏老太,冷不丁就聽見夏曉禾提出這要求,急赤白眼地沖進屋子,嫌棄的瞪著眼珠子。
活像吃個荷包蛋泡炒米就是犯了天大的罪。
“你這丫頭咋這么饞呢?荷包蛋泡炒米是你能吃的?在炕上躺了兩天,一個工分沒掙回來,還要吃荷包蛋泡炒米,也不怕吃死你?”
“娘。”周蘭連忙哀求道,“曉禾燒了兩天,滴水未進。再說她過幾天還要跟致遠回省城呢,就給她弄一碗吧?”
“你就慣著吧?進了城到了婆家也能這么饞嘴的?再說了,她發燒也是她活該,大冷的天誰叫她逞能下水的,自己命都差點丟了,還救人?人倒是救了,人家轉眼就走了,她是連個屁也沒撈著,還得咱自己掏錢買藥......”夏老太太罵罵咧咧。
夏曉禾坐在炕上微微愕然,是啊,她是因為下水救人才高燒的兩天的,但是,對于救人之事,救的誰,事后又發生了什么,她這腦子跟一團漿糊似的,不大記的清了。
她想,可能剛重生回來,這腦子反應慢了點。
“娘,那藥是曉禾她爸上山挖的,沒花錢。”周蘭弱弱的解釋。
夏老太越發惱火了,“他上山挖藥不是向隊里請了半天假嗎?這一請假不得扣工分?這死丫頭兩天沒掙工分,還得搭進去她爸半天工分,還想吃雞蛋泡炒米?鍋里還有點剩粥,給她盛點過來。”
“娘!”
見周蘭神色哀戚,還要哀求,夏曉禾輕咳了兩聲,聲音略帶沙啞的道,“媽,奶說的對,我不該嘴饞要吃荷包蛋泡炒米。”
夏老太得意瞥了她一眼,“這還差不多。”
夏曉禾緊接著又說,“媽,東西別收拾了吧?我現在身子虛的很,怕是這回不能跟致遠一起回省城了。”
前世她差不多大半輩子過的都是養尊處優的富足生活,差點忘記了這時候,農村里還窮著呢。
這荷包蛋泡炒米,一般都是留著家里招待客人的。
哪舍得給她一個丫頭片子吃?
但......也不是她吃了一碗,夏家就被她吃窮了,這老夏家原本就窮的叮當響,與一碗荷包蛋泡炒米關系不大。
所以,她今天指定要吃到,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還能苦了自己?
話剛說完,周蘭急起來,“那咋成呢?”
女兒女婿結婚后就沒在一塊待過,這再一個城里一個鄉下,那還是夫妻嗎?不得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