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曼離婚了,你還不出手?”男人調(diào)笑的聲音響起,竟是操著一口流利的***語。過了一會,另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我結(jié)婚了,怎么還提這個。”“那你離了不就好了?”開頭的男人無所謂的說。21樓辦公室門口。...
“嘟嘟......”
喬延佳聽著電話中掛斷的長音,她這才像夢中人被扯醒一樣,心臟突突的跳,連帶著太陽穴都漲痛得發(fā)麻。
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就是覺得腳步踉蹌,視線恍惚。
她都不記得自己怎么哄著兒子過完這一天,渾渾噩噩蜷縮在床上,就這樣睜著眼一夜未眠。
賀云琛依舊一夜未歸,昨天晚上男人躺在身側(cè)的畫面就像一場夢。
回到醫(yī)院上班。
往日喧鬧的場景變得有些不同,總有一些異樣的眼光向喬延佳投來,她卻不明白是為什么,只能腳步加快走進前臺幫忙。
同事看到她來了,面色焦急叫住她:“哎呀,延佳你快來,出事了!”
喬延佳心中一顫,濃厚的不安把她包圍,還沒走去同事身邊,一個人影突然撲了上來。
“就是你這個殺人犯!”
一只粗糙的手抓住喬延佳的頭發(fā)往下拉,劇痛的滋味從頭頂傳來,她來不及驚惶,下一秒就被狠狠一巴掌打在臉上,臉頰疼得發(fā)麻,耳朵發(fā)出嗡嗡聲。
可她根本無法反抗,只能蜷縮在地上承受來自陌生人突如其來的傷害。
“打人了打人了——”
“醫(yī)鬧!醫(yī)鬧!”
人群一下子喧鬧起來,有人拉架有人喊叫,整個前廳亂成一團。
直到院長和警察的聲音傳來,渾身痛得恍惚的喬延佳才被同事就出來扶到一邊包扎傷口。
打人的鬧事者依舊不依不撓指著她破口大罵,話里話外都是在說她不負責(zé)任亂開藥害死人,要警察把她關(guān)到牢里去。
周圍的人群聽到他的話語,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眼中滿是質(zhì)疑和惡意。
喬延佳的身體微微顫動,在對上緊皺眉頭的賀云琛更是心中一片寒涼,忍不住解釋道:“所有方子都是主治醫(yī)師開的,只要你去查當(dāng)天的出診單就知道是誰......”
原本冷冷看戲的詹儀曼聽到她的話,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臉色一白輕輕往后退了一步。
喬延佳正好看到她的表情,猛然想起這個開藥的人好像正是詹儀曼提供的配藥單。
她正向開口跟院長說時,賀云琛的一句話讓她失去了辯解的力量。
“夠了,不要再推卸責(zé)任了,喬延佳?!?/p>
枕邊人的呵斥讓她整個人瞬間靜下來,直直看著男人護在詹儀曼身前的模樣,恍惚又無措,仿佛在地獄中夢游,身上被人惡意毆打的痛意仿佛在劇烈灼燒,痛得她無以復(fù)加。
院長看到氣氛不對,連忙站出來調(diào)節(jié)。
“鬧事是錯誤的,打人更是不對,現(xiàn)在醫(yī)院全力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工作,至于爭議的醫(yī)生,我們會等到調(diào)查結(jié)束時給大家一個清白......”
警察把鬧事者帶走,周圍人群見看不到樂子也就散了,只有喬延佳眼神空茫,衣著臟污,滿身傷痕坐在原地包扎傷口。
至于賀云琛,他早就與詹儀曼一同離開了。
同事幫她貼上紗布,眼中充滿不忍說道:“延佳,我現(xiàn)在不覺得醫(yī)草帥了,你這分明是被冤枉的!”
喬延佳什么話也說不出口,酸澀的鼻腔讓她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淚,滑過刺痛紅腫的臉頰時滿是麻木。
“喬醫(yī)生,你的停職通知書?!币粋€護士匆匆丟下一張紙,連忙趕去給病人送藥。
喬延佳拿著蓋著公章的白紙微微發(fā)顫,周圍投來的目光更是芒刺在背,她不再停留起身離開。
接連幾天,喬延佳身上的疼痛并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
送完兒子上學(xué),她終于決定去醫(yī)院檢查身體,開點藥治一治。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體檢,醫(yī)生卻拿著她的報告單緊皺眉頭,來回翻看好幾遍才面容嚴肅的對她說道。
“癌癥晚期,最多活不過兩周。”d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