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我指婚給慶王做正妃。同時,還指了個側妃。側妃本是貴妃的宮女,現被認作侄女。慶王與她情分匪淺。不僅求皇帝讓她與我同一日入府,還為她求了管家權。所有人都等著看我笑話。覺得我嫁過去無寵無愛,獨守空房,...
成婚這天,鴻雁高飛。
出嫁時,我整整一百八十八抬嫁妝。
第一抬已經入王府,最后一抬還未出國公府的門。
可謂是真正的十里紅妝。
側妃的嫁妝雖在貴妃的著意添加下也有八十八抬,與我相比卻還是相形見絀。
入了王府,隨著一聲「禮成」,我便回到喜房等待慶王。
等到深夜,慶王才姍姍來遲。
他身上沾染著脂粉香氣,想必是剛從側妃院子過來。
慶王掀開蓋頭,面上是客氣疏離。
他語氣淡漠:「王妃久等,外頭賓客實在難以應付。」
可外面喧囂聲分明早早散去。
我淡定自持,并未表現出任何不滿,跟他喝了合巹酒。
禮畢后,慶王道:「槿兒她有夢魘之癥,晚上離不了人,我去看看她。」
林木槿,便是側妃的名諱。
我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大度道:「王爺與妹妹情深義重,妹妹既然身子不舒服,王爺該去看看的。」
慶王眼里閃過一絲訝然,再開口時,聲音也不似方才冷淡。
「王妃早些歇息。」
我面上掛著溫婉的笑,將慶王送出正院。
隨后命丫鬟給我卸下釵環,安置就寢。
丫鬟面上滿是愁容。
我知道她擔心什么。
新婚第一夜,我就留不住王爺,往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若叫外頭的人知道,顧家豈不是要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我余光掃過一旁的合巹酒杯盞,勾起嘴角。
只叫丫鬟備下解酒茶。
方才慶王來時,身上雖有脂粉味,可更濃的是酒氣。
我不屑與林木槿爭,可新婚夜我還是需要下點功夫。
對內,雖然不是我掌家,但也要立住威信。
對外,我更要保全國公府的顏面。
不多時,慶王果然回來,但臉色不太好。
他坐在圓桌前,用了解酒茶,皺著的眉頭才舒緩許多。
他看著我輕咳一聲:「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入宮,早些睡吧。」
說完,他便和衣躺下。
我自覺用被子分出一條楚河漢界,躺在了里側。
別人不知道他為何這般,我卻再清楚不過。
我早料到他新婚夜要宿在林木槿處。
故而在合巹酒里下了讓男子不舉的藥物。
當慶王準備行房時,卻發現他不能人道。
男人的尊嚴讓他無法開口,告訴林木槿他不行。
但新婚夜,洞房花燭時,林木槿只會使出渾身解數。
慶王受不了,最好的選擇就是回正院。
只要他來正院,那便成了。
我不僅成功留下他,還不用跟他有肌膚之親。
又在他和林木槿之間埋下嫌隙的種子。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