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賜婚,我如愿的嫁給了我的白月光。可在我們拜堂時,他的白月光卻回來了。在我們生下孩子后,他毅然決然地帶著白月光游山玩水,浪跡天涯。而我也成為了京城世家有名的活寡婦。
圣上賜婚,我如愿的嫁給了我的白月光。
可在我們拜堂時,他的白月光卻回來了。
在我們生下孩子后,他毅然決然地帶著白月光游山玩水,浪跡天涯。
而我也成為了京城世家有名的活寡婦。
1
司徒瀾是鎮(zhèn)國公的獨子。
我是護國將軍的女兒,我們也算門當戶對。
只不過司徒瀾一直在找年少相識的白月光,為她守身如玉多年。
而圣上見司徒瀾年歲漸大,府中不能沒有主事的人,才一道圣旨將我塞給了他。
當然,實際上我也是真的喜歡司徒瀾的。
只是我的美夢卻在那個女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破碎了。
她一身月白色的衣裳,雙眼通紅的看著司徒瀾,一句話都沒說。
一句話都沒說,司徒瀾毅然決然的追了出去。
我的丫鬟小杏氣憤地將我扶了起來。
大婚之日被新郎拋下,我算是要出名了。
我輕輕撇開了小杏的手,將自己的蓋頭揭了下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道:
“諸位,今日是司徒府大喜的日子,夫君突遇急事,那么便有我顧如云替夫招待各位,望諸位興滿而歸!”
我并沒有按入洞房的環(huán)節(jié)退到幕后。
而是捧著銀杯給所有的賓客敬了酒,在散宴時又親自迎走了所有的貴賓。
在婚禮結束時,也有不少嘉獎之言進入耳中。
“不愧是顧將軍的女兒,方才能維持住體面大方......”
他們不會知道,這一夜我哭到心碎。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只是開始。
2
“侯爺,所以你要在新婚第二日就納妾嗎?”
小杏看著司徒瀾脖頸處隱約露出的紅痕,更是恨不得活剮了他。
昨日他未來找我就算了,竟然留著那女子一起過了夜。
“對不起,夫人......我尋了月隱多年,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我大婚這一日出現(xiàn),對不起,是我讓夫人傷心了......”
說到最后他竟是朝我鞠了一躬。
我又驚又氣,堂堂七尺男人,竟然可以這般容易彎腰,只為了一個女人。
可在丈夫為天的世道,我又能如何。
我深吸一口氣,
“侯爺,我知你我之間并無情分,這樁婚事也是圣旨所然,只是我顧如云也絕非善妒狹隘之人,你要讓薛氏入府我并無意見。”
“只是,侯爺昨日的舉動已經(jīng)傷了我顧家的臉面,此事無論如何也要等到歸寧回來后。”
聽完我的話他顯然松了口氣。
“多謝夫人體恤。”
小杏對我頗為隱忍的態(tài)度不免有些不解,“小姐,您不生氣嗎?”
不生氣不委屈,怎么可能呢。
剛剛與他說話時,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悅。
不是對我的喜悅。
可人活著也不是只有開心和不開心,日子總是要過下去。
3
在給長輩敬茶時,父親很利落的接過了我的茶。
而輪到司徒瀾時父親看似和藹的對著他叮囑了不少話。
他那茶杯里顯見是滾燙的茶水,只見他的手指逐漸泛紅。
吃飯時,父親更是道身子不適,只留幾位姨娘招待。
幾位姨娘向來心直口快,又怎么會放過司徒瀾。
夾槍帶棒的奚落著他,甚至有好幾句話讓跟著司徒瀾來的小廝變了臉色。
熬到晚上后我又問了他,“侯爺可要回去?”
“我既答應了你,又怎能反悔呢。”
我微微一笑,“多謝侯爺體諒,時候不早了,請侯爺就寢吧。”
我指了指床鋪,而后便要出去。
“夫人你...要去哪里?”
他問出口后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對。
我們從未同過房。
所以現(xiàn)在在我的娘家忽然同寢算是怎么回事呢。
自然了,大家都是體面人,有些事情何必捅破。
“父親找我有話要說,請侯爺早些歇息吧。”
在顧府的三天司徒瀾過的很不受待見,只是他那白月光是從南方漂泊來的,此刻為了她入府的事情什么氣他都會忍著。
三日而已,過去的很快。
作為承諾,我也如他所愿的安排好了薛氏入府的事宜。
見過她的身契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竟已經(jīng)是成過婚的人。
令我更加意外的是,司徒瀾是知道的。
他央求我,不要泄露此事。
他情深至此,已經(jīng)沒什么需要***心的了。
因為他自己都定好了。從住所到位份,吃食用度,到頭來我只是有個點頭的作用。
4
在正式成為鎮(zhèn)國公府的姨娘后,薛氏終于來拜見了我。
“妾身薛月隱,給姐姐請安。”
薛月隱并不算一等一的大美人,只是她柔弱無骨的身姿,倒是給她添了我見猶憐的可憐勁兒。
我并沒有急著應她,只是詢問了她的年紀。
“既如此,我得喚你一聲姐姐才是,只是,”我頓了頓,“司徒府為勛爵之家,妹妹自然不敢壞了規(guī)矩,還請姐姐依禮數(shù)叫我一聲大夫人,而我便喚姐姐薛姨娘了。如此薛姨娘可還覺得妥當?”
她入府多日都不曾來拜見我,如今成了姨娘才肯來,若說不是耀武揚威,連鬼都不信。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笑容。
“大夫人說的是,是妾不懂規(guī)矩了,咳咳......”
說罷她猛烈地咳了起來,一旁的丫鬟趕忙撫著她的背。
“大夫人見諒,妾這身子一向如此,虧了侯爺眷顧才得以在京城落腳......”
說罷她的眼中已然含淚,而她的丫鬟適時的接話,“姨娘,您的身子不好,不能勞心啊。”
她們一唱一和,句句都是不能每日來請安的意思。
坊間都在傳,薛月隱這體弱的毛病是在少時為救司徒瀾的性命落下的。
這樣的恩情和緣分自然不是旁人可以比擬的。
可通便京城,哪個大戶人家有妾者不給大房請安的規(guī)矩,這若是說出去我的名聲要如何安置。
可我卻是含笑送走了她。
小杏不免氣道:“小姐你是大夫人,她一個妾室怎么敢這么囂張。”
我往小杏嘴里塞了顆櫻桃。
“來日方長。”
5
到傍晚時分司徒瀾下了朝,我將他叫了過來。
我告訴他,我最近疲憊,所以府中瑣事暫時交給薛月隱吧。
司徒瀾的表情有些躊躇。
新婚之日丟下妻子,他已經(jīng)在京城鬧了不少的閑話了,如今要是連管家的權力都給了妾室,旁人自然要罵他寵妾滅妻了。
可我表示近日頭疼不止,需要好好休養(yǎng)。
他自然知道我為何會頭疼,便沒有了理由拒絕。
當日,我在新婚之日被拋下,已經(jīng)成為了京城的笑話。
不過女子之間多是體諒,當日我一人敬酒時李丞相家的李夫人專門將我拉到了一旁。
她表示與我一見如故,隨時可以找她飲酒聊天。
不用管家,我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次日我便帶著賀禮拜訪了李夫人。
我給她帶了江南風味的點心。
果然,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她果然對這些小巧美味的甜點青睞有加。
而我又嘆著氣添了一句,“我們做女人的心里苦,吃些甜的也能舒心些。”
我聽說李丞相也是個出了名的寵妾滅妻的,她如何不知我的處境。
果然她拉著我的手,好一通安慰。
“那些臭男人都一個樣,不要為了他們氣壞了身子,若在府中待著不舒心盡管來找姐姐。”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我不停的往丞相府跑。
一開始只和李夫人在家中閑聊,到后來更是和她一同去看戲、買胭脂、吃醉仙樓最新的菜肴、讓醉仙樓最清秀的小哥們?yōu)槲覀儾疾?.....
李夫人告訴我,自從成親以來她從未這么開心過。
自然了,我亦如此。
唯一糟心的,京城里也有一部分人以為,我不得丈夫待見是因為我不賢德的問題。
“小姐,外頭都說你兇悍,不體貼......”小杏替我委屈的幾日未能入睡。
而我卻已經(jīng)想明白了,日子是自己的,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來日還那么長,若為了他人口中那點賢良名聲委屈了自己,那真是太過不值。
6
如此持續(xù)了一個月。
終于在一個晚上,司徒瀾在院門口逮住了我。
“這么晚了,不知侯爺是有什么事情嗎?”
他似是有些遲疑。
見他實在躊躇,我先開了口。
“可是薛姨娘不善于管家?”
雖然為難他終究是點了頭。
“是,月隱她實在不懂得這些,這些日子府中事宜都亂了套,還要請你主持大局。”
如他所說,府中的確亂了套。
這些日子鋪子田產(chǎn)亂了套,應酬來往的請?zhí)唾R禮被送岔,府上的賬目與實際的銀兩沒有一點是對得上的。
掌管一家,從來都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是如此勛爵之家。
否則,圣上也不會急著為司徒瀾娶親了。
我告訴他,管家可以我有兩個要求。
“其一,這后院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妾身掌管家務后無論有任何決斷,請侯爺勿要置喙。”
管家本是當家主母的事情,他答應的很痛快。
“其二,之后若是妾身和薛月隱有齟齬,請侯爺選擇給我一次分辨的機會。”
“你為何會和月隱有齟齬?”他很是不解。
“侯爺,我與她同侍一夫,在這狹隘的四方天地中難說不會有何齟齬,還請侯爺答應妾身的請求。”
“好,我答應你。我會信你。”
也許是他認為并不會發(fā)生什么,答應的很是爽快和鄭重。
我屈了屈身子,行了在司徒府的第一個禮,想必日后想起此事他的印象會深刻些。
“小姐,你為何要姑爺答應你這個啊?”小杏有些不解。
“從做派來看薛月隱并非善類,我如今要司徒瀾承諾,亦是為以后做打算。畢竟來日方長,誰又說得準呢。”
小杏看著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成家可真累啊。”
7
人在嘗試到權力的滋味后是不愿意輕易放手的。
薛氏的反擊來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