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預(yù)見未來后,我給自己制訂了兩個計劃擺脫悲慘命運(yùn)。主線任務(wù)是幫助親媽嫁進(jìn)豪門。副線任務(wù)是拿下學(xué)霸同桌,輔導(dǎo)我上重本。后來,我化身一頭披著羊皮的小狼,裝乖巧,斗綠茶。成功和我媽攜手奔小康。
「小舒,快起床啦,李叔叔已經(jīng)在樓下等我們了。」
被噩夢驚醒睜開的第一眼,我媽剛好把整理好的行李箱拉上。
我怔怔盯著她精致秀麗的五官,白皙的額頭冒著細(xì)汗,幾綹碎發(fā)黏在耳側(cè)。
不管看了多少次,我還是被她的美貌驚嘆。
見我發(fā)呆,眼神渙散,我媽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
「咦,沒發(fā)燒啊,你這孩子怎么看著呆呆的,是不舍得搬家嗎?」
「那等會兒你去和鄰居家的小妹妹道個別吧。」
她還在一旁嘀咕,可我的腦海里只充斥著那場恐怖的夢境。
按照事情的發(fā)展軌跡,我和媽媽上了李叔叔的車后,他遞給了我們兩瓶水。
可是我和媽媽在半途喝了水后,逐漸陷入了睡眠的狀態(tài)。
閉上眼的前一刻,林叔叔臉上露出一道猥瑣得逞的壞笑。
等我們再次清醒過來時,我和媽媽才意識到我們被林叔叔騙了。
之后,我和媽媽過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白天是干活的牛馬,晚上是讓人發(fā)泄欲望的工具。
不僅每天要被一對兇惡狠毒的歪嘴夫妻奴役,還要被他們體重胖如豬的傻兒子暴揍。
每晚,我和媽媽依偎在豬圈旁的茅草房入睡。
身下是粗糙的稻草,而頭頂?shù)姆块軙r不時有老鼠爬來爬去。
我摸著媽媽又青又腫的臉頰,躲在她懷里無聲地哭泣。
媽媽拍著我的背,聲音沙啞,嘴上不停喃喃,「小舒不哭,小舒乖乖。」
直到有一天,我被那個傻兒子拖進(jìn)房間。
撕心裂肺的吶喊引起媽媽的注意。
為了把我從惡魔的手里解救出來,媽媽跑向廚房,拿起菜刀砍向他的手臂。
頓時,血噴如柱,鮮紅的液體染紅了白色的衣袖,傻兒子爆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而后趕來的歪嘴夫婦見狀,奪過菜刀砍在媽媽的脖頸。
我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失語,眼睜睜看著媽媽倒下,閉上她那一雙澄澈的眼睛。
鮮紅溫?zé)岬难毫髁藵M地,化成無數(shù)條小河,沾濕我的腳板。
為了保護(hù)我,媽媽再也沒有醒來。
媽媽沒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愛我。
那個夜晚,我義無反顧跳進(jìn)了水井。
冰冷的液體灌進(jìn)我耳鼻的那一刻,我終于見到了那個沒有傷口、笑靨如花的媽媽。
想到這里,我的身體不禁一顫。
我連忙從沙發(fā)上起身,連鞋都沒有穿,立馬跑向陽臺。
果不其然,樓下一個眼熟的男人倚在一輛小貨車旁,手上還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白色的煙霧縈繞著他的臉上。
雖然模糊,但我還是認(rèn)出他就是夢里那個迷暈我和媽媽的李叔叔。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他倏然抬眸朝我招了招手,嘴角還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那一瞬,我后背發(fā)涼,汗毛豎起,那種被水淹沒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來。
我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不會按照夢境發(fā)展,但我不能拿媽媽的命冒險。
從陽臺返回客廳后,我愣愣地走到媽媽身后,哽咽道,「媽媽,我不想搬家,我還是喜歡這里。」
我媽轉(zhuǎn)過身,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腦袋。
「可是媽媽已經(jīng)和朋友說好了去她店里幫忙,不能言而無信。」
「而且,媽媽也不想你遭受太多的流言蜚語。」
我知道,我媽一個貌美如畫的單身女性,一直都有人追。
有些多嘴的老太太嘴上夸我媽長得漂亮,背后卻蛐蛐她狐媚放蕩。
可是只有我知道,我媽被我那個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背叛后,再也無法輕易相信男人,如今更是對那些追求她的男人避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