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團團建的真心話大冒險中,男朋友毫無顧忌地與學姐凌若南進行親密互動,完全不顧我的感受。我要求他注意邊界感,他卻不以為然。凌若南更是在朋友圈嘲諷我,而男朋友還點贊附和。他們的行為深深傷害了我。后來,男...
真心話大冒險,男朋友抽中了【和在場一個異性嘴對嘴喂餅干】。
社團成員都看著我起哄,他卻一把拉住了看熱鬧的學姐:“南哥,就你了。快快快!”
凌若南笑著豎起中指,“故意惡心兄弟是吧?”
“就問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來!”
他倆越靠越近,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團建結束后,我要他注意邊界感。
“你不懂,我跟她是兄弟,我們純粹是想互相惡心對方而已。”
凌若南當晚就發了朋友圈:“家人們誰懂啊,遇到傳說中的敏感肌了,戀愛腦真晦氣......”
他也給這條點了贊。
后來男友在宿舍樓下擺心形蠟燭求復合,我一桶水澆滅,說:“真晦氣。”
【正文】
1
凌若南是我和周煜然所在動漫社的社長,比我們大一屆。
我們大一入社時凌若南去外校交流學習了,一年后回到學校,作為社團老人,順理成章當了社長。
初見時她熱情地挽著我的胳膊不撒手:“婉婉好漂亮!我最喜歡香香軟軟的女孩子了!”
周煜然跟她開玩笑:“姜婉婉已經是我女朋友了,你喜歡她得排隊。”
凌若南白了他一眼:“臭男人閉嘴。”
接著又對我說:“婉婉,跟他分手,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我面對剛認識的人有點慢熱,不知說什么好,只知道傻笑。
大約是性格差異大,之后我和凌若南沒有變得越來越親密,反倒是周煜然和她打成一片。
他們有獨特的相處模式,喜歡互相攻擊,問候彼此的家人。
我讓周煜然說話注意點分寸,凌若南畢竟是女孩子。
周煜然不以為意,他說,他們是異父異母的異姓兄弟,兄弟之間不計較這個。
開學兩個月后的雙十一,社團組織團建,吃完飯去KTV,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輪到周煜然,他選了大冒險。
大冒險的內容是:和在場的一個異性嘴對嘴喂餅干。
大家都看著我起哄,我臉發燙,我不習慣在人多的地方做親昵的事。
出乎所有人意料,周煜然指著對面看熱鬧的凌若南:“南哥,就你了。快快快!”
我愣住。
凌若南也愣了一下,隨即對著周煜然豎起中指,罵了句三字經,說:“故意惡心兄弟是吧?”
周煜然挑釁:“就問你敢不敢?”
凌若南大大方方地說:“有什么不敢的,來!”
圍觀的社團成員興奮起來,大聲哄鬧,有人按了點歌屏控制面板的喝彩鍵,口哨聲、歡呼聲、鼓掌聲把KTV里的氣氛推向***。
而我好像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看著他們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越靠越近。
我甚至看不清他們到底親上沒。
懷著復雜的心情,我渾渾噩噩地待到團建結束,周煜然送我回宿舍。
路上我一言不發,他心如明鏡,拉住我不讓我繼續往前走。
“寶寶不開心了?是因為玩游戲的事?”
我心里有氣,難得拿話堵他:“我應該開心嗎?”
周煜然“哎呀”一聲,說:“我沒找你,是因為知道你不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玩這種游戲嘛,你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忍心讓人看你出糗。”
“可是,可是......”我一時語塞,有一瞬間我覺得他真的在為我著想。
“可是”了半天,我找回了思路:“那你也不應該叫若南學姐啊,她也是女孩子,你這樣子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嗎?”
周煜然毫不在意地說:“你想多了,她根本不會把這事兒放心上的。”
我說:“但是不管怎么說,你有女朋友,總該有點邊界感。”
“你不懂,我跟她是兄弟,我們純粹是想互相惡心對方而已。”
我不說話了。
我討厭這句“你不懂”,好像在他們之間,我是個蹩腳的局外人。
見我還是悶悶的,周煜然干脆拿出手機,邊打電話邊說:“不信我打電話,你讓她親口跟你說。”
我阻攔不及,電話撥通了。
電話那頭的凌若南聽周煜然說了幾句,驚訝地叫出聲:“啊?這也能吃醋?”
“不是,你女朋友當時不是在場嗎?”
“我們要真有一腿還能當著她的面正大光明地親嘴啊?”
“笑死爹了,你惹出來的禍你自己解決。”
凌若南掛斷電話。
周煜然沖我攤手:“看到了吧,我跟她什么都沒有。”
我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凌若南覺得我要興師問罪,又故意讓我聽到凌若南對我的奚落,顯得我小題大做。
我好像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一樣難堪,撇下周煜然哭著跑回宿舍。
一直到睡覺前,周煜然都沒給我發消息。
我點進朋友圈,翻了兩屏就看到凌若南不久前發的動態。
“家人們誰懂啊,遇到傳說中的敏感肌了。戀愛腦真晦氣。”
底下有個同社團的同學問:“怎么了姐?”
凌若南回復她:“還不是真心話大冒險鬧的。”
同學發了個捂嘴笑的表情:“習慣就好,有些女的談個戀愛就覺得全世界都是情敵。”
凌若南:“真的服,玩雌競玩到我頭上來了,不知道姐只喜歡女生嗎?社團都招了些什么牛鬼蛇神進來。”
而在給這條狀態點贊的那一排昵稱里,赫然有周煜然的名字。
2
因為這件事,我和周煜然冷戰了兩天。
這兩天很難熬,我無數次想給他發消息。
我知道,只要我給他個臺階下,我們的關系就會恢復如初。
但一想到那天他無所謂的態度,他在凌若南嘲諷我時給她點的贊,我不甘心服軟,文本框里的文字打了刪,刪了打,始終沒有發出去。
第三天的晚上,我心如死灰,我想這應該就是分手了。
哭得迷迷糊糊之際,***響了,我下意識接起。
“婉婉。”
周煜然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清澈柔和,沙啞干澀,病怏怏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周煜然,你沒事吧?”
“嗯,”他那邊傳來翻身的聲音,應該是躺在床上,“剛跟我媽吵了一架,心臟疼,很累。”
“你怎么回家了?”
周煜然媽媽精神上有些狀況,在他小時候虐待過他,他跟他媽關系不好,所以即使家在本地,他平時也很少回家。
周煜然輕不可聞地嘆息:“因為待在學校,我總是忍不住想去找你。”
“......”
“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生氣。”
從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起,我的不甘心就煙消云散了。
我一直猶豫要不要主動找他給他個臺階下,原來是我自己一直在等他給我遞臺階。
“那聊聊天吧,聽著你的聲音入睡,不容易做噩夢。”聽到我說不生氣,他的語氣里多了點輕快。
這句話,他之前也對我說過。
當時我們都是動漫社新成員,彼此有好感,加了微信。
巧的是我們倆的室友,一個因為生病請了長假,一個在校外租了房子和對象一起住,我們就常常在睡前連麥聊天。
他有個壞習慣,就是弧長,經常好久不回消息,問就是睡了一整天,或者在打游戲沒看到。
那時我還沒有這么依賴他,對他的間接性失蹤很不悅。
有一天我發現,在他消失期間,我總是情不自禁地猜測他在做什么。擔心自己深陷在這段看不到結果的曖昧里,我果斷將他拉黑了。
被拉黑之后他慌了,瘋狂加我好友,加上后給我發了一長串消息。
他說是朋友給他支招,教他時不時冷我一下試探我對他的態度。
他說聯系不上我以后,才發現和我聊天已經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說他心臟不好,總是被噩夢驚醒,只有聽著我的聲音,才能好好入睡。
他說:“別留我一個人,好嗎?”
我本來就對他有好感,看著素來意氣風發的少年苦苦挽留的樣子,我心軟了。
曖昧拉扯到極限總會有人捅破窗戶紙,我們成了男女朋友。
3
時間飛快,到了和周煜然在一起后的第二個情人節,我在市中心的日料店預定了位子。
“這家我之前來過,營銷太多,其實就那樣,”周煜然翻著酒水菜單,隨意地說,“刺身還算新鮮,熱菜好多都是溫的,鮮榨果汁味道太差,榴蓮的品種也不行......”
我沒接茬,默默看向窗外。
透過29層的落地窗,繁華盡收眼底。
這家店在本地日料店里口碑很好,地理位置絕佳,價位高,我以為能合他心意。
周煜然察覺到我的沉默:“寶寶生氣了?我說的是實話啊,不過這里環境倒是很好。”
我其實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失落。
周煜然家里有錢,從小吃的用的都是好的。認識他之后我才知道,有些人的挑剔不是傲慢,是與生俱來的習慣。
但至少他會在乎我情緒細微的變化。
他問我生不生氣,說明他心里面有我,這就足夠了。
吃飯的時候他給我講omakase,講什么是“先付”,講怎么分辨口感的優劣。
我插不上話,但看到他并沒有因為對餐廳不滿意而影響興致,我的心情也明朗起來。
結賬花費了我半個月兼職的錢。
我們在一起時的花銷大部分是我出的,我第一次主動付錢的時候他特別驚訝,也特別感動。
他說之前約會,都是他給別人花錢,從來沒有人給他花錢的。
他說:“寶寶你對我真好。”
為了這句話,我愿意多花錢。
我也不希望他覺得我跟他在一起是為了他的錢。
去酒店的路上,我們沿著江岸肩并肩慢慢地走。
突然有個小女孩沖到我們面前,不由分說往我懷里塞了一支裹著包裝紙的紅玫瑰,然后對周煜然說:“哥哥!給女朋友買枝花吧!”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要不要接受這支強買強賣的花。
周煜然笑著問她:“有粉色的嗎?”
小女孩從手中的桶里撈出一支粉玫瑰遞給我們。
周煜然把紅玫瑰還給她,接過粉玫瑰,掏出手機掃了十塊錢。
“喜歡嗎?”小女孩走后,周煜然問我。
我點點頭,心里有些歡喜。
我喜歡粉色的花,他有心,所以記得。
“喜歡的話我去把她那邊所有的粉玫瑰都買下來。”
“不用不用,”我連忙擺手,“有這一朵就夠了。”
只要是他送的,一朵就很好。
到了酒店,我們洗完澡躺著聊天。
我和周煜然有過約定,等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再有下一步的進展。
而他也確實地尊重了我們的約定。
聊著聊著,他睡著了,呼吸聲清晰而平穩。
安靜的房間里,我側過身,借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路燈光看著他熟睡的側顏,心里很安定。
突然,他放在枕邊的手機亮了屏幕,一條微信消息彈出,剛好映入我的眼。
凌若南:“上幾壘了?速度給兄弟分享。”
4
一年前喂餅干那件事,在那天晚上和周煜然通完電話后,就算過去了,我們和好了。
他沒提凌若南,我也沒繼續糾纏要他給個說法。
我告訴自己,也許是我狹隘了,在他的世界觀里,凌若南本就是兄弟一樣的存在。
他一個倔強的富家小少爺,明明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肯為了我低頭求和,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
而此時此刻,看到凌若南突然發來的消息,我腦子里嗡了一下。
我不傻,什么“上到幾壘”,一看就知道是凌若南在問周煜然跟我的進展。
我沒忍住,拿起周煜然的手機,輸入密碼,點進了微信。
我們一直都知道彼此手機的鎖屏密碼,只是因為信任,我們都沒真的查看過對方的手機。
打開他和凌若南的對話框,我才發現從我們在日料店吃飯時起,他們就一直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凌若南:“出來喝酒。”
周煜然:“?喝你妹。跟你這個單身狗不同,我在約會。”
接在這句話后面,他發了張坐在對面的我的照片。
周煜然:“羨慕吧,我有女朋友,你有嗎?”
凌若南:“笑死,我想有還不是分分鐘就能有。”
凌若南:“就怕找的是你家這種清朝人女友。”
周煜然:“什么玩意?”
凌若南:“都2024年了還把那層膜看得那么金貴,不是清朝人是什么?”
她還發了個【清朝人真難殺】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