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才的創(chuàng)作型歌手橫空出世,瞬間成為頂流。而作為他經(jīng)紀人的人,正是我交往了5年的女朋友。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少不了我女友的精心運作。我很高興,女朋友從大明星身上能賺更多錢,離我們結(jié)婚就不遠了。我饒有...
一個天才的創(chuàng)作型歌手橫空出世,瞬間成為頂流。
而作為他經(jīng)紀人的人,正是我交往了5年的女朋友。
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少不了我女友的精心運作。
我很高興,女朋友從大明星身上能賺更多錢,離我們結(jié)婚就不遠了。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大明星的直播,欣賞著他精彩的演技。
宋清談是歌壇最近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他在天籟聲音這檔節(jié)目,憑借著一首極具宿命感的《愛的開始》,被所有人稱為天才歌星。
為了借宋清談的熱度,賺取更多的流量,節(jié)目組特意在決賽那天開啟直播。
「早就聽說宋清談唱歌好聽,沒想到這么好聽!這才是真正的珠圓玉潤!」
「聽說這歌還是他自己寫的,嗚嗚嗚哥哥真的是驚才艷艷。」
「啊?這歌是他自己寫的嗎?可是早些年就有一個自媒體博主寫過一段歌里的旋律啊。」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那名網(wǎng)友還特意扒出那位博主的原視頻。
雖然只有一段簡短的哼唱,仍能發(fā)現(xiàn),哼唱的那段旋律和宋清談新歌的開頭簡直一模一樣。
只是這首歌是宋清談最近才寫的,而那個博主發(fā)的哼唱視頻已經(jīng)是三年前的事了。
往前深扒幾年,其中不少歌都跟宋清談發(fā)布的歌曲有著高度的相似。
一時間,天才歌星宋清談陷入抄襲風(fēng)波,網(wǎng)上的議論云云。
就在網(wǎng)友以為宋清談要塌房的時候,他的經(jīng)紀人忽然替他發(fā)聲。
「@白雪:這個自媒體賬號一直是清談在用,只不過他之前寫的歌太稚嫩,怕被大家笑話,這才一直隱瞞下去,沒想到被大家發(fā)現(xiàn)這個不完美的小彩蛋啦~」
為了證明歌都是宋清談自己寫的,白雪還在網(wǎng)上發(fā)出了宋清談寫歌的視頻。
昏暗的燈光下,宋清談叼著根糖,放蕩不羈地翹著二郎腿,有一聲沒一聲地哼著調(diào)子。
這副慵懶隨意的模樣和他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溫和端莊,簡直大相徑庭。
但所有人都被他這副極具反差感的模樣給迷惑了。
原本叫囂著宋清談抄襲的網(wǎng)友一下消了音,所有人都在說他是個天才。
白雪見這次輿論危機終于過去了,嗔怪道,「你呀你,還好我提前錄了視頻。」
宋清談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白雪看著他的背影,收到了我的消息。
「我在家做了糖醋小排,你什么時候回來吃飯?」
糖醋小排是白雪的最愛。
我和白雪戀愛五年,每個月都要給她做好幾次。
雖然做起來耗時間,可每次吃飯的時候,看到白雪的臉被塞得圓鼓鼓,滿眼都是滿足,我就由衷地感到滿足。
正想著她,白雪忽然悄悄地從我身后出現(xiàn),一把抱住我的腰身,鼻子不斷嗅著。
「好香啊,阿則,你真是賢夫良父啊,我什么福氣能遇到你啊!」
我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招呼她趕緊坐下吃飯。
我看著她姣好的臉蛋吃得鼓起,心里升起一股強烈的感覺——
我想和她結(jié)婚。
「小雪,我什么時候可以一直給你做飯呢?你考慮給我給我個名分嗎?」
白雪吃飯的動作一頓,眼神閃了閃,苦惱地搖搖頭。
「阿則,我想再工作幾年,讓你父母更好地認可我。」
聞言,我失落地笑笑,垂頭不再提起這事。
白雪知道我父母都是高級教師,總想著要獲得點成就,讓我爸媽高看她一眼。
五年來,我和她提過無數(shù)次結(jié)婚,都被她輕飄飄揭過。
吃過晚飯,白雪帶我一起去參加了宋清談的慶功宴。
迷離昏黃的燈光下,白雪穿著一身優(yōu)雅的長裙,和西裝革履的宋清談挽著手。
兩人在一群打扮得光鮮亮麗的人群中推杯換盞,宋清談體貼地幫白雪把酒換成飲料。
燈光落在兩人的臉上,他們二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旁邊一人不住地嘖嘆,「一個是天才歌手,一個是金牌經(jīng)紀人,這兩人還真是完美搭檔。」
「就這眼神,他們兩人要是沒什么事,你信嗎?」她朋友曖昧地朝她眨眨眼。
聽著身邊人的調(diào)笑,我怎么看他們怎么不順眼。
只能煩躁地離開會場,找個地方獨自喝著悶酒。
我不是沒因為宋清談和白雪說過要他們保持距離。
可她總是拿他們是搭檔,公司要炒CP為由搪塞我。
更甚一次,白雪直截了當?shù)靥裘魉麄兊年P(guān)系。
「我和清談從小青梅竹馬,要是我們倆有什么事,早就在一起了,還輪得到你嗎?」
白雪的話狠狠刺痛了我的心,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敢問過她和宋清談的關(guān)系。
我怕到最后自取其辱。
我坐在兩株巨大的綠植后面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悶酒,來來往往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高跟鞋的“嗒嗒”聲。
「你說小雪不會真的喜歡上了林則吧?」
這聲音是白雪閨蜜王琳的,我喝酒的動作頓了頓,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
心里升起一股急促的不安,我下意識地打開了手機錄音。
「怎么可能,小雪只不過是玩玩罷了。」宋清談他哥們陳耀的聲音有些嘲諷。
「小雪那個性子你還不知道,就享受男人圍著她轉(zhuǎn)的那種感覺,一個月?lián)Q兩三個男朋友都是常有的事。」
「再說,她和林則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清談當初和她說,她太沒定性了,要是能談一段五年以上的感情,就考慮和她在一起。」
聽到這的時候,我的心已經(jīng)涼了一半,整個人的思緒一片混亂。
腳底的寒意一路傳到我的頭頂,冷得我渾身發(fā)抖。
我不甘心地繼續(xù)往下聽,希望能從王琳那聽到幾句反駁。
可她卻給了我重重一擊,「也是啊,林則就是個蠢貨。」
「要不是小雪發(fā)現(xiàn)林則寫歌作曲挺有天賦的,怎么可能一直哄著他。」
「不過小雪有句話說得沒錯,宋清談的外在條件比林則好太多了,嗓音也更好聽,用林則的歌來包裝宋清談,獲取的效益確實挺好的。」
「兩人也算是郎才女貌。」
「不過小雪倒是大意了,她應(yīng)該多拍點林則寫歌的視頻,多用AI做一些宋清淡的視頻,也免得再出現(xiàn)抄襲的質(zhì)疑聲。」
兩人冰冷地揭開白雪對我的算計,把我所有的僥幸和愛都踩進低賤的泥土里。
我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股麻繩擰住了我的心臟,緊緊纏繞,窒息地悶痛。
原來是這樣……她的一切行為似乎都能解釋了。
我沒和白雪說,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我在我們兩人的臥室里枯坐了一晚。
我和白雪是在大三的學(xué)生會認識的,她是雷厲風(fēng)行的學(xué)生會會長,而我是文體部的部長。
愛情總是來得很莫名其妙,我不過在她面前哼過幾次溫柔的小調(diào),她就記住了我追求我。
我那時只當是女孩子突如其來的新鮮感作祟,并沒有在意,可她一連追了我半年。
后來我動搖了,起因是我和她遇到了一次電梯事故。
在黑漆漆的電梯里,女孩子身上清爽的檸檬香充斥著我的鼻腔,我像是受到了蠱惑一樣,主動吻上了白雪的嘴唇。
然后,我親手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現(xiàn)在追悔莫及。
臥室里放著投影儀,原本是白雪說老了之后用來回憶青春的。
現(xiàn)在投影儀里是白雪和宋清談接吻的視頻,播放了一晚。
白雪真是個蠢貨,明明只是跟我玩玩,竟然還把所有社交平臺的密碼設(shè)成我的生日。
那段視頻,是我解開白雪的微信,從她的收藏夾里發(fā)現(xiàn)的。
她毫不避諱地宣泄自己對宋清談的愛意。
「我的心臟只為你誠摯跳動。」
「我會用五年時間讓你明白,你是我唯一的認真」
文案下方,是一段簡短模糊的視頻,就像是早有預(yù)謀的***。
宋清談隱在陰影里,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有白雪站在光亮里,那片無數(shù)次吻過我胸膛的柔潤嘴唇,虔誠地印在宋清談的嘴唇上。
宋清談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讓白雪自己面色潮紅。
晃動的鏡頭里一片起哄的聲音,整個視頻里都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我近乎麻木地一遍又一遍看著這段視頻,過往的愛意隨著鏡頭里兩人的親吻逐漸消散,轉(zhuǎn)化成濃烈的恨意。
一點又一點地吞噬我的理智。
白雪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頹廢地坐在地上,身邊放著好幾瓶酒。
她皺了皺眉,裝作沒看見,小心地詢問我的意見。
「阿則,你的那個自媒體賬號,我為了給清談解圍,說那號是他的。」
「你……別介意吧?」
不介意?我自嘲般一笑,我能不介意嗎。
她問這句話,不就是在等著我憑借我對她的愛意說出那句不介意嗎。
「那是我從第一天寫歌就開始用的號,你說呢?」
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白雪臉色一變,笑容難堪。
「這……也是為了咱們互利共贏啊。」
所謂互利的只有他們兩個,我手里沒拿到一分錢。
我仍舊是不說話,而白雪則自顧自地說。
「清談下周要去國外和那些圈內(nèi)的大佬做歌曲交流,你記得先在號里發(fā)一個歌曲預(yù)告。」
「要悲傷一點的,感染力強一點的。」
我沒說話,白雪也不搭理我,給宋清談打了個電話。
旁若無人地當著我的面,商量起讓我寫些什么能炸裂整個歌壇的歌。
白雪眼里的愛意在黑暗中毫不避諱地流出,刺得我雙目通紅。
他們兩人最終約定好,孤男寡女深夜在酒館見面。
我看著白雪離去的背影,拍拍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苦笑一聲。
「老伙計,咱們也該走了。」
晚上我一回來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五年啊,到最后只剩下一小行李箱的東西。
白雪送我的禮物全都被我當做盲盒,在路邊送給了不同的路人。
我不愿意再這么和白雪演下去了。
比起他們的五年約定一到,我被白雪分手,我更寧愿自己離開。
我可不愿意再做他們的苦情追夫劇情里play的一環(huán)。
我這個工具人該退場了。
可我到底還沒有徹底走成。
我寫歌的一個小號不知道怎么被人挖了出來,那個號發(fā)的全都是我寫歌的譜子。
為了記錄完整的歌曲,這些歌譜都在我大號發(fā)完哼唱后再亮出來。
也是因為這個時間差,被有些網(wǎng)友認為我是抄襲了大號的作曲。
原本我只想著這兩個號都是我自己的,解不解釋無所謂。
可偏偏宋清談在微博上發(fā)了一條意味不明的信息。
「宋清談:也許下一首歌應(yīng)該叫心寒。」
此言一出,頓時激起了所有人的憤慨。
他們紛紛在宋清談的評論區(qū)安慰他,跑到我的小號來罵我。
尤其是看到那些歌的署名全都是我的名字的時候,網(wǎng)友的情緒更是到達了頂峰。
「這歌不是宋清談寫的嗎?為什么標明的都是你的名字?」
「抄襲狗真惡心,就你這水平,你幾年前那些歌不會也是找人代寫的吧?」
「資本可真厲害,你抄襲那會清談還是個素人,就知道挑沒背景的人欺負是吧?」
「趕緊把我們哥哥的著作權(quán)還回來!不然我告死你!」
「抄襲狗趕緊退圈!不然我看你一次罵你一次!真惡心!」
網(wǎng)友在我的評論區(qū)瘋狂叫囂著,宋清談倒是安慰他們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
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之類的話云云。
一時間,我成了人人喊打的抄襲狗,被人罵得四處搜羅我的信息,想要人肉我。
而宋清談則因為大度溫柔的形象被無數(shù)粉絲追捧,成為了驚才艷艷的新一代歌星。
我看到網(wǎng)上的這些紛爭的時候,還是決定給白雪最后一次機會。
「網(wǎng)上的那些言論你看到了吧,你想怎么解決?」
白雪沉默了一會,「反正這兩個號都是你的。」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那就別解釋了,清者自清。」
好一個清者自清啊。
她還知道這兩個號都是我的啊。
「那我就活該因為你的姘頭被罵成這樣,白雪你還要不要臉了?」
白雪沒想到我竟然敢罵他們,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冷冰冰地回應(yīng)。
「只不過是一首歌而已,你讓給清談又怎么樣。」
「要不是他,就你這水平的歌,還有誰稀得來唱,林則你別給臉不要臉。」
當初知道我會寫歌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興奮得跳了起來,說要讓我成為最知名的作曲家。
現(xiàn)在一牽涉到她白月光的利益了,連自己說的話都能推翻。
我直接氣笑了,“啪”地一下掛斷了電話。
我掛斷電話后,白雪有些不安,試探性地給我發(fā)了很多信息,我都沒回。
直到晚上的時候,我大號忽然更新了一小段曲子,命名為風(fēng)波。
「誰人知曉我命運多舛」
「那年的冬我失去一切」
「且聽我將風(fēng)波定」
短短三句話似乎是在回應(yīng)這次風(fēng)波,也似乎是在宣告自己下一首曲子的誕生。
白雪蹲守了一晚上,沒發(fā)現(xiàn)我再更新別的動態(tài),這才安心地睡下。
別的不說,我的文采是沒的說,更重要的是,我足夠聽她的話。
養(yǎng)了我這么一條狗,是她做的最正確的決策。
我發(fā)完這條動態(tài)的時候,從白雪的朋友圈得知他們兩天后要去國外和大佬交流。
***脆就把早就做好的視頻設(shè)置了定時發(fā)布,就定在兩天后。
我們的五周年紀念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