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我是寄養在凌府的孤女,與表兄凌宴臣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表兄生辰那日,我帶著親手打磨的同心佩去找他,卻聽見他與好友們的對話。“凌兄與柳小姐定了親,阿宛姑娘那邊怎么辦?”“阿宛姑娘性子倔,恐怕不愿為人...
我迷迷糊糊,任他擺弄,逐漸失去神智,耳邊只隱約聽見他情動難耐的低吼。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饜足地收手,我支撐不住翻身睡去,卻被他拽起。
“乖,等會兒再睡……”
屋內燈影搖晃,我揉揉眼,看到蕭云策手里燃著兩支手臂般粗的龍鳳花燭。
“這是?”
他寵溺地揉著我的發頂,“朕聽聞民間嫁娶都會燃一支花燭,直到天明,朕也想為你徹夜燃燭。”
我看著眼前紅著臉的少年,心中觸動不已,重重地點了點頭。
堂堂帝王,居然以夫妻之禮待我,我心中雖早已知曉男女情愛并不可靠,卻也愿沉溺在這短暫的恩寵中。
第二日,我揉著腰肢艱難起身,床榻的另一邊早已涼透。
一旁的婢女笑著上前伺候,“恭喜娘娘,初初承寵便又得晉升,如今您已經是皇上親封的貴妃娘娘了!”
“娘娘,連越兩級晉封,這可是后宮從未有過的盛寵啊!”
我還未從晉升的消息中回過神來,明黃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我跟前。
蕭云策伸手將我從塌上拉起,帶著我往后殿去,看到眼前熟悉的陳設,我鼻尖酸澀,忍不住落淚。
“怕你想家,特意按照你閨閣模樣布置的,可還喜歡?”
我連連點頭謝恩,被天下最尊貴的男人這樣認真對待,說不感動是假的。
他輕柔地為我拭去淚痕,“傻瓜,你喜歡就好,哭什么?”
我將頭埋進他懷中,貪婪地享受他的獨寵。
蕭云策獨寵我的消息很快傳得人盡皆知,甚至還破天荒地允許我出宮省親。
只是他近來朝政繁忙,實在挪不開時間陪我,只能讓我獨自一人回凌府。
不過短短一個月,再回到此處,心情卻截然不同了。
我的儀仗到了門前時,周圍跪了一地看熱鬧的街坊百姓。
見到我儀態萬方地走下馬車進門,他們才肆意討論起來。
“據說貴妃娘娘進宮前與凌少爺是青梅竹馬,兩人出雙入對的,原先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是一對,誰成想這凌少爺一轉眼娶了丞相千金……”
“可不是嗎,我聽聞當時凌少爺還妄想著貴妃娘娘給他做妾呢!”
“真是癡心妄想啊,誰會好端端放著貴妃娘娘不做,上趕著給他做妾去?”
……
街坊的議論聲如同尖刀,一寸寸凌遲著凌宴臣。
他臉色鐵青地一路跟著走到我昔日的院中,壓低著聲音,滿眼不甘地問我:“所以,你先前怎么都不愿給我做妾,是早就攀上了宮里那位的高枝?”
“宛宛,我們明明在月華寺發過誓,要白頭到老的,你就為了這點榮華富貴便忍心舍下我們多年的情意?”
我看了眼他身旁的柳若煙,珠翠滿頭,環佩叮當,只覺得凌宴臣這話無恥至極。
是他先另娶他人,又憑什么來控訴我背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