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著火。我和女配陶曼曼被困火場。男友接到出警電話趕到后,卻沒管傷勢更重的我,朝女配跑去。“哥哥,我好疼啊……”她靠在男友懷里低語,嚶嚶啜泣聲不斷。眼見男友背影越來越模糊,火舌就要將我吞沒。我絕望了。...
說出分手那瞬間,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愛宋南彥,愛了整整六年,因?yàn)闀r間夠久,所以每次想到可能會有不好的結(jié)局時,都會下意識心痛。
剛剛得知這些惡心事的時候,我甚至想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
誰的感情沒有裂痕呢,忍忍算了。
我六年的青春,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可在此時此刻,我知道自己還是過不去這個坎。
看著他護(hù)著陶曼曼,和我梗著脖子狡辯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shí)沒那么痛了。
只是覺得膈應(yīng),像吞了一只死蒼蠅。
宋南彥拽住我的胳膊,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們六年的感情,你說分手就分手?”
我想甩開他的手,可他力氣太大,我根本掙脫不了。
扯住手腕,我對著他的虎口狠狠咬上一口,
他疼得一聲悶哼,卻仍舊不松手。
他拽著我,一路朝休息室外走去。
“哥哥……”
“她叫你呢。”我說。
他丟給我一個慍怒的眼神:“回家。”
易文還在樓下等我,見我被宋南彥拽著胳膊出來,連忙下車。
“他送你來的?”宋南彥盯著他看了幾眼,又看回我。
我沒說話,易文卻道:“小夢出院,你這個正牌男友找不著人,還不讓我來送溫暖?”
易文語氣不算太嚴(yán)肅,估計是怕我下不來臺,可宋南彥已經(jīng)上頭了,朝他道:“我和孟夢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
他不由分說就把我塞進(jìn)車廂。
易文卡住車門,目光從頭到尾都在看著我。
“沒事吧?”
我搖搖頭:“我能解決。”
宋南彥一腳油門,回了我們同居的房子。
一切還是原樣,除了我們倆養(yǎng)的發(fā)財樹葉子變得枯黃,應(yīng)該要死了。
這棵發(fā)財樹我們養(yǎng)了五年了,是我和他在一起時第一次過生日,他送給我的。
那時我剛剛畢業(yè)考進(jìn)劇團(tuán),沒有演出就沒有收入,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他也剛考上消防隊,因?yàn)檫@事和父母大吵一架,每個月只能靠三千塊錢過活。
我們一起租了房子,生日那天,他送我這盆發(fā)財樹,握著我的手說以后都會好的。
沒想到現(xiàn)在日子好了,他卻變了。
“孟夢,對不起。”
他蹲在我的腿旁,輕輕握住我的手,姿勢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我不想分手……”
他第一次和我服軟,好像真的很害怕失去我一樣。
可湊近的時候,我透過他領(lǐng)口,見著一小塊青紫的痕跡。
是一枚小小的吻痕。
后脊竄上一股冷意,我忍不住打了個抖。
他想抱我,我拼盡全力推開了他,轉(zhuǎn)身跑到廁所對著馬桶瘋狂干嘔起來。
“孟夢——”
“別過來!”我捂著胸口,嘴里全是膽汁的苦味,“求你了宋南彥。”
“你能不能別鬧了,孟夢!”
我爬起來,把洗手間的門關(guān)上,反鎖。
他的聲音被隔在外面。
開始的時候,他還透過門向我解釋著,可沒過多一會,他的***響了。
“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接你。”
接了那通電話之后,我聽見了關(guān)門的聲音,宋南彥走了。
徹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