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自律王。規劃幾點起床,幾點吃飯,幾點過夫妻生活。甚至連我交糧多少都要計算。當我疲憊拒絕她時,她卻甩了臉:“你不行,別的人也可以!”后來,她找健身教練自律去了,還在小區群大肆宣傳,跟她自律打卡...
池文燁的確沒再出現過。
好像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宋知夏繼續當自律博主,還把女兒的生活也照了進去。
可直到一天,我在她的live圖里看到了一片衣角。
男人的衣角。
可她新找的是一位單身女教練。
后來的live圖更是變本加厲。
女教練臉沒有出鏡,跟她互喂奶茶,還戴起了閨蜜戒指。
為了戴上新戒指,她把從來不離身的婚戒摘了。
評論區夸她們感情好。
可我發現,教練衣袖下的粗壯手臂是男人的。
她明晃晃地讓池文燁換上女教練的衣服,在live圖中跟她親親密密。
就像我是一個可笑的瞎子。
可這還不夠。
當天回到家,她就坐在我身上,嬌笑著貼在我身上。
“阿川,我們婚戒也好多年了,都舊了。我買了新的,好看嗎?”
她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舉著我的手,把婚戒換成了兩元店出品的戒指。
我想起手機綁定的銀行卡發來的十幾萬的付款信息,忍不住心里發酸。
她用我們一起給女兒存下的錢,去買對戒。
對戒的主人,還是她和池文燁。
我不上不下地夾在他們的愛情之中,看著手上不會閃光的鉆石,突然覺得自己的愛情好廉價。
我看著她用來拍我們照片的最新款萬元手機,和我手上她送的已經卡得不行的一千元機,忍不住冷笑。
像是某一刻終于明白,放棄一件事,好像也沒有那么痛苦。
這部手機,只是她在我生日時候,假裝精心準備的施舍。
我卻像寶貝一樣,用了一年又一年。
現在,閃爍的信號燈似乎也在提醒我,也是時候該換一部新手機了。
我沒有戳穿她,只是伸手抱住了她。
就當是,跟以往的小跟屁蟲道個別。
可以往最喜歡窩在我懷里的人受驚般卻掙脫開我的懷抱。
我似乎看到了她鎖骨上深色的痕跡。
等她去洗澡,我找出了之前保存的律師號碼,讓他繼續擬定一份離婚協議。
等她穿著緊身衣照常窩在我懷里,她說,“老師說小安成績不大好,注意不集中,我打算帶她去散散心。”
“好,不要讓小安有壓力。”
夜半醒來,我習慣性給她掖好被子,卻看著她眼角似乎有眼淚流下。
我湊近了她微張的嘴角,想聽清楚她在說什么。
可當我聽清后,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溫情又驟然消散。
她說:“文燁,你比我老公溫柔多了,要是我女兒爸爸是你該多好啊......”
我的拳頭立馬捏緊了,咬牙切齒看著她的臉。
既然好聚好散你不肯,那就不要怪我不顧多年夫妻情分!
第二天,宋知夏帶著小安去散心,說小安有她的基因,只要經過訓練肯定就會自律。
我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讓她陪小安好好玩。
上回挨了組長的罵,他給我安排了很多工作。
我在公司住了好幾天才堪堪做完了工作。
離婚協議已經擬好,小安也該回來了。
我走進家門,卻看到一片狼藉。
我們落灰的結婚照被砸在地上,碎片落了一地。
我們一家三口養的水仙也被連根拔起,花瓣一片片飄落在水面中。
就連宋知夏給我織的圍巾,也有一個明晃晃的煙洞!
我一把推開了房門,就看到池文燁大咧咧躺在主臥,抱著宋知夏的睡衣!
我心里立刻就泛起一陣惡心!
但他被吵醒,看到是我,馬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他高高舉起身上的鑰匙,帶著醉酒后的含糊。
“這不綠毛龜嗎?老子都睡幾天了才來,老子都懷疑你在準備把房子送我了!”
“唉,你別氣啊。你家婆娘給老子送錢送身子,但老子也看不上她,你多睡睡,睡回本再說,不要因為我傷了夫妻和氣。”
他前言不搭后語,手上還捏著我們的全家福。
他把全家福揉成一團,骯臟的雙腳就那么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