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林清語父親的忌日,她的父親是蘭疆干線上的乘警,兩年前為救周廷深犧牲,周廷深因此娶了她。此時,林清語腦海中響起機械聲音,提醒她快去牽周廷深的手,牽一下能多活10個小時,她已重生五天,再不接近周廷深...
林清語臉色漲紅,揪緊被子雙眼緊閉。
結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屋內仍舊一片死寂。
她放緩呼吸,慢慢睜開眼。
就對上周廷深發沉的雙眸:“林清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冰冷的反問頓時讓氣氛難堪起來。
可系統卻像是察覺不到,繼續催促:【上啊宿主,你還想不想活,要不要替你爹報仇了?】
林清語扣緊手指,走到周廷深的面前,又硬著頭皮伸出手,抱住了他。
“我說,我要你和我睡覺!”
【恭喜宿主,壽命增加10小時!剩余壽命:2天13小時!】系統的提示都帶著驚喜。
可林清語還沒來得及欣喜,一股強橫的力道傳來。
周廷深推開了她。
他面沉如水,眉宇間閃過厭煩:“我硬不起來。”
林清語表情瞬間僵硬,看著周廷深的眼神五味雜陳。
她沒想到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
難怪上輩子,他從沒碰過她。
林清語抿緊嘴唇,絞盡腦汁才想出一句:“硬不起來你也是真男人……”
卻不想周廷深臉色更加難看,狠狠冷睨她一眼轉身離開。
林清語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尷尬躺下。
一夜無夢。
第二天,林清語早早起來去上工。
清晨的火車站沒什么人,綠皮火車都停在鐵軌上。
林清語先圍著鐵軌檢查了一遍,然后梳理當天的火車票價格,和火車余票。
六零年。
從始發站蘭州到終點站邊疆,少說也要20元3角。
林清語把一切工作都梳理清楚,售了一上午的票后,寫了一份轉崗申請書,交給政委。
不想剛出政委辦公室,迎面撞上一身軍裝的周廷深。
四目相對。
周廷深掃了眼她手里的信紙,眉宇間藏著隱怒:“你來鐵路辦公室做什么?”
林清語大方承認:“我交了轉崗乘警的申請書……”
“我不同意!”
周廷深的臉瞬間黑了,拽住林清語的手就往辦公室里沖:“師傅的仇有我報,你現在就去把申請書要回來!”
【牽手增加10小時壽命!宿主快回握住他!】系統慌張催促。
可林清語卻無暇顧及。
她用力抽出手,掙脫周廷深的桎梏:“如果不是我爸突然犧牲,我本來也該是乘警。”
“何況你怎么報?你不是已經申請去京城軍區的調令了嗎?”
周廷深動作一滯,定在原地許久沒說話。
林清語看著他沉默,苦苦等待的痛又涌上來。
上輩子周廷深也不告而別。
整整二十年。
所有人都說周廷深在外面找了女人,笑她給周廷深守活寡。
家里的親戚說她克死了爸,所以周廷深才會離開。
她幾次上京城軍區去找,都了無音訊。
哪怕后來知道,周廷深犧牲了。受過的苦和煎熬也都是真的,怨和恨也都是真的。
這輩子。
她不想受這個苦,也不想再讓周廷深被這份恩情裹挾。
如果可以,她還想讓他活下來。
林清語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我問你,調令的事情你要瞞我多久?”
她握緊雙拳:“那是我的父親,為他報仇完成遺愿,無論如何也應該由我來做。”
周廷深的表情更沉了,黑眸之中隱忍的怒火。
“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我的事情也輪不到你過問,你只需要在蘭城過安穩的生活。”
林清語心口一刺。
陡然明白過來周廷深上輩子為什么不辭而別。
因為輪不到她過問。
哪怕他們已經結婚一年,他也不認可他們是可以風雨同舟的夫妻,也從沒真正把她放在心上,哪怕一秒。
也對,他娶她本來也是為了報恩。
是她傻不楞登,以為他愿意打證,就還是對她有感情……
林清語彎起的唇角里滿是自嘲:“那我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過問。”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就要走。
但這時,周廷深卻再一次拉住了她:“我離開蘭城,有我的苦衷。”
“離開前我們去把離婚證打了,到時候你改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