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顧星瀚八年后。我終于找到了回家的方法。所以任由他包養金絲雀,不吵不鬧。也任由親手養大的兒子改口叫金絲雀媽媽。我賣掉了在這個世界的所有東西,收廢品的人忍不住問我:「這些都不要了嗎?斷舍離這么徹底呀?...
「顧少,終于不一棵樹上吊死,舍得出來玩了?」
「早和你說了,你家那位又不門當戶對,還那么多事,不適合你。」
「我們這些人,就算是商業聯姻,哪個兄弟沒養幾個玩物?」
「你養的那個金絲雀用起來怎么樣?母夜叉知道了不得鬧破了天?」
包間里震天響的音樂都擋不住顧星瀚兄弟們的打趣。
可沒人知道,他的金絲雀是我親口同意,親手領進家門的。
因為我要回家了。
回到我原本的家,回到那個我可以大膽走夜路、可以有名有姓、可以擁抱自由的
女尊世界了。
我回家的唯一條件,就是讓顧大少「回歸正軌」。
終于,包間里鬧得正歡的一行人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顧星瀚立刻起身,有些慌亂:「你怎么來了,今天公司不忙嗎?」
兩年前,顧星瀚的公司陷入破產危機。
是我整夜整夜加班,拉贊助,找新路才讓公司起死回生。
重組后的事情又多又雜,顧星瀚索性就把大部分的工作交給了我。
上到公司大事,下到各部門的瑣事,這兩年來,忙得我幾乎停不下來喘口氣。
他也真心地感激我:「謝謝老婆,老婆辛苦了。」
到后來的各種添亂。
他想讓我為他打理公司,卻又不想讓我手握權力。
他大手一揮給金絲雀拍下兩千萬的項鏈,我就要為此加班加點半個月,拿下七八
個單子。
他帶金絲雀去巴厘島旅行,我就要每日只睡三個小時,連軸轉一周完成他留下的
所有爛攤子。
他挪用了五百萬帶金絲雀去跳傘爬雪山,是我賣掉了自己所有的首飾給他填補了
窟窿才沒被發現。
甚至來之前,我才剛從酒局里脫身。
可這些,我半個字沒說。
只是平淡地點頭:「淡季,最近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