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板發燒了,我上門給他送退燒藥。老板虛弱地趴在我懷里,我無情地抬頭對著光看著水銀溫度計,「42度,牛逼啊,再塞一粒退熱栓吧。」
折騰了半宿,老板終于安生了,我蓋著老板賞的小被子縮在沙發上。
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陣墜落感驚醒,然后我翻身,茫然地撐起身子。
揉著腦袋四處張望,哦,我掉地上了。
一點也不疼,老板家這地毯怪高級的,在地上睡得也挺香。
所以***脆沒起來,扯了扯小被子,躺地毯上繼續睡。
半夜迷迷糊糊又好像騰空而起。
但我眼皮太沉了,半點睜不開。
反正都掉地上了,肯定是錯覺。
不管,太困了,先讓我把這一覺睡完。
再醒來時陽光透過落地窗撒在我臉上,我眨了眨眼,伸了個懶腰。
老板家地毯比我家床都軟,睡得那叫一個舒坦。
等等,手底下觸感不對啊。
我迷迷糊糊摸了摸,細滑軟潤,有點燙手。
睜開眼,循著手看去,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老板正挑眉看著我。
而我的手正順著老板睡衣的衣擺探了進去。
摸到了真·燙手山芋。
我尖叫一聲,下意識一腳就將身旁的人給踹開了。
然后細微的墜地聲傳來,我驚魂未定地看到老板修長手指攀住床沿爬起來,臉色紅中透著黑。
「老……老板,對不住啊!」
我手忙腳亂把老板扶上床。
我揉了揉亂得跟雞窩一樣的頭發,神思緩緩歸位,瞪著老板旁邊的枕頭愣神,我昨晚是怎么爬到老板床上的。
老板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張了張嘴想說話,一開口眉頭直皺。
我望聞問切,用經驗確診,他這是進入了吞刀片階段。
我把手機塞進老板手里,「老板,用這個。」
我湊在老板身邊,看著老板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跳躍。
這么一看,老板的手可真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整得干干凈凈,手背上的青筋一直攀升到小臂,看上去血脈僨張又克制禁欲。
老板在備忘錄上輸入:「昨晚是我把你抱上床的,怕你著涼。」
我一愣。
老板怕我著涼,重病著還把我抱到床上。
剛才我竟然一腳把虛弱的他踹下床。
我真該死啊。
接著他眼含笑意,繼續輸入:「你要是感冒病倒了,就沒人照顧我了。」
……?
好吧,是我誤會這個該死的資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