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輕撫小腹，仿佛有一只小小的手隔著肌膚與她的掌心相貼。
她眼眶一熱，聲音有些許哽咽：“我真的懷孕了？”
之前也有幾次懷孕，可重生之后，孩子也隨之沒了。
后來次數多了，便再也沒懷上。
姜幼寧心頭泛起一陣酸澀，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攥住，說不清是什么情緒。
還剩9天，便是下次二選一了。
她真的能留下這個孩子嗎？
姜幼寧下意識去看蕭野，觸到他眼神的一瞬，萬千情緒都涼了下來。
蕭野的眸中有關切，心疼，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蕭野舀藥的動作頓住了，半晌才吹了吹，才送到姜幼寧嘴邊。
“先喝藥。”
體貼的動作，溫柔的嗓音，唯獨沒有回答姜幼寧的問題。
藥送入口中，苦意卻在心中久久不散。
此時，溫知語的丫鬟進來了：“王爺，溫姑娘說有事找您。”
蕭野轉身就要走，卻被姜幼寧拉住。
她輕咬下唇，攥著他的衣角執拗開口：“我們留下這個孩子好不好？”
蕭野終于回道：“好。”
似是承諾，又像是急于擺脫她的搪塞。
看著蕭野出去的背影，姜幼寧胸腔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怎么都喘不過來氣。
喝完藥之后，福丫看姜幼寧心事重重，便提議去首飾鋪給孩兒買長命鎖。
姜幼寧這才回過神，帶著她出了王府。
只是左挑右選，卻沒選到心儀的長命鎖，只好回府。
還沒進門，幾個下人的議論聲傳入姜幼寧耳中。
“王妃一直懷不上，這下突然懷上，怕不是根本不是王爺的！”
“王爺那般俊朗，如果不是姜氏善妒，不準王爺納妾，現在小王爺都有好幾個孩子了！”
姜幼寧指尖泛白，緊緊攥著裙角。
福丫叉著腰就要上前為她出頭，下一瞬，蕭野闊步而進。
“來人，把這幾個嘴碎的丫頭拉下去，亂棍打死。”
“本王和寧寧的孩子，豈是你等配談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