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情嬌嬌軟軟的聲音響起。
我的脖子已經(jīng)僵硬,只能翻著眼往上看去。
迦葉摩什冷落冰霜的臉上泛起無奈的神色。
“沈未泮身份尊貴,雖然我能讓陛下對她小施懲戒,禁閉禮佛五年,終究是沒法把懲罰落到實處。”
身份尊貴嗎?我抖著身子想。
初到紅鸞寺時,凈白師太妒忌我曾經(jīng)身份尊貴,對我百般折辱。
拿針戳爛我的手指。
凜冬天,逼我用凍得像蘿卜一般的手,給全寺漿洗衣物。
回到禪房后被褥也永遠是濕的。
敢逃跑就將我的腿一次次打斷。
當時我以為來到了地獄,可萬萬沒想到,這些都只是開始。
“呀,迦葉摩什哥哥快看,那里有個瘋尼姑在扎蓮花燈呢。”
“你為我去要一個新的好嗎?”
迦葉摩什寵溺的摸了摸歐陽情的頭。
“你想要的,我自是無有不依的。”
迦葉摩什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識就想往后縮。
竭力壓制住想要雌伏在青石板上習(xí)慣動作。
那是我曾經(jīng)被香客多次心血來潮,公然折辱時,嚇出的條件反射。
凌亂的短發(fā)蓋住我的眼睛,只露了一只嘴在外,瘋癲的喃喃自語著。
迦葉摩什蹲下,認真的看著我的嘴巴。
“你嘴巴長得,好像我一位故人。”
這不是迦葉摩什第一次說我嘴巴好看。
小時候的我在放生池撥水,不慎摔進水池。
是八歲的迦葉摩什跳下水把我救上岸,那時他看著我的嘴說。
“你的嘴巴好好看呀,剛剛在水里,我都想親你了。”
我忘了哭泣,臉慢慢紅了。
后來迦葉摩什要剃度出家時,我又哭花了小臉兒。
十歲的迦葉摩什將我拉到佛像后,分給我甜甜的果脯讓我別哭。
我張嘴吃果脯,他會用手壓住我的下唇,讓我吃不到,笑著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