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的人又去哪了?
調(diào)換尸體的人是無意還是故意這樣做的呢?
這些問題壓得我喘不過氣。
「蘇茵茵女士。」
冷冽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抬頭,正是這起案件的負(fù)責(zé)人孫警官。
「你還好嗎?」他遞給我一張紙巾,示意我擦擦額頭的汗。
我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
「不好意思,被嚇到了。」
「能理解,但我們需要你配合錄個口供,方便嗎?」
警車上。
孫警官主動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
「蘇女士好像很多年都沒回來了吧,聽鄰居說,你奶奶重病住院的時候你也只是打錢,這次怎么有時間……」
的確,自打考上大學(xué)后,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一是家里只剩下了一個并不親昵的奶奶。
二是那晚上的事情給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我吃了數(shù)以萬計的藥才能看起來跟正常人無異。
我擔(dān)心舊地重游會再次崩潰。
我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語氣平靜地開口道。
「聽說拆遷可以給上百萬,剛巧最近我想買房子。」
一句話,我就闡明了自己的目的。
上百萬的拆遷款,任誰都會心動。
更何況是常年一個人在外打拼,急需買房的我。
孫警官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后,沒再接話。
警車很快就到達(dá)了目的地。
由于現(xiàn)在死者身份不明,警察能問我的問題也很有限。
無非就是我家有沒有什么仇人,棗樹之前就有被挖過的痕跡,奶奶平時是否會一直在家,如果對方想埋尸會有足夠的時???間嗎。
我耐心地一一解答。
「沒什么仇人,奶奶為人和善,跟周圍的鄰居關(guān)系都不錯。」
「我也不確定,畢竟我很多年沒回來了。」
「奶奶活動范圍也就是家跟巷子口乘涼,但具體的你還是得問她。」
孫警官低著頭「唰唰唰」地記錄著,正想再問些什么。
門響了起來。
「孫哥,尸體有情況,你快來看。」
透過厚重的門。
我隱約聽到那位警官說什么「多年前,失蹤」之類的。
我不自覺地再次聯(lián)想到了那個人。
當(dāng)年他的失蹤案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調(diào)查這起案件的老刑警不止一次去詢問我關(guān)于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