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鴻走到造假者出沒得地方,并沒找到那人。
他讓隨從去附近店面找掌柜打聽。
打聽之下才知道那造假者已經有幾日沒出現了。
陸青鴻皺起眉頭,緊接著讓人去查造假者所處位置。
只是,這些消息并非一日能完成。
歸家路上,遇見了個同窗,于是便被邀請去茶樓喝茶,期間還聽人提起察院御史唐漠衍三日后便歸京。
聽見這個消息,陸青鴻眼睛一亮。
他的機會到了。
夜色籠罩整個京都。
蘇寧安一臉疲憊的站在鄭氏床邊。
鄭氏咳嗽一聲,她就得捧起痰盂蹲下身體,湊到鄭氏身邊,讓鄭氏吐痰順遂一些。
看著一口吐沫落入痰盂,蘇寧安胃里翻滾,差點嘔吐出來,她自小沒被人這般苛待過,這些個事情,原本應該是小丫鬟做的。
但是......此刻落在她手里。
而且,這痰盂里還有異味,仿佛大蒜隔夜后發酵一般。
她父親一個光祿寺少卿,品級比不上侯府,但是父親那些侍妾都不會讓痰盂這般埋汰。
鄭夫人,欺人太甚。
她憤怒不甘,但環姑讓她忍著。
直至黑夜,她才從鄭夫人院子里出來。
甩了甩手腕,她拉著環姑哭訴起來:“這鄭氏太過分了,她怎能這般,都怪蘇寧華,如果她不把那云山書院的名額拿走,我也不用這么委屈。”
“姑娘,你這婆母想要對付,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老奴有個法子,你可以聽一聽。”
環姑靠近蘇寧安小聲說道。
蘇寧安聽見有法子,扭頭看向環姑。
環姑說:“這世上做母親的在兒子面前一般不會太隱藏,她不喜你,即使收了夫人送的禮還這般折騰你,日后啊,說不準會經常在姑爺跟前說你不好,嚼你舌根。
時間一久,姑爺估計也會有其他想法。
這樣的情況,您需要做的就是,時不時在姑爺面前說鄭夫人的好,還要在姑爺面前表現的極為孝順婆母。
這樣一來,姑爺心就慢慢就從鄭夫人那邊偏走了。”
蘇寧安認真思考一番,覺得這話非常有道理。
如果她是陸青鴻,每日從外頭回來,母親只會嘀咕一些讓人有壓力的,而她善解人意,說一些讓他輕松的話。
那他也會有些變化的。
她看向環姑,眼里多了幾分敬重,她想不愧是母親得力幫手:“那蘇寧華呢?我不喜她!”
“大小姐那邊,您得知道那些個會咬人的狗都是不會叫的,往前大小姐哪敢這樣,您也別惱,她如今這般是仗了老夫人的勢,那老太太都年近六十了,還有幾年活頭,往后有她好果子吃。”環姑說道。
蘇寧安蹙起眉頭:“那不是還得等上幾年,我一刻都忍不了。”
環姑沉默,眼見蘇寧安臉色越黑。
嘆口氣:“老奴看看有沒有能動手的機會。”
她將廚房的霽月叫過來,詢問起大房飲食等各種情況。
她原以為才安排過去一日,沒有收獲,但是霽月給了她個大的。
霽月說道:“大公子跟大少夫人每日都會煎藥吃,奴婢撿了些他們扔掉的藥渣子,還有大公子院里需要的飲食突然增多兩倍,奴婢打問下才知道,老夫人往那邊塞了一隊護衛。”
蘇寧安憤憤:“那老東西果然偏心大房!那邊已經好些人伺候了,現在又給了一隊人。”
環姑輕輕拍了拍蘇寧安后背:“姑娘且寬心,給多少人都沒辦法改變一個人壽數。”
她說著也看向霽月:“大公子戰場受傷,吃藥是應該的,大小姐怎么也吃藥,難不成她有什么不對,把藥渣拿過來。”
霽月麻利的將藥渣取出,交給環姑。
環姑輕輕嗅了嗅,這瞬間臉上露出驚訝。
她趕緊又打開另一個藥包,仔細分辨出其中的藥草,當發現里面有依蘭,肉桂,菟絲子時眼皮子猛地跳了起來,視線慢慢偏移到蘇寧安身上。
蘇寧安見環姑這般,心臟跟著懸了起來。
“環姑,可有不對?”
環姑斟酌一下言語,慎重說道:“一個是男子服用的催、qing藥物,服用過后,會非常生猛,另一個是助孕的藥物。”
蘇寧安眼里露出不可置信。驚呼:“什么,人都昏迷了還吃催藥,她們要干什么,難不成......”
“估計是侯府老夫人想要后人,這才這般,姑娘你得早做打算,若是長房那邊生了嫡長子,這侯府指不定落在誰手里。”環姑說。
蘇寧安心情惴惴不安,她說:“夫君與我說過,大房那位已經沒了身體反應,是不可能生育的,那些有用么,而且那些事情不是男人主動么,男子都昏迷了......”
環姑眼里出現片刻愕然,她倒是沒想到姑爺跟二姑娘感情這般好。
還交流過這樣的問題。
不過,現在也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
她一臉慎重,道:“那消息應該是假的,是老夫人放出來迷惑二房的,為的就是讓大房那邊趁機懷孕,生下世孫,至于男女之間那些事兒,也不一定要男子主動......”
“不能讓她生!”蘇寧安腦子嗡嗡的,耳邊回蕩著生下世孫幾個字,她如何也聽不下去,猛地打斷環姑的話。
她接受不了大房那邊占據她應該有的位置,陰冷的視線落在霽月身上。
她深吸一口氣,摒棄其他人后,拉著霽月的手,溫溫柔柔說道:“我記得你有個跛腳的弟弟,跛腳這些病癥,若是遇見靠譜的大夫,也不是沒得治。
這樣你繼續在廚房幫忙,跟大房煎藥的人混熟一些,屆時有事情需要你做。”
霽月聽見這話,輕輕頷首,而后垂著頭慢慢退了出去。
環姑看向蘇寧安,說道:“姑娘是打算在藥里做手腳?”
“生兒育女是非常辛苦的,長姐自幼沒有母親教導,想來對這些不甚了解,而且孩子沒有父親很可憐的,這樣的話,長姐不生才是對孩子負責,環姑姑,我聽說你會調配絕子藥。”
“老奴,這就去準備。”
燭光下,環姑沉沉應了一聲,她發現蘇寧安雖說行事手段稚嫩些,但論起心狠手辣上,與當年的夫人一般無二。
或許過上幾年,手段會更老辣。
蘇寧安點點頭。
外頭傳來熟悉的香味,她知道陸青鴻過來了。
她腦子里浮現出環姑的話,要說婆母的好話,要孝順婆母,于是拿起繡繃子在燭光下繡起抹額來。
陸青鴻走進房間,看見的就是心里念念的那張溫和恬淡的臉。
她在繡花......
“這么晚了,怎么還在刺繡?”他問了一句。
蘇安寧猛地回頭,淺淺笑了一下:“夫君,婆母這兩日染了風寒,我想給她做個抹額,夫君你平日里忙,注意不到這些,我是你妻子得照料家人。”
陸青鴻心里一暖。
低頭親了下蘇安寧的額頭。
靜竹院。
蘇寧華一番運動結束后,終于得了片刻休息時間。
她沐浴后躺在陸青崖身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今日的植物人有些不對勁。
這人方才......
她懷疑這種事情也會有抗體,她的腰啊!
即使變年輕了,也撐不住!
轉頭瞪一眼昏迷的人。
一眼又被俊迷糊了,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未整理,她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起伏的腹肌,視線慢慢落在他胸肌上。
“好好一個男人,怎么這么不矜持,躺這里袒胸露腹的!”她說著,趕緊拿著被子將他蓋住。
這等美色放在眼下,她會更虛的。
意識清醒的陸青崖想要咬牙,什么叫袒胸露腹,他的衣服誰扒的。
只是......
陸青崖內心并不平靜,他失控了,他這身體忒沒用一些,他竟然從中享受起來。
甚至,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