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采萱徹底弄清楚情況了之后,也不由得唏噓不已。
原來,行為導正系統(tǒng)的導正行為,也不是不需要付出代價啊!
所以,在經(jīng)歷過幫助簽到系統(tǒng),把簽到獲得的東西,以更符合實際的方式獲得后。
十年間從沒有缺席過的行為導正系統(tǒng),也暫時運轉(zhuǎn)不了了。
這一瞬間,姜采萱覺得世界都美麗了。
連吹進窗戶里的微風,都溫柔的不可思議。
她第一次對于這一次的穿越之行,有了一絲絲感謝。
盡管,這一次的穿越。
讓她離開了父母,家人,以及是朋友。
可是,姜采萱自從擁有了行為導正系統(tǒng)后。
就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做過真正自己。
而他們,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開始。
相對于她本身的喜歡,
好似更喜歡她帶來的榮譽,以及各種贊譽。
甚至因為她的存在,總會讓其他人更加辛苦。
姜采萱每每這個時候,都覺得特別疲憊。
也常常無數(shù)次產(chǎn)生過,就要這樣消失的想法。
可是她本身的責任心以及行為導正系統(tǒng)的存在,都讓她做不出來。
現(xiàn)在……沒有她這個讓父母驕傲,顯擺的人存在。
本就優(yōu)秀的弟弟,應該不會再被那么忽視了嗎?
還有明明為人做事也還可以的弟弟女朋友。
卻每一次來他們家都會被忽略徹底。
眼看著,兩人間的氣氛都由最初見時的甜如蜜。
變成了后來的低沉。
姜采萱都害怕他們的感情,會因為這些出問題。
以后,沒有了她,沒有了總能讓父母拿來跟他們對比的對象。
他們的一言一行,應該也不會再被父母,總以一種不完美的目光來衡量著了吧?
細微的惆悵,在姜采萱心中浮現(xiàn)著。
畢竟是她生活、努力了那么久的世界。
還有父母、親人、朋友等在。
她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只是,在明知道沒有機會再回去的情況下。
以及,她一直渴望的東西,總算是得到了的情況下。
姜采萱也不想一味的沉湎于過去之中。
學校留的作業(yè)對于姜采萱來說,那是真的又簡單,又稀少。
她寫完后也不過半下午。
想了想,姜采萱還是走出了房間。
院子里,柳菊華正在忙碌著。
六七月的天,雖然已經(jīng)是正熱的時候。
可小小的院子里,幾乎連縫里都種滿的蔬菜,卻正是生長的格外好的時候。
柳菊華看到小女兒想出來幫忙的樣子,趕緊揮了揮手道:
“小五,你作業(yè)要是寫完了,就回房間休息去。”
“這樣的太陽,哪里是你能出來干活的?”
倒也不是柳菊華一味的嬌寵女兒。
而是他們都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以現(xiàn)如今的天氣,不只是太陽能夠讓姜采萱,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中暑暈迷。
就連這院子菜地里的一些蟲子,也能給姜采萱帶來驚嚇以及過敏反應。
姜采萱微抿著唇,聽話的后退了兩步。
她也還是第一次做體弱之人。
即使已經(jīng)徹底研究過一遍原身的記憶。
很多時候的思考方式,還是按照她本身的方式來進行的。
看女兒在屋檐下站的實在是無聊。
柳菊華指著廚房的方向道:“下午時我看了新做的米酒已經(jīng)差不多了。”
“我裝了一玻璃罐子,你給秋月送去唄!”
“她前幾天發(fā)燒到40度,聽說這幾天才總算好了。”
“平時你們兩一起上學,你生病她也時不時來看你。”
“就是你這身體,前幾天我們誰也不敢讓你去靠近她。”
“我知道了。”姜采萱一如既往乖巧的答應著。
眼看著她轉(zhuǎn)身進入廚房,柳菊華干活的動作忍不住一頓。
從廚房里拿了裝著酒米的玻璃瓶出來。
姜采萱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回了房間把最近的作業(yè)跟水壺拿出來。
水壺里的水已經(jīng)不多了。
姜采萱嘗了一口,覺得有些涼了,就沒有喝。
她剛才被柳菊華提醒了。
既然穿進了這具破身體里。
即使是為了她自己不那么辛苦,也得多加注意。
從家里的熱水壺里倒了些熱水出來。
直接兌到了適合入口的程度。
姜采萱才小口小口的喝了一小碗。
然后把作業(yè)跟玻璃瓶都裝好,出門走避著太陽的地方,往不遠處的院子走去。
黎秋月不只是原身的好友、同學。
還是一起長大的小伙伴。
第三紡織廠是個足有幾千人的大廠。
整個家屬區(qū)同齡的孩子都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堅持讓孩子們上到高中的,特別是女孩子卻并沒有那么多。
而姜采萱現(xiàn)如今所上的高中,離家也并沒有那么近。
僅只是過了兩個院子,姜采萱就到了黎秋月家了。
黎秋月家是住在一個大雜院里。
足有三進的大雜院,黎家也不過是住了后罩房的三間。
只是它正好是臨近邊緣的位置。
黎家就直接砌了一堵墻,隔成了單獨的一個小院。
從姜采萱家出來,就正好是可以走小巷子,到他們家門口。
這一片家屬區(qū)的巷子就是如此。
大大小小的巷子相連,完全能夠四通八達。
黎秋月家的院門虛掩著。
姜采萱一邊叫著好友的名字,一邊推著門走了進去。
相比起姜家,黎家隔出來的小院子著實小了不少。
可即使如此,他們家也沒有放過任何一點空地。
姜采萱糾結(jié)的看著腳下,實在不知道要怎么下腳。
黃瓜藤中,傳來了‘撲哧’一聲笑聲,姜采萱隨著聲音看過去。
正好看著好友拿著粗粗壯壯的青黃瓜,看著她直樂呵呢!
“你家今天有黃瓜可以摘了?”姜采萱在好友的指點下進了院子,才問著。
黎秋月母親阮阿姨,有著完全與姓氏不同的性格。
是一個出了名能夠‘節(jié)省’的人。
黎秋月微微聳了聳肩,才道:“這青黃瓜不是我們自己吃的!”
“我媽讓我下午去你家看你!”
“我家?為什么?”姜采萱順著好友的力道,把身上的挎包遞給好友。
黎秋月提著好友的包,滿是同情的回頭看向好友。
被這種目光看著,姜采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她忍不住催促著:“所以,到底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