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輕山不愿意的話就算了,畢竟我想著讓你們沾沾喜氣罷了。】
看著舟鳶毫不猶豫地答應,我皺緊了眉頭,索性不再去看。
順手點開了她的收藏,一張張的日記截圖將舟鳶對莫文海深藏的愛意翻出。
【今天文海哥哭著對我說,害怕我被領養后就不是他的妹妹了。怎么可能?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我答應過他。】
【文海哥因為莫家沒有舟家有錢自卑,我找大師算過了剛巧可以跟舟輕山借命。】
【文海哥喜歡上了舟輕山的未婚妻,看著他對著別人笑我嫉妒得發狂,但我不能殺掉那個女人,文海哥會傷心的。】
【今天跟舟輕山結婚了,文海哥就在臺下看著我,我多想和我結婚的人是他,我愿意拋棄一切和他私奔,將這份愛融進我的血肉里,可是沒辦法我只能默默將舟輕山當成他才能繼續下去婚禮。】
我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強忍著繼續往下翻。
她每一年給莫文海的生日禮物,是當年的新款手表,莫文海不喜歡人多的飛機她就買下一架送給他。
那個時候舟家還沒破產,她送給莫文海的生日禮物全是拿舟家錢。
她給了莫文海想要的一切,卻唯獨給我留下無盡的痛苦。
甚至在舟家破產后,將我們重新建立的公司一半股份給了他。
用舟氏公司的股份,來支持莫文海發展事業。
卻把一手扶持公司的我按在家里,整日困在不斷手術捐獻的痛苦中。
我強忍著淚水繼續往下,是最早的一份股權轉讓合同。
時間是我爸媽去世后,她說讓我安心陪爸媽最后一面,剩下一切有她。
實則偷偷將舟家僅剩的股份,客戶,資源人脈通通轉給了莫家。
我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之中時,莫文海就已經用我舟家的血來供莫家當上首富。
一切只是因為爸媽一時的善心,收養了一個白眼狼。
一個人演技是有多好,才能從進我家門到現在的十五年里,一直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私心。
舟鳶,還真是為莫文海不擇手段。
我顫抖著雙手,用自己的手機拍下證據。
然后立刻聯系了身為律師卻在終南山修道的朋友,問他我該怎么解決借命的問題。
“那兩天后,我就去終南山找你。”
“順便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將手機放回原地,我看著身旁熟睡的舟鳶。
想著兩天后終于可以擺脫這無妄的災禍。
睜眼,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