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宋晚沁冷笑,眼角染上怒意,“欲擒故縱?你做的惡心事,以為你還配跟我宋家結親?”
賀寒昭不說話,一直磕頭,引得賓客議論聲越來越大。
賀寒昭先是當街被記者發現跟多人鬼混的事情,又當眾傷害秦秀和繼兄,現在還敢跟宋晚沁提出解除婚約。
他為了引起宋晚沁的重視,破壞賀向南和宋晚沁,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宋晚沁臉色異常難看,“把他送回去,不許再讓他隨便離開。”
“不要,我不要回去,放開我。”賀寒昭情緒激動,“我以后都不會纏著你,我會成全你跟賀向南,我也會離開賀家。”
“求你,求你放過我。”賀寒昭重重磕頭,磕破了額頭。
宋晚沁皺了皺眉,不等他說話,賀向南就示意一旁的秦秀帶賀寒昭走。
秦秀的手剛觸碰到賀寒昭,就被他猛地推開,他舉起手里的花瓶碎片,用力割向脖子。
鮮血瞬間噴出,他死也不要回去。
宋晚沁愣了一瞬,賀向南已經走過去扶住了賀寒昭,“寒昭,你怎么這么逼晚沁姐?我答應你,我以后再也不見晚沁姐了,你不能出事。”
賀向南用力按壓著他的傷口,眸底閃過一絲狠毒。
賀寒昭閉上眼,一言不發,他累了,既然注定不能好好活著,他寧愿選擇一死。
他被送去了醫院,傷口不致命,卻傷了聲帶,暫時不能說話。
“賀少縱欲過度,***腫脹糜爛,陰囊受損,蝌蚪數量嚴重下降,以后怕是不能生育。還有他的腿,數次折斷,已經無法復原,若再次受傷,以后怕是要坐輪椅。”醫生嘆息,每個字都戳著賀寒昭心窩。
賀母冷著臉站在床邊,被醫生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以往只覺得賀寒昭被他寵壞了,張揚跋扈。
沒想到,他竟這么放蕩好色!
***男人!
宋晚沁站在賀母身邊,聽完醫生的話,她整個人被寒意包裹著,看賀寒昭的眼神染上殺意。
他們還有婚約,賀寒昭就敢這么好色濫交,把自己作踐成這樣。
“賀寒昭,你真令人作嘔,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宋晚沁收回視線,多看賀寒昭一眼都嫌臟。
賀寒昭神情麻木,內心沉寂如一灘死水,宋晚沁說他惡心,可是誰將他變成這樣的?
賀向南和繼父在一旁演戲,看似心疼賀寒昭,實則火上澆油。
“寒昭容不下我和向南,我們走就是了,實在沒必要這么作踐自己,身體是你自己的。”繼父眉頭緊皺,一臉心疼。
“要走也該是這個逆子走!不知自愛,還屢次傷害向南,他不配當我賀家的兒子,我立刻發表聲明,跟這個不孝子斷絕關系,從此以后我只有向南一個兒子。”賀母挽著繼父安慰,看賀寒昭的眼里只有冷漠和憤怒。
“宋總,我會公開道歉,取消婚約。將賀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權贈與您作為補償,我知道您看不上賀氏集團,但請你接受我的歉意。”賀母討好地看著宋晚沁,宋晚沁沒有說話,病房陷入了沉默。
賀寒昭轉眸看向賀母,雙眸如一潭死水,她的話已經不能激起他內心的傷痛,他的心已經死了。
這樣也好,他不再是賀家的兒子,不再是宋晚沁的未婚夫,不用再回那個吃人的地方。
此時,一名年輕的醫生推門而入,打破了沉默。
“宋總,溫總,能讓我說兩句嗎?”年輕醫生叫沈若云,是醫院新晉的副主任醫生,“賀先生的情況比實際上嚴重,他身上有很多被虐待造成的隱秘傷,他的精神也遭受重創。”
“他很難生育是因為外力導致,而并非直接感染導致的,我建議你們報警,調查一下賀先生的遭遇。”
眾人皆是一驚,宋晚沁探究地看向賀寒昭,他仍舊是一臉麻木的樣子,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