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通明,兩人好似一發不可收拾,逐漸失控。
屋外守著的丫鬟聽到聲音時,頓覺不好,想要進去提醒,又不敢去,只能焦急的等在外面,希望不要有人來,也希望里面可以盡快結束。
丫鬟等的焦心,只覺得心中越來越難安。
忽然一黑影從她眼前跑過,丫鬟頓時嚇了一跳,她正處于驚慌,許盛忽然出現在眼前,丫鬟頓時只覺得天塌了。
“荷葉?你怎會在此?”
許盛本是在追擊賊人,隨之跳入這處院中,不想竟然看到了長姐身邊的侍女,便疑惑的問道。
看到許盛出現在此,丫鬟瞬間臉都白了,害怕的身子忍不住顫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許盛見她遲遲不說話,正要再問,屋里那羞人的聲音傳出,他頓時皺緊了眉頭,臉色霎時就紅了。
荷葉聽到這聲音,更是覺得天塌了,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害怕的牙齒打顫,“將…將軍。”
里面的二人似乎很是激烈,聲音一再傳出,許盛再也聽不下去了,迅速說了一句,“你隨本將軍出來。”
許盛逃也似的疾步跑了出去,荷葉聞言,縱使心中害怕,也只能起身跟了出去。
外面冷風吹來,耳邊再聽不到那讓人羞憤的聲音,許盛臉色才稍好了些。
扭頭見荷葉磨磨蹭蹭的,他眉頭皺的更緊了,不悅道:“還不快點,是想要本將軍在此一劍了結了你嗎?”
荷葉聞言,再不敢磨蹭,急忙小跑了過去,又是撲通一聲跪下。
“里面的人是你主子?”
許盛陰沉著臉,語氣冷的厲害。
荷葉不敢再瞞,只能點點頭,“是…將軍。”
聽到這個答案,許盛暴躁的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那樹晃動了幾下,落葉紛紛被他力道震落下來。
“你們…你們!成何體統!”
許盛簡直無語,整個人暴怒的恨不得殺人,那臉色嚇得荷葉更抖了,只覺得自己今日怕是死期將近,她嚇得眼淚大顆大顆掉落,哽咽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
許盛又是一拳打在身邊的樹上,那樹上的葉子都要被震落光了。
“你現在,立刻給本將軍進去,將你主子拉出來! ”
許盛幾乎是怒吼出聲。
荷葉忙點頭,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忙跑了進去。
屋內的喬玉安和許靜蘭兩人正干柴烈火,翻云覆雨,急促的敲門聲將兩人打斷,“夫人,夫人快出來,將軍來了,就在門口等您。”
荷葉急的不行,語氣都帶上了哭腔。
她不敢闖進去,只能敲門喊人。
屋內兩人聽到這話,瞬間清醒過來,理智迅速回籠。
許靜蘭急忙從喬玉安身上下來,抓起衣服胡亂的穿好,心中惶恐懊惱的不行。
喬玉安也急忙穿衣,擔憂道:“許將軍怎么會來此,阿蘭,我們的事情,將軍不會是知道了吧!”
許靜蘭著急的很,她如今最怕的就是這個弟弟了,性子執拗,煩人的很,再者如今國公府可是她這個弟弟說了算,父親母親再寵愛她,也抵不過這個弟弟的重要,家里大事小事,都得聽從許盛的。
若是她與喬玉安的事情叫許盛知曉,他怕是會雷霆大怒。
許靜蘭忍不住朝著喬玉安抱怨道:“都怪你,如此不節制,如今好了,若是真叫阿盛知道了,可怎么辦。”
許靜蘭說著,衣裙已經穿好,忙去找自己的鞋子。
喬玉安一邊為自己穿衣,一邊急忙賠罪,“是,都怪我,是我沒忍住,阿蘭你別生氣,我下次克制,我以后見你,再歡喜也克制,絕不再這樣了,你別擔心,將軍畢竟是你弟弟,應該不會怎樣的。”
許靜蘭倒也不是真的怪他,見他如此說,那點抱怨的心情也頓時沒了。
“你不了解阿盛的脾氣,唉!算了,我先走了。”
許靜蘭穿好衣服后,立即打開門,就見荷葉紅著眼站在門外。
許靜蘭皺眉嫌棄道:“哭什么哭,趕緊將自己收拾好,免得被人看笑話。”
荷葉忙點頭,用帕子仔細的擦著眼睛。
“阿盛知道了?”
許靜蘭抱著僥幸的心態朝著荷葉問道。
荷葉點點頭,生怕她怪自己,便忙說道:“將軍聽到了屋里的聲音。”
聞言, 許靜蘭頓時羞憤欲死!
“你怎么不攔著點,這么尷尬的事情怎么能讓阿盛聽到啊!你讓我以后怎么面對他。”
許靜蘭只能怪起了侍女。
荷葉心里都是委屈,她哪里知道許靜蘭竟然如此沒有節制,在寺廟就這樣,再說許盛是忽然出現的,她怎么會知道。
“夫人,將軍是忽然出現的,奴婢也是被嚇到了,來不及想太多,將軍就聽到聲音了,根本無法阻止。”
許靜蘭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只能忐忑的走到院外。
“阿盛,你怎么來了? ”
許靜蘭笑著開口,努力壓下心中的尷尬,有些討好的笑著。
許盛沒有轉身看她,背對著她冷哼了一聲道:“阿姐,這事你最好能有個合理的解釋。”
許靜蘭正醞釀著該怎么開口,卻見沈璃等人走了過來。
“許將軍,蘭夫人,你們怎會在此?”
沈璃滿眼好奇的看著他們。
許盛皺眉,心情不好的他語氣也不算好聽,“你是何人?”
此時沈璃臉上的紅印子幾乎沒了,夜色下看不大出來,她與許盛雖見過幾次,但或許許盛從未在意過她,所以此時并未認她出來。
沈璃緩緩道:“妾身名沈璃,夫君任職戶部侍郎,名喬玉安,也就是您今日救下的人,白日里我與將軍見過,只是那時臉上因為一點意外起了紅印,恐驚擾了將軍,就沒好好跟將軍道謝。”
“這邊是我夫君住的廂房,將軍若是得空,可以進去喝杯茶,也好讓我夫君當面跟將軍道謝,他今日一直念叨著將軍您的救命之恩,想要好好道謝。”
許靜蘭忙道:“不必了,我們還有事,只是路過此地而已。”
許靜蘭說著,立即就抬腳要走,卻聽許盛開口道:“原來是喬夫人,正好,我與喬大人也是認識,那就進去坐坐吧!”
許盛說著,眼神看向自家長姐,見她眼底驚慌,臉色煞白,他便明白了剛剛那男人的身份。
許盛氣的要死,要不是顧及還有旁人在場,他暴怒的脾氣怕是再也忍不住了。
許靜蘭心虛的不敢看弟弟低著頭避開了許盛的視線。
許盛若是知道了跟她在一起的人是喬玉安,恐怕回去后,免不了要有一場腥風血雨,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擔心許盛會遷怒喬玉安,加上喬玉安本就有妻室,他必定不會再許自己跟喬玉安在一起 。
許靜蘭忙拉著許盛:“阿弟,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喝茶的事改日再說吧! ”
許盛眉頭緊鎖,深深的看了眼許靜蘭,在她祈求的眼神下,只能緩緩點頭,“既如此,這茶我改日再約喬大人了。”
沈璃就是想要試探一下許盛是否知道許靜蘭跟喬玉安之間的事情,如今看出端倪,許盛進不進去的也無所謂了。
她緩緩點頭,禮貌道:“那將軍和蘭夫人慢走。”
許盛跟許靜蘭姐弟倆一同離開,兩人走遠后,沈璃朝著喬景奕和喬景寧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剛剛許將軍和那許夫人怪怪的。”
喬景寧和喬景奕兩人忙去看沈璃的神情,生怕她懷疑什么,見沈璃真的只是疑惑,兩人提起的心頓時放下。
“沒有啊!哪里怪了母親?”
喬景寧迫不及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