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走后,喬玉安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真是難看死了,那臉簡直比鬼還嚇人。
沈璃剛剛離開,喬玉安的貼身小廝便進來,附身悄悄在喬玉安耳邊說了幾句話。
喬玉安剛剛還嫌棄的眉眼頓時笑開,眉間都是笑意。
“好,我知道了,你讓阿蘭放心,晚上我在此等她。”
小廝笑著退了出去。
兩人不知,暗處的一雙眼睛將這些都收入了眼底。
沈璃回了自己的屋子后,讓春雨出去,片刻后,云雀出現。
“夫人,他們果然開始第二個計劃了。”
云雀臉上都是難以掩飾的憤恨,心中恨極。
沈璃如今倒是平靜了許多,再聽到這些,她情緒已經沒有太大的起伏了。
“云雀,不管任何時候,我們都要穩住自己的情緒,如此才不會被敵人察覺,如果你隱藏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心思暴露在人前,那你得到的除了危險,不會有別的。”
云雀明白,她點頭,眼中都是不甘,“夫人,我實在是控制不住,大少爺他們幾個實在是太過分了,世上怎么會有人如此對待生養自己的母親,他們幾人這樣,真的讓人無法接受,若是世人知曉他們所做之事,怕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們。”
沈璃不是不心痛,只是她更加的理智,知道什么才是現實。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必糾結,或許我與他們沒有母子緣分吧!以后我就當我沒生過這幾個孩子。”
沈璃如今已心死,只是她也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付出多年,得到的竟然是這個結局。
如果不是昨夜她偶然聽到那些話,或許今日這個時候,她已經死了。
她不怕死,但最起碼要死的明白,終有一日她要問問,問問她親自生養下來的三個孩子,為何要如此狠心,為何能做到毫不猶豫的殺害自己的親生母親。
云雀嘆息了一聲,之后說道:“大少爺騎著馬走了,想必是去找那些匪徒了,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二少爺和三小姐兩人去找一個法號叫善行的僧人了,至于老爺,許靜蘭身邊的侍女過來傳話,想要約見。”
沈璃聞言,眼中滿是譏諷,“他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在這寺廟中就想要幽會。”
云雀開口問,“夫人,可要奴婢阻止他們。”
沈璃搖頭,“不用,不管是喬玉安要見許靜蘭,還是喬景奕和喬景寧想要做什么,都不必阻止。”
云雀皺眉道:“夫人,那下藥之事,您打算如何應對?”
沈璃沉思了片刻,道:“如今還不能讓喬玉安知道我已知曉一切,下藥之事, 找個機會躲過去就行,等我將喬家的一切都拿到手,屆時再跟他們翻臉。”
云雀點頭,滿臉嫌惡道:“想當初喬家也只是一屆小小商人,日日辛勤勞作才能生活的下去,那老夫人為了個包子鋪,每日起早貪黑,累的腰酸背痛,是夫人您嫁進來后,用自己的嫁妝鋪子賺錢買了宅子,買了奴仆,讓喬家日子越過越好,讓老夫人穿金戴銀,丫鬟伺候,那十指再也不沾陽春水。
讓喬玉安從此錦衣玉食,出門都是車馬小廝伺候,哪怕如今他喬玉安當了官,整個喬府那流水似的支出,也是多虧了您,不然憑借他那點俸祿,怕是只買得起兩件像樣的衣裳,他們竟還如此不知好歹,狼心狗肺。”
“夫人,整個喬府的東西都是您賺錢買來的,決不能便宜了他們,除了那座宅子,里面所有東西,包括那一花一草都是您的,我們全都搬走,絕不留下一丁點屬于您的東西。”
云雀說的激動,整個人臉色都漲紅了幾分。
沈璃見她這模樣,陰霾的心情疏散開來,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這事我們細細計劃,你放心,我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喬家眾人,包括那三個孩子,我絕不會對他們再感到心軟。”
沈璃語氣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因為他們在計劃殺死她時,也同樣沒有猶豫過。
……
天色漸暗,無憂大師的講經就要開始了,說好全家一起去聽,然后親自抄寫經書為老夫人祈福。
沈璃來到喬玉安的屋子喊他,卻見他苦著臉喊腿疼,恐無法前往。
喬景奕兄妹倆走來,見父親不愿去,便道:“母親,父親受傷,不去也是正常,我和景寧陪您去吧!有我們幾人的誠心也是夠了。”
沈璃無奈,只能點點頭,“行吧!只是你父親才是老夫人的親兒子,他親自誠心祈福才是最靈驗的,如今他不能去,也不知道我們的祈福還有沒有用。”
沈璃說完,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喬玉安皺眉,不悅道:“你身為兒媳,為婆母抄經祈福乃天經地義,景奕和景寧是母親的孫兒,亦是至親之人,他們如此誠心跟你前去,佛祖定然能看到,寺廟圣地,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沈璃看了眼喬玉安微怒的臉龐,心底冷笑了兩聲,等回府后她會讓喬玉安知道,什么叫做寺廟圣地,不可亂說亂做,否則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禍患。
她轉身出了廂房,喬景奕和喬景寧兩人看了父親一眼,三人交換了一個表情,隨即兄妹倆便也跟了出去。
母子三人來到講經堂,寶華寺香火旺盛,前來祈福求平安的人不少,此時講經堂已經坐了不少人。
沈璃粗略看了一眼,其中不乏有幾個熟悉的身影。
她收回眼神,找了個空位坐下。
喬景奕和喬景寧兩人分別坐在她兩邊。
講經很快開始,那晦澀難懂的***讓喬景寧聽的直打瞌睡。
室內一片安靜,眾人都在安靜的聽著無憂大師誦經。
此時寺廟側邊的廂房內,喬玉安千盼萬盼,可算是將許靜蘭給盼來了。
二人一見面便開心的抱在一起。
“阿蘭,我好想你,我們都好幾日沒見了。”
喬玉安抱著美人,心中感到滿足,語氣溫柔的開口。
許靜蘭從他懷中出來,白皙的臉上染上紅暈,眉宇間盡是羞澀與媚態。
“也才兩三日沒見,你怎的說話這般羞人。”
許靜蘭在喬玉安面前,完全變了個模樣,不再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而是溫柔小意,柔情嫵媚,勾的人眼神再離不開她半分。
喬玉安看著她,忽覺渾身燥熱不已,他一把將人拽到自己懷中,對著那鮮艷的紅唇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許靜蘭沒想到他如此熱情,感受到男人的迫不及待,她心中得意于自己的魅力,又覺有些不妥,但此刻的感覺又讓她有些不舍推開,便顯得欲拒還迎,惹的喬玉安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