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政衙門,學政官坐在高堂上,看著我一行人,特別是看到江學究后,狠狠的挖了那兩名衙役兩眼。
我瞥了一眼,爬在地上,挨了二十棍的翠云,心中暗想,這個指使翠云的人,不知給她多少銀子,讓她如此豁的出去,連命都不要了。
賤民狀告秀才,可是要先過一下刑的。
翠云看到我進來,急忙大喊。
“大人,大人,你要為奴家做主啊?謝無憂前天強上了我,奴不從,他還差點把我打死,大人,您要為奴家主持公道啊?”
有功名在身之人,在公堂上,不必下跪,我們幾人不是秀才就是舉人的,更加沒有下跪的道理。
我冷眼看著翠云,正氣凜然道:“這位姑娘,我們素不相識,昨日你到學院門口污我聲譽,我念你女子的份上,并未計較,那想到你如此不知悔改,到學政衙門來狀告我,姑娘,我請問我到底哪里得罪你,或者是得罪你背后的人了,讓你如此豁出性命來污蔑我?”
翠云眼淚不斷,繼續用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取同情。
“大人,我一個賤籍女子,怎么可能豁出性命去污蔑一個不相干的人!”
翠云這話確實讓人動容,前世,她就是憑著這句話,加上她可憐兮兮的表演,博取了很多人的同情,讓很多人相信她。
“男人去花街柳巷不算什么,最讓人鄙視的是他竟然強迫一個***,還真是……”
“這種***的女子最惜命,她要不是被逼的活不下去,怎么可能找上門來,讓老師們做主!”
“要不是為了活命,哪有***敢這樣大膽,污蔑秀才公!”
“對啊,二兩嫖資,切——還真是寒酸!”
我成了大家口中的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堂堂讀書人竟然是這樣的品行,實在是丟天下讀書人的臉。
我就在這樣的指點聲中不知所措,我想要為自己辯駁。
可那讓翠云安葬父親,裝著二兩銀子的錢袋,卻成了最佳罪證。
同窗們的談論,路人的指點,仿佛是那漫天的雪花,全都冰冷的灑在我的身上。
最終,學政衙門匆匆結了案,革了我的功名。
我查找了好久的線索,有位萬花樓的恩客,那晚曾在樓里見過翠云。
等我找到那位恩客,說服他為我作證,等我想要到衙門翻案時。
學政衙門的人說,想要升堂,必須找到翠云才行,我這才踏上尋找翠云之路。
前世,我不懂為何翠云為何污蔑我。
臨死才知,自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做這些事情是拿了人錢財,做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