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正在學堂中上課,學政衙門的衙役帶著刀闖進學堂。
一位大胡子衙役直奔我的方向,重重的腰刀壓在我的脖頸上。
“謝無憂,有人到學政衙門狀告你,前天晚上還***了一名***,還差點殺了她,現在請你跟我們到衙門回話!”
我掙扎的想要起身,可書生哪有武夫的力氣大,掙扎半晌也毫無用處。
衙役的態度不太對啊,我是秀才之身,即便上了公堂也不必下跪,如今還未到衙門就被衙役這樣對待,實在反常。
“住手!”
還不等我開口,正在為我們講課的江學究,氣呼呼的走到衙役面前。
“你們是學政衙門的人?難道不遵律法嗎?竟敢這樣對待秀才公?”
江學究的山羊胡被氣的一跳一跳的,一臉嚴厲的繼續輸出。
“昨天,那女子到我們學院狀告,我們早已查清,白鹿洞學子謝無憂和那什么女子根本不認識,那女子更是滿口胡話,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到學堂抓人,可把我們學院放在眼中!”
大胡子衙役被江學究一頓質問,氣勢明顯弱了很多,壓在我脖頸上的刀也松開了。
大胡子身后的瘦猴衙役,臉上帶著諂笑,急忙上前解釋:“經過我們走訪調查,謝無憂確實和那位女子有牽扯。”
眼看江學究想要發飆,這名衙役急忙補充道:“只是有嫌疑,讓謝學子配合調查而已,調查而已。”
江學究為人耿直,并不把衙役的討好放在眼中,繼續冷著臉質問。
“配合調查?我看你們剛剛的態度,明明是把謝無憂當罪犯了,還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一個堂堂秀才公,一州案首,被你們這種小吏這樣對待,他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這里是白鹿洞書院,是先皇曾御駕親臨的地方,這里上課的學子,每一個都是一州有大才之人,被你們這樣的小吏就這樣闖進學堂,打擾他們讀書,浪費他們的時間,你們兩人能擔待的起嗎?”
兩位衙役聽了江學究的話,瞬間臉色蒼白。
這些可都是未來的官員大爺啊,被他們兩人這樣的罪了,要是回頭被人提起來翻舊賬,他們這些小吏那還有什么活路。
兩位衙役一時之間不知是該低頭賠罪的好,還是繼續按照那人的交代磋磨我一番才好。
“先生見諒,大人交代要帶謝無憂回衙門問話,小的實在不敢不遵令,煩請先生通融通融。”
瘦猴衙役和大胡子衙役使了眼色,兩人急忙低頭賠罪,完成上峰交代的任務要緊。
衙門我是肯定要去的,但是這次我不會一個人孤軍奮戰。
我滿臉的委屈的掃視同窗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在江學究的身上。
“各位同窗,老師,昨日那女子不懷好意的前來糾纏,各位都是見證,如今我要到衙門回話,可有同窗愿意隨我同行,做個見證,還我白鹿洞學子的清譽。”
說完,我恭敬的對著江學究和同學們行了禮。
平時,我雖一心只讀圣賢書,和同窗們交往不密,但是我性格平和,有同窗問我問題,我也會耐心解答,人緣還可以。
當我說完,除了江學究外,至少有七八名同窗愿意同行。
兩名衙役見人如此眾多,又不敢真的得罪,滿臉愁容,為難的看向江學究。
還是江學究怕耽誤學業,只點了兩位同窗隨行,一位是我寧州的老鄉古東冉,另外一名是學堂內,比我還孤僻的同窗秦孟川。
我眉眼挑了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秦孟川真實身份是安陽王世子。
他如今隱去了身份和姓名,在白鹿洞書院借讀,他平時凡事不理,今日怎么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