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人群嘩然,鄙夷的目光瞬間落在了宋雋茹身上。
“我就說段營長那么沉穩踏實的男人怎么會做對不起媳婦的事,原來是她賊喊捉賊!”
“看她那狐媚子樣,只怕在鄉下的時候就勾搭不少人了!段營長真是背時,娶了這么個爛褲襠……”
宋雋茹聽著這些顛倒黑白的話,雙手攥得死緊,止不住地發抖。
“少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外面有人的是你兒子,那個本子就是證據!”
段母撲了個空,正想說什么,聽到這話立刻反駁說:“什么證據!”
“那就是幾句酸話,別的什么都沒有,這也叫外面有人?!”
宋雋茹氣得呼吸發緊:“精神出軌就不算出軌了?天天看著我心里想著別的女人,我還得慣著?!”
段母卻不管這些,依舊指著宋雋茹的鼻子罵。
“管不住男人的心是你沒本事,你要是有空去捯飭一下,多讀點書,我兒子也不至于去找蘇……”
話沒說完,就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媽!”
段厲揚出現在不遠處,皺著眉看著撒潑的段母和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同事,眸中閃過一絲煩燥。
但他還是緩了語氣,上前勸道:“別說了,回家吧。”
宋雋茹見狀眉頭一挑,抱著手臂故意說。
“是啊,你趕緊回家吧,本就是關起門的家事,非要鬧得人盡皆知?”
段母本來有些忌憚段厲揚,但聽到這話,又激起了斗志。
“你怕自己的奸夫被人發現,才不敢讓人知道!我兒子沒錯,自然不在乎這些,對不對?!”
她說著,滿眼傲氣地看向段厲揚。
段厲揚卻臉色一頓,沒接話,只是讓人把段母送回家,又讓看熱鬧的鄰居們都散了。
鬧劇落下帷幕,他這才看向宋雋茹,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
“我媽就是那樣的性格,你又何必刺激她。”
宋雋茹看著他皺起的眉頭,冷笑了一聲。
“怎么?你有膽子出軌,沒膽子讓別人知道你和蘇錦的破事嗎?”
“你媽那么相信你,你怎么不敢說一句自己沒錯啊?”
她當然知道段厲揚討厭段母動不動就撒潑打滾的性格。
之前她或許會為了家庭和睦幫著在中間勸阻,當和事佬。
但現在,她心口梗著一口氣,就是不想讓段厲揚好過。
段厲揚果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一定要這么咄咄逼人?像個潑婦一樣。”
宋雋茹心口一刺:“我像潑婦?”
段厲揚緊接著又嘆了口氣,一副大度的樣子放了話。
“我已經被停職調查,那個本子也燒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別再吵了。”
聽著這話,宋雋茹心中生出一絲荒唐。
她看著段厲揚周身都是愛而不得的頹廢模樣,心里好像灌滿了鉛。
怎么能到此為止?
段厲揚的心早已不在她這了,她憑什么委屈求全?
宋雋茹正要開口,段厲揚又開了口。
“我可以不計較你害我停職的事,但你還欠蘇錦一個道歉。”
宋雋茹以為自己聽錯了:“我道歉?”
段厲揚抿了抿唇,冷聲說:“你畢竟推了她,蓄意謀害軍職人員是犯罪行為,公安同志隨時可以抓你去坐牢。”
宋雋茹聽著,心里又冷又氣:“你是因為這個原因嗎?你當我傻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當時她根本就沒碰到蘇錦。
段厲揚只是不想心上人受委屈,才來讓她道歉罷了。
但轉瞬,宋雋茹還是點了頭:“好,我答應你。”
她轉變得太快,段厲揚愣了一瞬,才松開眉頭。
“你能想通就好,做錯了事就要勇于承認,積極擔責,等你道了歉,我們還跟以前一樣。”
宋雋茹扯了扯唇角,沒再回話。
第二天中午,宋雋茹就被段厲揚帶去了部隊辦公室。
蘇錦額角貼了紗布,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其他并沒什么不一樣。
看到宋雋茹時,還彎了彎眼眸,笑著說:“嫂子、段營長,你們怎么來了?”
段厲揚看著她,眼神溫柔了下來,正要開口。
宋雋茹就走到她面前,冷笑了一聲。
“段厲揚讓我來跟你說聲對不起,我就來了。”
“對不起,我沒有你那么賤,和有婦之夫借文學談情說愛。”
“也是我玷污了段厲揚的肉體,借婚姻和孩子把他捆在身邊,讓你不能上位。”
“更對不起,我沒有你那么不要臉,自己假摔,還敢栽贓嫁禍原配妻子……”
段厲揚剛開始聽得愣住了,直到看到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他才猛然回過神,趕緊攔住了她。
“宋雋茹,你瘋了?!”
宋雋茹一把甩開他的手:“我怎么瘋了?她自己做的事還怕人說!不是你們說的純潔的柏拉圖……”
話沒說完,段厲揚竟滿面怒氣地揚起了手:“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