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結果呈上來,沒有發現關于暖暖的任何蹤跡。
甚至就連遭遇不測的尸塊,或者其他衣裙,能證明女兒的身份都沒有。
腦袋瞬間疼痛起來,好像有一萬條蟲子在我的腦袋來回鉆營。
我的女兒就在我去洗手間的那五分鐘,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所有人被我這樣的狀態嚇了一跳。
“不會是瘋子吧?”
“海運是怎么徹查身份的?這樣的人都能放進來?”
船長和大副無計可施的樣子,攤攤手,怕不是想破罐子破摔,我卻突然暴起,一把揪住大副的衣領子:
“我的女兒是在你們船上不見的,想辦法啊!那是我的女兒啊,這么多人,萬一你們的孩子也在目標之中呢?”
我目眥欲裂,眼球爆出血絲,額頭青筋凸起,憤怒和恐慌充斥著我的大腦,淚水傾瀉:
“那是我的孩子啊......”
我甚至能想起她在我肚子時候,是那樣乖巧,沒有孕吐,沒有腫脹和不適,即使有突發事情導致她早產,先天不足,卻沒在月子期間給我帶來任何麻煩。
暖暖會走路后,不吵不鬧,我和丈夫工作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也能玩得很好。
她總是軟軟糯糯地叫我“媽媽”,花費一天時間只是為了給我剝個橘子。
她聰慧,在學園里即使所有學生都排擠她,她默默忍受,不愿意給我添麻煩。
看見我因丈夫的離世流眼淚,會將我的頭埋在她小小的懷里說“媽媽不哭,以后暖暖替爸爸照顧媽媽”。
她乖順地像上天給我的恩賜。
她是我珍寶。
是我和丈夫的命。
“砰——”
瞬間,我被砸在墻面上,整張臉都被擠壓,粗糙的墻面將我的臉擦傷,血跡順著我的顴骨弧度往下低落,即使我拼勁渾身力氣,用盡所有技巧,仍然不能掙脫半點。
“女士,請你冷靜!”
說話的是那個淺棕發色的男子,他一直都在我身邊,注視著我的行徑:
“我是海警,請您不要再有危險的舉動!”
大副嘟囔了一句什么,面上是一貫的不耐,方才我情緒過激的舉動,已經將他所剩不多的憐憫心都消耗殆盡了。
“女士,你說你和你的女兒都登船了,請問證據在哪里?”
大副點了一根煙,整個人帶著疲倦和不耐煩:
“請把船票拿出來查驗一下!”
海警這才松開我,我顫抖著手去摸船票,因為怕需要查票,所以我一直都是渾身帶著的。
誰料我找遍全身上下,也只剩下一張船票,上面清晰地寫著我的名字。
另一張關于女兒暖暖的船票,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
“蘇女士,你甚至連船票都沒辦法提供。”
船長似乎終于掌握了主動權,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顯然疲于應對如此難纏的我: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證明您的女兒究竟去哪里了!”
通信員立刻去給海關打去電話,滋滋電流過后,外放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地傳遍每個人的耳朵:
“江暖小姐于一個月前身亡并且完成火化,死亡證明稍等會傳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