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所言句句在理。
段鳴,或者說他幕后策劃這一切的人,吃定了沈家會為顧全大局而忍氣吞聲。
段鳴也成竹在胸,卻還在裝:
「小姐,屬下當真是無心之失,小姐如果生氣,就給屬下一刀,屬下絕不反抗!」
我盯著段鳴這副虛偽嘴臉,忽然溫柔地笑開:
「段護衛,大夫都說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舍得殺救命恩人呢?」
我抬手,撫上段鳴的臉,嬌聲喚他:
「不過段郎,你昨夜弄疼我了,我要罰你幾板子,你認不認?」
我的容貌在京城是一等一的,段鳴為我這幾句溫言軟語癡迷,當即點頭如搗蒜:
「我愿意受罰,只要小姐能消氣!」
他以為這是女兒家的小脾氣,他占了這么大的便宜,吃點無傷大雅的苦頭哄哄美人,當然心甘情愿。
爹娘沒有干涉我。
段鳴被人帶到了院子里,他仰躺著,被其他護衛綁上了四肢。
他覺得奇怪:
「不是打板子嗎?為何讓我這樣躺著。」
我撐著酸痛的腰與腿,走到他身邊,用匕首的刀面拍了拍段鳴的側臉,依舊聲音溫柔:
「因為我要親自給段郎點教訓啊!」
段鳴以為我在跟他調情,還癡癡地笑了起來。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我的刀從他的臉上,一路滑到他的喉結、心口、腹部。
最后落到了他胯間那點小小的起伏上。
段鳴慌了:
「小姐,你要做什么?!」
「你方才不是說,給你一刀你也愿意受著嗎?」
我扯著嘴角冰冷一笑,忽然照著他雙腿之間手起刀落!
血四濺而起!一道尖銳的哀號慘叫響徹沈府上空!
片刻后,沈府門口扔出一個男人和一團不堪入目的血肉。
男人胯間鮮血橫流,痛得在地上痙攣慘叫。
有路人眼尖:「喲,新鮮的太監!」
我走到門外,對看熱鬧的眾人道:
「這只看家護院的狗敢來攀咬主人家清白,這就是下場!」
段鳴痛得臉色慘白,憤恨地瞪向我:「你、你這個臟了身子的***!」
我捻著那把閹他的刀,嫌棄地扔在地上:
「你才是臟、東、西!」
我一刀閹了段鳴的子孫根。
當然,這一刀我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他死了,我還怎么釣出幕后之人?
圍觀的人群里,有人神色異樣,匆忙跑開,大概是去報信了。
果然不出一個時辰,就有丫鬟來報:
「段鳴被人拖走了,地上只留下一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