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路懸舟也一樣可以,用當年楚琉璃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她。
路懸舟的眼神冷如刀刃,吼道:“事實擺在這,還需要什么解釋?”
他不許眼重新做什么檢查,他只相信眼睛看見的。
一如當年的楚琉璃。
她雙目一顫,明白了緣由,看來那場噩夢對路懸舟的打擊并不小,但也是她自己的陰影啊。
“求你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懷孕,是有人陷害我!”楚琉璃哭得悲切,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狼狽過。
“收起你的眼淚,看得我惡心!”路懸舟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他忽然拎起楚琉璃的手,一路將她拖拽上車。
“干什么?你放開我!”
“路懸舟你放開我......”
楚琉璃的胳膊被他捏得生疼,眨眼間就被推進一間冷凍室,四周和冰窖沒什么兩樣。
“你肚子里的孽種臟了我的眼睛,你就在這里待到流產為止。”路懸舟眼神犀利,仿佛要將楚琉璃千刀萬剮。
說完,便將門反鎖。
冷空氣瞬間襲滿全身,楚琉璃下意識裹緊了外套,但根本不管用。
她拼命拍打玻璃,哀求道:“路懸舟,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沒有,只要去檢查就能知道,我沒有懷孕......”
但很顯然,路懸舟根本不信楚琉璃。
他嘴角再次泛起惡劣的弧度,死死咬著后槽牙,擠出兩句話來:“被我捉奸在床時,哪怕你說一句,我都會信,現在想著求饒,晚了!”
室內溫度依然不斷地下降,楚琉璃身體本就弱不禁風,被這么一凍,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在慢慢僵硬,從腳底板傳入的寒涼,幾乎將她整個人貫穿。
很快,流出的眼淚便都結了冰。
楚琉璃不甘心,繼續拍打著玻璃:“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求求你放我出去。”
路懸舟覺得好笑,他步步逼近,隔著玻璃對楚琉璃說:“是嗎?那你就去死,最好我回來時,就能看見你的尸體!”
他眼底是凜冽如暴風雪般的報復,字字珠璣。
楚琉璃絕望了,雙膝一軟,咚地一聲癱坐在冰冷的地面。
路懸舟說完,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楚琉璃木訥地呆坐在地,任由冰冷一寸寸腐蝕她的肌膚,眼淚無聲無息滑落,眸光死寂一片。
路懸舟那么恨她,說得對,或許等他再回來,楚琉璃就真的是一具僵硬的尸體了。
三年前那些事歷歷在目,楚琉璃以前無法解釋,現在可以了,他卻不再信了。
漸漸地,不知多了多久,楚琉璃覺得身子越來越麻木,手腳使不上勁兒,身體開始發熱,到了生命了極限。
她伏倒在地,嘴唇干裂,有鼻血隱隱流出。
“......路懸舟,你大概不知道,我是真的油盡燈枯了......”楚琉璃斷斷續續道,發出痛苦的呢喃,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她很想再堅持一會兒,可是好冷。
最終楚琉璃眼皮耷拉著,再也支撐不去,重重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