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天價賠償金與五萬樹葬費,楚琉璃現身皇家永利,找到805號房間,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進。
里頭光線忽明忽暗,只有酒杯之間的碰撞。
煙圈里,楚琉璃看見沙發中間坐著一個身影,桌案上擺著幾筐啤酒。
她小心翼翼走過去,壓低嗓音詢問:“先生,這里需要陪酒嗎?”
只要不是賣身,怎么都好說。
下一秒,燈光陡然亮起,楚琉璃與一雙鷹眼四目相對,嚇得她退后兩步,手里的房卡緊跟著掉在地上。
“楚琉璃,你還真敢來。”
路懸舟翹著腿,目光森冷異常。
旁邊坐著一位中年男人,手里還拿著合同單,似乎在等路懸舟簽字。
他不耐地催促道:“哪來的不懂規矩!沒人點陪酒,趕緊出去!”
路懸舟勾起耐人尋味的嘴角,對中年男人說:“我看她缺錢得很,你想辦法讓她穿兔女郎套裝喝十瓶酒,舌尖點墨簽字,我立馬與貴公司給合作。”
聞言,楚琉璃入墜冰窖。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路懸舟,“......你瘋了。”
中年男人卻只聽進去了后半句,他要爭做第一個與路懸舟合作的公司,于是將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楚琉璃身上。
“小姐,也不白干,你若促成我今天的生意,我給你五萬。”
楚琉璃愣了,五萬,剛好夠她補齊樹葬的全部費用。
一邊是尊嚴,一邊是錢。
人死總要體面,她這幾年太滄桑了,樹葬是她最后的心愿。
“好,我答應你。”楚琉璃咬咬牙,最終還是妥協了。
路懸舟見狀,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冷著的臉格外嚇人。
在他的注視下,楚琉璃去衛生間換上了兔女郎,修長而纖細的腿幾乎全部露在外面,裙子短得可憐,稍微一活動便能看見里頭的白色短褲。
路懸舟的眸色越發陰沉,死死盯著楚琉璃,眼眶發狠。
越是這一幕,越是令他想起那個該死的夜晚。
楚琉璃也是這般打扮,賣力地討好著床上的陌生野男人。
喝到第五瓶,楚琉璃已經有些扛不住了,她不擅長喝酒,加上早上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胃里翻江倒海,火辣辣地疼。
“對不起,我想暫停一會兒。”
路懸舟捏爆了手里的易拉罐,聲若寒煙:“你沒資格談條件!”
為了五萬,楚琉璃只好認命地繼續喝,直到第八瓶酒下肚,她再也忍不住,趴在垃圾桶邊狂吐不已。
中年男人看出路懸舟與楚琉璃之間有端倪,一把薅起楚琉璃的頭發拽過來,“誰讓你吐的!敢懷我的生意,吐了多少你就得給我喝回來多少!”
他邊說,邊觀察路懸舟的臉色,見其面不改色,膽子也大起來。
中年男人掰開楚琉璃的嘴,強行又給她灌了三瓶酒。
楚琉璃癱倒在地,難受得厲害,小腹絞痛,額頭也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十瓶下肚,中年男人將合同拿過來,又在楚琉璃跟前放了鮮紅的墨水,“小姐,舌尖點墨,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