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趕到的人都圍在了窯洞外,舉著火把面面相覷。
沈繁星費力地擠進去,看到了昏暗的窯洞里,霍建國正用擒拿的姿勢,把徐強壓在身下。
徐強衣衫不整,褲子還掛在膝蓋上。
他的臉上見了血。
很顯然,是剛剛挨了打。
霍建國眼睛泛紅,咬著牙,一拳又一拳打在徐強身上。
“流氓,混蛋!”
徐強被打了,不但沒急,反而大笑著。
笑聲里充滿了瘋狂。
沈繁星挪開視線,在窯洞里踅摸了一圈,就看到了瑟縮在角落里的白小雨。
白小雨頭發(fā)散亂,上身沒有穿衣服。
她把那件兒常穿的水紅色綿襖抱在身前遮住自己,一點一點地往窯洞里面蹭,生怕外面的人注意到自己。
“白小雨?”
沈繁星驚叫,大步過去,,“你怎么了?”
她這一聲喊,不出意外地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白小雨身上。
“你......”白小雨又氣又急,手忙腳亂之中抱著的衣裳差點掉在地上。
她尖叫,“不許看!”
“都閉上眼!”
沈繁星高聲喊。
她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白小雨身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她的視線落在白小雨身上。
哪怕光線昏暗,也不難看到白小雨身上留下的痕跡。
青青紅紅的。
沈繁星沒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徐強。
他光著的背部,同樣留下了許多的抓痕。
看得出來,剛才的戰(zhàn)況很激烈。
劉云也走過來替白小雨遮好身體。
白小雨在兩個人的遮擋下,顫抖著手穿上了衣服。
然后,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狠狠將沈繁星推了出去。
“沈繁星,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小雨哭喊著,“你故意讓人注意我,讓我出丑!”
沈繁星猝不及防差點摔倒。
“白小雨,你是瘋狗嗎?”
劉云罵道,“沈繁星好心給你衣服,你不說感覺反而說她害你?”
沈繁星站穩(wěn)了之后,她回手就是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她早就想這么干了。
一巴掌將白小雨打了個趔趄,沈繁星指著她喝問,“白小雨,我倒要問問,我怎么害你了?”
她目光如同寒冰,冷冷地逼視著白小雨,“是我讓你趁著天黑跑到窯洞來的嗎?是我讓你光溜溜的待在窯洞里嗎?”
她的聲音可不小,足以讓窯洞外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這年頭娛樂少得可憐,但凡誰家有個偷雞摸狗的事兒,都能讓人們津津樂道一段日子。
更何況,天黑,年輕男女,窯洞,不穿衣服......
根本無需證據(jù),大家就都猜到剛剛窯洞里發(fā)生了什么。
這足以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對著白小雨指點起來。
“這丫頭,不是剛和霍隊長相好嗎?兩個人還鉆了小樹林?”
“真沒看出來,老白家的丫頭這么水性楊花啊。”
“要說前兒鉆樹林子是她和霍建國碰巧遇見的,那今天鉆窯洞可怎么說?”
白小雨羞窘交加。
她眼淚汪汪地看向霍建國。
霍建國親手把徐強捆上了,卻避開了白小雨求助的目光。
他緊緊咬著牙,只看側臉,也能知道心里必定是十分復雜的。
沈繁星冷笑。
還真以為他和白小雨是真愛。
結果就這?
霍建國到底是喜歡白小雨的,雖然沒有看她,但卻沉著臉命令眾人:“都散開,有什么好看的?”
“你們兩個,把這個禍害婦女的狗東西押起來,明天天亮就送到公安局!”
“霍建國,你別血口噴人!誰禍害婦女了?”
徐強掙扎著喊,“你問問白小雨!我給了她媽五百塊的彩禮,她媽已經答應把她嫁給我了!”
話音一落,不但圍觀的眾人和霍建國,就連沈繁星都愣住了。
徐強這個速度,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