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樓的外面,有個身影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正是之前跑出去的程度!
他的身下滿是鮮血,看起來已經死了。
孫文杰大叫了一聲,雙手顫抖的拿出手機想要打120,摁了多少次也按不對。
***嘔了兩下,只見程度的身下都是猩紅的鮮血,死不瞑目。
他的身體扭曲著,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的頭皮都快炸了,整個人不停的在顫抖,后退了兩步不敢去看。
聽到我們的聲音,有保安和值班老師也趕了過來。
程度就這么眼睜睜的死在了我的面前,還有之前也是瘋瘋癲癲的張浩,難道詛咒帽子竟然是真的?
我咽了口口水,那豈不是說,是我害死了他們!
這時候,保安跑過來也嚇了一跳,問我們是怎么回事。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死人,才發現自己腿有點軟,身體也抖的和篩糠似的。
這時候,我突然看到程度對我瞪了下眼睛。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到仔細一看,直接嚇的坐在地上。
程度竟然伸出了自己的舌頭,雙手像僵尸一樣舉了起來,帶著怨恨的語氣說:“我不甘心啊,還我命來!”
緊接著,他竟然拖著殘破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對著我走了過來。
“鬼啊!”我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拼命的往外面跑去。
“林宇,你瘋了啊!”這時候,有個人把我撲倒了!
一輛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我就交代了!
再看身上壓著的人,是孫文杰,他正一臉惶恐的看著我。
我驚魂未定的喘息著,這時候,我看到程度就站在十字路口,對著我招手,他的身上滿是鮮血,就好像個血葫蘆。
我仿佛被閃電暴擊似的,推開了孫文杰,像對著人多的地方跑去,這太可怕了。
就在我跑的時候,一個人抓住了我:“別出聲。”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一看,面前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個女孩,此刻一陣陰風吹過,我哆嗦了一下,身子有些發麻。
一定是程度追來了,我一下躲在了女孩的身后,只看到女孩冷笑了一下,從背上拿出來一把桃木劍,這劍隱隱的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女孩念叨著我聽不懂得咒語,片刻之后,我感覺四周沒那么滲人了。
程度也不見了,周圍也不冷了,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看來沒事了。
女孩看了看我,無奈搖了搖頭。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她,眉清目秀,穿著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很清純的樣子。
人家怎么說也是救了我,尷尬之余,我剛想感謝,女孩眉頭蹙了起來:“你印堂發黑,雙眼無神,看起來快要死了。”
女孩這么說,我后背一涼,有這么嚴重!
“你這個帽子,上面有股陰邪之氣,吸收著你的陽氣啊。”說著,女孩指了指我的頭頂。
我一看,那倒霉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戴在我的頭頂,嚇的我趕緊把它扔了出去。
“這東西陰氣逼人,這兩天死的人,恐怕也是讓它殘害的,幸虧發現的即時啊。”
女孩有些后怕的說,然后她又看了看我:“你還有沒有把這帽子給別人戴過?”
張浩,程度都戴過這個帽子,都死了,那我豈不是也很危險?
和女孩說了這個情況,她讓我放心,她告訴我她叫鄭雪,懂一點這方面的東西,會幫我的。
互相留了聯系方式以后,我們就分開了,出去以后,發現孫文杰和老師不知道在談什么。
巡捕和救護車也來了,宿舍里接連死了兩個人,還都可能是因為一個破帽子,這太可怕了。
我們宿舍是六人寢,有個人直接請假回家了,除了我和孫文杰,還有個叫劉維的人。
我們都被帶到巡捕局做了筆錄,學校和我們放了一天假,晚上也可以不回寢室了。
我們仨在網吧待了一天,準備晚上也在這過夜的時候,鄭雪給我打過來電話。
“帶我去你們宿舍,我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只要不解決,還是會死人的。”
鄭雪嚴肅的和我說,一聽要死人,我可不敢怠慢,趕緊帶她來到了宿舍。
宿舍樓已經熄燈了,我們在寢室打著手電筒。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感覺屋子里刺骨的寒冷。
我們仨蜷縮在一張床上,看著鄭雪在屋子里翻找著。
這時候,門外的樓道里突然傳出高跟鞋的腳步聲。
我們幾個都屏住呼吸,孫文杰瞪大了眼睛說:“這里是男寢,怎么會有高跟鞋。”
緊接著,腳步聲就停在了我們門外,我們仨驚恐的看著寢室門。
鄭雪也神色復雜的看了眼門口,一把推開寢室門,走廊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咳咳!”
在我們身邊,有人咳嗽了一聲,聽那聲音特別的沉重。
“不是我!”
“我也沒說話。”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那是誰,難道說有個看不到的人就在我們身邊!
鄭雪也特別緊張的把手電筒照在我們身上,示意我們別說話。
我們幾個都快崩潰了,神色緊張的觀察著周圍,生怕有什么可怕的東西突然竄出來。
鄭雪嘆了口氣:“我能暫時幫你們,但是不久以后我也會惹到麻煩,只有你們幾個能幫我,你們不會慫吧。”
我們趕緊點了點頭,畢竟人家也是為了我們犯險的,況且眼前這關,我們都不一定能不能過的去。
看到我們同意了,鄭雪又把背后的桃木劍掏了出來,咬破手指摁在上面,從尾部一直抹到劍尖,我看著都疼。
這時候桃木劍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鄭雪把劍對著自己的面前刺了出去大喊一聲:“閉上眼睛!”
我們幾個趕緊乖乖閉上了眼睛,一股冷風吹過,四周傳來一陣凌厲的尖叫聲,嚇的我瑟瑟發抖。
這時候,一直冰涼的手摸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嚇的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睜開眼睛,我看到一縷煙從門口竄了出去。
鄭雪坐在地上,那個桃木劍已經碎成了兩半,看她的臉色很不好看,顯然受了傷。
我趕緊跑過去把鄭雪扶了起來問道:“你怎么樣?”
鄭雪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治不了那個東西,你們立刻去東山找文大師,抓緊時間,他還會再回來的!”
鄭雪氣喘吁吁,聽到我們要把她送到醫院,她咬著牙說:“快去吧,晚了咱們幾個都完了。”
我們不敢怠慢,鄭雪又讓我們把斷劍帶去,告訴我們文大師一看就明白了。
我們三人拿著短劍匆匆跑了出去,夜已經深了,看似平靜的午夜,卻藏了不知道多少的危機。
就在我們想要去東山的時候,劉維突然攔住了我們說:“東山,我們不能去啊。”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緊,看向劉維。
“我還是聽別人說的,東山那里都是殯儀館,火葬場,甚至還有亂墳崗什么的,陰的很,白天去還行,晚上已經有很多人在哪失蹤了。”
說著,劉維嘶了一下,孫文杰嘆了口氣:“張浩他們死的那么慘,咱們不得不去啊。”
的卻啊,張浩和程度的死相還歷歷在目。
晚上已經沒有公交車了,我們約了個快車,送我們到東山。
上了車,司機一臉沉重的和我們說:“這晚上的,我勸你們別去東山,那地方,邪門啊。”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反正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去看看。
就在我心里五味雜陳的時候,司機突然停下了車,就在我們奇怪他怎么停下的時候,看到他的眼神里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