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知府大人為我打點了京城的官職?這都是婉瑩這樣的正妻給我的助力,你,能為我做什么?”
“日后我要在京城官場立足,我的第一個孩子,絕對是要婉瑩生的。還好沒有讓你生下來,一個村婦生的庶子,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既入窮巷,便要及時掉頭。
我抱著一絲希望,沈照青既然已經(jīng)厭棄了我,那么我便消失在他眼前。只等我哥哥找到我,我定要他血債血償。
“既然我與孩子都是你攀高枝的阻礙,”我別過頭,不想再看他一眼,“放我離去吧。”
“離開?”沈照青眼中黑壓壓的,“鈺兒,你的存在是我的秘密,你覺得我會放你走?”
“要么乖乖做我的妾,我保你榮華富貴,要么,永遠(yuǎn)的消失。”
??指甲嵌進(jìn)肉里,我胸口劇烈起伏。
沈照青笑得開懷:
“跨出這道柴門,你就是被人始亂終棄的棄婦,而我,是好心收留你的表哥。”
沈照青和林婉瑩出發(fā)上京那天,天空飄起了小雪。
我被他們拖死狗一樣拖出柴房,在雪地里拖出一道血痕。
林婉瑩帶著下人高傲的站在門口,鄙視的吩咐道:
“來人,將她帶上!”
她看我的眼神充滿厭惡:“原是要將你賣進(jìn)花樓,但是沈哥哥卻說你畢竟是自家表妹,求我放你一馬。”
“沈哥哥就是太良善了,才會被你這樣不知羞恥的賤婦纏上!”
林婉瑩穿著滾狐裘邊的棉服,帶著兜帽,而沈照青正將手爐放在她手心,溫柔的細(xì)細(xì)囑咐著:
“天寒,仔細(xì)涼了身子。”
我剛剛流掉了孩子,又被關(guān)在柴房餓了幾天,渾身被打的青青紫紫,走路一瘸一拐。低頭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粗布裙擺下凍得發(fā)青的腳踝,啞聲道:
“能不能讓我去換身厚實棉衣——”
沈照青不耐煩的打斷我說話:
“你經(jīng)年勞作,皮糙肉厚的,不過是稍冷一些,矯情什么!”我還想說什么,他卻已經(jīng)小心翼翼地扶著林婉瑩上了馬車,林婉瑩嘲弄的聲音從車廂里傳來:
“沈哥哥,她既然怕冷,就讓她進(jìn)來吧,凍壞了可就不好了。”
厚重的布簾被大手掀起,沈照青面色不虞,沉聲道:“婉瑩心善,怕你受冷,便允許你進(jìn)來坐。”
我剛爬進(jìn)馬車?yán)铮涂吹搅滞瘳摏]骨頭一樣歪在沈照青懷里,有些嬌羞的說道:
“沈哥哥,父親原本想要你我先成親后進(jìn)京,你為何不同意呀?”
沈照青深情的看著她:
“如今雖有官身,但未有實缺,我想等官職下來之后,再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你。”
“沈哥哥人品端方,是真正的君子。”
沈照青人品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