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幾乎將我撕碎,眼淚從眼角滑落。
當(dāng)初口口聲聲說要彌補我的家人,竟然為了假千金對我殘忍至此。
分明是凌安然抄襲我,他們卻聽信她的一面之詞選擇毀了我。
這個家,我不想要了。
……
手術(shù)室門口,醫(yī)生有些不忍,勸道:
“凌先生,凌小姐的聲帶雖然被割掉,但如果盡快為她換上人造聲帶的話,還是有希望恢復(fù)的。另外她的手指和腿如果再拖下去,可能真的終身會殘疾了。”
“凌小姐是靠嗓子和手吃飯的歌手,是不是盡快替她安排手術(shù)……”
爸爸打斷了他的話,“先拖著!”
媽媽有些猶疑:“老公,知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獲得應(yīng)有的懲罰了。后天的頒獎典禮她也不可能去了,畢竟是我們的親女兒,難道真的要看著她變成殘廢嗎?”
哥哥聲音里滿是不屑。
“殘了才好!沒了能唱歌的嗓子,她才不會再搶安然的風(fēng)頭。腿斷了,她才會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手指用不了,她才不會再抄襲安然的歌。我們凌家養(yǎng)得起她一輩子,怕什么?”
“既然有臉抄襲安然,就該做好被懲罰的準(zhǔn)備。金曲獎本該就是安然的。未來的創(chuàng)作型天后也該是她才對。只有凌知意徹底殘廢,才不會再動歪心思搶安然的風(fēng)頭。”
“不用人造聲帶,換條狗的聲帶給她,能說話就行了!”
媽媽嘆了口氣,低聲吩咐醫(yī)生:
“你們趕快給我女兒打最好的無痛藥,至于手和腿上的傷,保持住讓別惡化也別疼就好。我女兒從小怕疼……”
聽著這些話,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淚水噴涌而出。
原來我以為的惡意傷害,竟然是我最親密的家人蓄意為之,就為了替凌安然掃清我這個障礙。
可他們根本沒問過我,理所當(dāng)然相信凌安然的一面之詞。
撕裂般的痛楚從心臟傳遍全身,我呆呆看著天花板。
走進(jìn)手術(shù)室的媽媽注意到我的手鮮血淋漓還在顫抖,心疼得落了淚。
“小意,我是媽媽啊!你是不是很疼?別怕,我們馬上叫醫(yī)生救你!”
一旁的哥哥撥通電話,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你們務(wù)必要給我妹妹找到最好的聲帶,她畢生的夢想不能被毀了!”
“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抓到那群黑粉,讓他們也嘗嘗被打斷手腳,挖去聲帶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