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宋婉清突然加快了匕首的速度,一刀劃過他的脖頸,鮮血大量的噴涌而出。
宋婉清連他的血都嫌惡心,連忙閃身避開,冰冷的吐出四個字,“死有余辜。”
“大哥!大哥!”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二麻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自己的大哥轟的一聲倒在地上,濺起層層淤泥,他撲上前去,捂著他的傷口,不斷的哀嚎,“大哥,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
他仰天長嘯一聲,站起身,雙眼縈繞著磅礴的怒意,“你這個***,你竟敢殺了我大哥,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替我大哥報仇!”
宋婉清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跡,語氣似笑非笑,“我不僅殺了你大哥,我還要殺了你。”
話落,她猛地上前,與二麻子的斧頭纏斗在一起。
“你以為你們就死的無辜嗎?那些被你們欺負的女子,就算僥幸活下來了,也是一輩子陷入無邊的陰影里”,宋婉清出招越來越快,力氣使的越來越重。
這可是古代,貞潔可是比命都要重要的東西。
這兩個人欺辱女子,比殺人更可恨,更可惡,既然官府不作為,那她不介意懲奸除惡,替老天爺收了這兩個人。
二麻子被打的節節敗退,眼瞧著就要小命不保,他突然刀尖一轉,竟然直接朝著躲在一旁的石頭攻去。
宋婉清早就料到似的,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一只手將匕首刺入了他的身體。
“啊——”
二麻子尖叫一聲,捂著腹部,滿眼的恐懼,他跪在地上,用頭撞地,“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你饒我一條狗命,我再也不敢了……”
“饒你?”宋婉清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那些被你殘忍折磨的女子求饒的時候,你放過他們了嗎?若是現在跪在這里的是我,你會放過我嗎?”
“我……”
二麻子眼神恐懼,身子不斷的顫抖。
宋婉清手起刀落,給了他一個痛快。
她擦干凈匕首,別再了腰間,揮手將石頭叫了出來,“過來,幫我搜搜他們身上有沒有能用的上的東西。”
石頭抱著野豬崽走了出來,動作雖僵硬,但一雙眸子卻熠熠發亮,看向宋婉清的眼神里滿是崇拜,“嬸嬸,你的武功好厲害,你可不可以教教我,等我學好了,就換我來保護嬸嬸。”
宋婉清笑了笑,抬起頭,“我殺了人,你不害怕?還要跟著我學功夫?”
“不怕!”石頭語氣堅定,“嬸嬸殺的人是壞人,若是不把他們殺了,那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們了,這兩個人死有余辜。”
“好”,宋婉清一口答應,看來,她沒看錯人。
石頭蹲下身子,一只手攬著野豬崽,一只手在***子和二麻子的尸體上摸來摸去。
最后,從他們身上找出來一兩銀子,五個餅子,以及好幾個女人的肚兜。
宋婉清嘆口氣,看來這兩個賊人,應該在遇見他們之前,就得手了好幾次,她突然后悔讓他們就這樣輕松地死去了。
就應該把這種***,一刀一刀將他們的肉割下來喂狗,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宋婉清撿起他們的軟刀和斧頭,與匕首別在一起,然后一把扛起野豬肉,朝著石頭道:“走了。”
石頭這回是徹徹底底的驚掉了下巴,“嬸嬸,你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這野豬肉就算是個成年男子背著也不會這么輕松啊。
“快點跟上”,宋婉清催促,“你若是跟丟了,我可不會去找你。”
石頭聽到這話,趕緊提步跟了上去。
心中對宋婉清的崇拜已經溢于言表。
另一邊,張伯帶著幾個孩子一直在附近采摘木耳,將周圍樹上的木耳全都采了個干凈,然后趁著有陽光,放在推車上曬著。
他又撿了一些干柴,讓火堆燃的更旺,在上面架了一口小鍋,燒了一鍋熱水。
“孩子們,都過來喝點熱水解解渴吧”,張伯招了招手。
張昌平第一個沖了過去,接過碗,咕咚咕咚喝了個干凈,接下里是林書勇和林書元,最后張伯接過三丫,給她喂了點水喝,又交給了林書勇。
他嘆了口氣,剛才宋婉清說的話,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壓在他的胸口上,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他站起身子,準備在附近找找還有沒有落下的木耳,剛抬眸,就看見兩道身影朝著他走過來。
張伯心頭一緊,連忙將孩子們護在身后,高聲喊道:“誰啊,不許過來!”
“張伯,是我。”
“三丫她娘?”張伯定睛一看,那走在前頭的人不是宋婉清還能是誰,他連忙上前幾步,在看清宋婉清肩上扛著的東西時,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這,這是野豬?”
宋婉清笑著走了過來,將野豬肉扔在地上,“對,運氣好,碰見了個野豬,這下咱們終于能開開葷了。”
“大哥,這是肉?”林書元站在野豬旁邊,張開嘴巴,瞪大眼睛,怯生生的問道。
自從爹爹死了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吃過肉。
“對”,林書勇壯著膽子用手摸了一下野豬,驚喜的抬眸看向宋婉清,“娘,這是你捕的野豬?”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你們石頭哥哥的功勞”,宋婉清笑著將躲在她身后的石頭拽了出來。
石頭撓了撓頭,“嬸嬸,我哪有什么功勞,我一點忙都沒幫上。”
“怎么會呢?”宋婉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若不是你在前面勾引,我也不會抓的這么順利。”
石頭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石頭?你咋在這?”張伯驚訝的道,“你不是早就上山了嗎?”
“我是上山了,但是卻被大部隊給趕出來了”,石頭嘆了一口氣,將大部隊發生的事情,給張伯敘述了一遍。
張伯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個劉家兄弟,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好人!”
“若不是遇到嬸嬸,我差點就死在野豬手里了”,石頭語氣里滿是感激,他將懷中的野豬崽放在地下,問道:“張伯,嬸嬸,這個豬崽怎么整?殺了吃肉?”
宋婉清搖頭,“不能吃,我們要養著他。”
“養他?糧食連人都不夠吃,哪里還有多余的能養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