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甜生日那天,葉秀林還特意給我打來電話。
他說:“薇薇,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買條手鏈嗎?我從巴黎定制了限定手鐲,應(yīng)該已經(jīng)寄回家了。”
我自嘲一笑,這算什么?
偷吃后的懺悔還是打算分開前的打發(fā)。
可我錯怪他了,他又接著說:“除此之外,我還讓助理送了銀行卡回家,里面有一百萬,密碼是你的生日。你出院了,這幾天旅游散散心吧。”
我撲哧一笑:“不用了。”
我再也不會回那個家,也無所謂他的禮物。
放下手機,我剛好走進(jìn)宴會廳的大門,看著他單膝跪地,在余甜面前舉起戒指盒。
周圍人的議論紛紛傳進(jìn)我的耳朵。
“余甜不是葉總老婆的姐姐嗎?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你傻啊,葉總和余薇根本沒領(lǐng)證,真算起來,余甜一直都是葉總的未婚妻。”
“要我看,葉總和余甜才是一對,余薇雖然在葉總低谷不拋棄他,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
在什么人身邊,就會說什么樣的話。
曾經(jīng)他們恭祝我和葉秀林百年好合,而現(xiàn)在又夸余甜和他天生一對。
有人看見我從門口進(jìn)來,表情像見了鬼一樣。
宴會廳正中央的葉秀林聽到動靜,“嗖”一下從地上起身。
“余薇,你怎么來了?”
他顯得有些慌亂,反而余甜大大方方走過來牽起我的手:“秀林說這是你特意為我準(zhǔn)備的生日宴會,謝謝你。”
一頂高帽子帶下來,我還能說什么?
她幫葉秀林解了圍,對方滿眼感激看著她。
兩個人就這么在我眼皮子下眉來眼去,我內(nèi)心的苦澀蕩漾開。
葉秀林的好兄弟向看不見我的酸澀,朝我嘲諷:“強扭的瓜不甜,之前我看在葉秀林的面子上叫你一聲嫂子,只是恐怕今后就要換人嘍。”
他故意手滑,酒杯摔落,里面的液體傾灑在我的禮裙上。
就連余甜也被濺上紅酒。
葉秀林下意識把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之后又意識到不對,朝身旁人借了外套給我披上。
“薇薇,余甜之前出了車禍,心情不好,所以我才給她舉辦生日宴會。”
“哦。”我冷冷答復(fù)。
想轉(zhuǎn)身就走,卻又被他攔住。
“你沒誤會吧?”
我搖頭,明明是真相,怎么能說是誤會呢?
“我在停車場等你。”
我有東西要交給他。
可等了半天,來的不是他,而是余甜。
她披著葉秀林的外套,囂張至極:“好妹妹,你還不明白嗎?哪怕我什么都不做,只要站在葉秀林面前,就已經(jīng)贏了。”
“我要是你,早就夾著尾巴灰溜溜跑路了。”
她說的是實話,最近發(fā)生的很多事情無不提醒我這個血淋淋的事實。
我克制悲傷,對她毫不理睬,可她變本加厲:“要不我們打個賭吧。我敢說,我只是趴下,就能讓你輸?shù)皿w無完膚,你信不信?”
還沒搞懂她的意思,她就突然趴在車子的引擎蓋上。
也就在此時,一旁傳來葉秀林憤怒地聲音:“余薇,你對甜甜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