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不怨,在我懷著念兒,七個月大的時候。
我發現他在外面養了妾室。他多體貼,為了不讓我傷心,連女人都只是養在外面。
女人是曾經非他不嫁,甚至在我與宋廉成婚后,主動入了尼姑庵的沈瑤。
一個非君不嫁,一個憐惜其情,好一對佳偶。
我挺著大肚子,走進了那個小院,將我能砸的都砸了。
然后,我拔出宋廉手上的劍,指著他,沒有哭,只是這樣靜靜地望著他。
拿劍指著自己的夫君,放在這個朝代是要下獄的大罪。
沈遙站在一旁完全被嚇傻了。
宋廉試圖讓我冷靜下來,他解釋道。
「我喝醉了,沈遙是無辜的,我不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p>
多可笑的理由,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也真的笑了起來。
宋廉靜靜地望我,往里走了一步,刀緩緩往里刺進一寸。
他神情痛苦地望著我,喚我。
「卿眉?!?/p>
下腹突然一陣劇痛襲來,羊水破了。
生阿念的時候,我難產了一天一夜。
宋廉也陪了我一天一夜,握著我的手,任憑他的手被我咬得鮮血淋漓。
在我身體剛能動的時候,我就將宋廉趕出了院子。
那是我一生中最最丑陋的時候,歇斯底里,心灰意冷。
我們吵了無數的架,激烈的時候什么傷人說什么。
偶爾我總會想起那個眼睛亮晶晶的少年,他舉著手,一字一句向我保證。
「我答應你,這一輩子只有你一個。」
我就此鉆了牛角尖,怎么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