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至嶠坐在我的床頭,還裹著我那件西裝。
我:「你記得把我衣服還給我。」
江至嶠神色沉沉地盯著我,緩慢脫掉西裝。
里面空無一物。
我轉開頭,「我給你找件睡衣穿,你先睡。」
他愣了一下,神色卻依舊不好看,「沒事,我認了,直接做吧。」
他臉色帶著輕蔑,似乎認定頂著那張臉,注定會讓所有人被他吸引,為他發瘋。
所以結果好壞,不過是沈暉那般強取豪奪,或者和我這般湊活睡幾回。
但你認不認關我啥事?我是什么 PO 文隨機出現抹布主角的路人嗎?葷素不忌?
我面無表情:「不用。」
他捏緊被角,「我們總得真做一次的。」
我煩躁:「我對你硬不起來。」
江至嶠愣了:「什么?」
我還想解釋,備用手機忽然振動。
我連忙轉身。
「誰的電話?」
我想了想,扯謊道:「女朋友。」
不知為何,匆匆一瞥的余光中,我看到江至嶠的神色滯住,眉頭很快地皺了一下。
但我立刻拋之腦后,等到了陽臺,關上門,確保無人偷聽。
我接通。
電話那頭:「先生,魚已收到,下批魚什么時候釣......」
李 sir,收網成功,沈暉下批貨何時......
我腦內迅速將暗號整理一遍,同樣用暗號回復。
打完電話,江至嶠已經睡了。
他被綁架前,應該也是被人捧慣的,所以習慣性一屁股就睡在床中間。我如果也睡床,只能靠著他睡了。
我關上燈,沒打算挨他,半邊身子支著地板,靠在沙發上,勉強睡著。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抱起我,一把扔到床上。
滾熱的胸膛死死抵住我。
一個問題,仿佛折磨了他半晚,終于忍無可忍地問出來:「我聽著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是你男朋友?你們話可真多啊。」
江至嶠瘋子似的扣住我的脖子,氣到顴骨生出紅意,手指顫抖,脆弱如美人盞。
「所以你就是嫌棄我臟唄?所以不和我睡。」
「你一個混混憑什么來嫌棄我?我長這么大從沒人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