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會在這?”
“抱歉陸先生,我的住所被粉絲扒出來了,他們天天去堵我,沒辦法我只能先過來借住兩天。”
借住?
程楠那么多的房子,非要來這?
我知道林業(yè)就是故意要來惡心我的。
我怒視著林業(yè),“滾出去。”
誰都可以來借住,唯獨林業(yè)不可以。
他害的笑笑被攻擊,差點死在手術(shù)臺上,他憑什么心安理得住進來。
“陸湛,你以為你是誰?”
程楠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我這才看到站在二樓的女人。
一身睡袍的她,很是誘人。
我這才注意到林業(yè)也穿著睡衣。
而且跟程楠的還是情侶款。
這是真當我死了呀。
我苦笑著看向程楠。
“程總,公然帶著小三來我們家,你不覺得惡心啊。”
“惡心?”
程楠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仿佛這倆字是我的代名詞,而如今我說了出來,是那么的荒唐跟可笑。
程楠笑著下樓,沒一會功夫她就到了我跟前。
“你沒看到網(wǎng)友說的嗎?他們說你配不上我。”
“那就離婚吧。”
我真的受夠了。
即便當年是我拋棄了程楠,如今兩年的精神折磨也夠了。
我跟程楠不該走到這一步的。
“程楠,你既然這么討厭我,當初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
如今時日不多了,我倒是特別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其實程楠想要折磨我,有的是辦法。
干嘛非要選擇結(jié)婚來惡心我?
在我灼灼眸光的注視下,程楠人已經(jīng)到了林業(yè)跟前。
她嘲諷地笑了笑,手順勢挽著林業(yè)的手臂,“你不知道現(xiàn)在立人設(shè)是最好的營銷手段嗎?”
“跟你結(jié)婚,就是為了讓別人都同情我,你知道這兩年因為你當年拋棄我的事,多少女商人都對我心軟嗎?”
“陸湛,你不是以為我跟你結(jié)婚是因為喜歡你吧?”
程楠嗤笑了一聲,又看著林業(yè)道:“你說我會這么傻嗎?如今我有錢了,我會跟當初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拋棄我的人在一起?”
接觸到程楠的眼神,林業(yè)眼底閃過有一抹心疼。
他撫摸著程楠的肩膀,“不會。”
“所以啊......”程楠冷冷轉(zhuǎn)頭看向我,“我不過是在利用你。”
真是只是在利用我嗎?
如果是這樣,為什么她的身邊人說她愛我?
......
半個月前程楠喝多了,她的助理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她。
我想到了之前因為我出現(xiàn)在了程楠的飯局上讓她不滿,所以當時我并未直接答應(yīng)。
在我猶豫的間隙,程楠的助理急促道:“陸先生,程總那么愛你,現(xiàn)在只是讓你來接她一下你都不樂意?”
“愛我?”
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我自己聽錯了。
程楠愛我嗎?
或許七年前她愛我吧,但現(xiàn)在的程楠,我從她眼里,根本看不到愛。
不過最終我還是去了。
我想看看程楠醉成什么樣子了,能讓她的助理懷疑她愛我。
等我到會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十二點。
跟沒什么人的街道比起來,會所可就熱鬧的多。
程楠在2樓的包廂。
我推門進去,就看到不少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程楠就在其中。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將程楠抱起來打算走人。
可原本閉著眼睛的程楠,突然睜開了眼。
看到我的瞬間,程楠眼底閃過一抹笑,“你來了?”
“你怎么來這么晚,你知道我跟他們喝酒喝了多少嗎?但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我贏了,下半年的項目不成問題了......”
醉酒的程楠比平時的她好相處了不少。
最起碼這個時候的她看起來不是那么的討厭我。
可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她忽然又變了臉色。
“陸湛?誰讓你來的?”
“放開我,你以為什么***都能抱我嗎?”
“惡心。”
又是這兩個字。
好像每次看到我,程楠都會說這兩字。
我已經(jīng)免疫了。
輕輕放下程楠,看著她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會所。
她寧愿打車都不愿坐我的車。
等程楠的助理將其他老總送走,才看到我跟車還在會所門口,她有些奇怪。
“陸先生,你怎么還在這?程總呢?”
“走了。”
我自嘲一笑,打算上車,可助理卻攔住了我。
“陸先生,程總怎么走的?您怎么沒帶程總回去?”
說到這里,助理有些不滿,似乎我這樣的行為很不恥。
可我想送,人家也得樂意呀。
我輕輕拿開助理的手,“你為什么說程楠愛我?”
似是沒想到我會這么問,他一時愣住了。
片刻后才回答道:“難道不是嗎?程總這些年一直都在念著您,她只是不會表達。”
不會表達?
呵呵......
我沒忍住笑了。
程楠可不是不會表達,她只是真的不愛我了。
助理見我不信,她趕緊解釋道:“陸先生,我也是女人,程總愛不愛你,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其實......”助理猶豫片刻,嘆氣一聲才繼續(xù)道:“你不知道你離開程總那五年她真的過的很慘,她現(xiàn)在只是在跟你鬧鬧脾氣,我希望你能諒解程總。”
“嗯。”
我不想再多聊這件事,胡亂點頭應(yīng)付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心里特別沉重。
本心來說,我當然希望程楠是還愛著我的。
畢竟我也愛她。
但想到自己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又希望她不愛我。
這樣,我走的也能更安心一些......
......
“從今天開始林業(yè)會住在這里,為了避免他被人拍,你負責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他的生活習慣,我發(fā)給你了,你最好是記清楚了。”
程楠居高臨下地交代我。
這一刻我好像不是程楠的丈夫,而是她的傭人。
我想反駁,可程楠卻揚了揚手機。
“我一個電話,醫(yī)院就會斷了笑笑的治療,你想試試嗎?”
“你威脅我?”
“是啊。”
程楠完全沒否認,甚至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的嗤笑。
我瞬間閉嘴,把頭低了下去。
心里的憤怒還在,但其實也無所謂了,將死之人還有什么好計較的。
甚至我還有點想笑。
笑自己的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