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一輛疾馳的科尼塞克劃破寂靜,風馳電掣般朝著禪音寺方向行駛。
車內,溫昱墨看著屏幕李繁霜發來的信息,冷峻的臉上仿佛被寒霜覆蓋。
可下一秒,他想起了什么,眉宇舒展開來。
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
來調心養性也有兩天了,怎么還是一生氣,就愛發一些賭氣的話,使這種低級又愚蠢的手段。
想著,溫昱墨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柔。
算了,都這么多年了,改不了就改不了吧。
車子停穩,溫昱墨一邊往禪音寺的修心處走去,一邊撥打李繁霜的電話。
寺廟里傳來隱隱約約的誦經聲。
溫昱墨和大師表明來意,迅速給李繁霜辦理了結束修心的課程。
等待的過程中,溫昱墨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墻面。
墻面上整齊地擺放著前來修心之人抄寫的***。
溫昱墨的視線在捕捉到一份歪歪扭扭,毫無規整可言的字體上時,薄唇微勾。
還是一樣爛,和她寫的情書一樣爛。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溫昱墨下意識轉過頭,習慣性地開口:“這次又想鬧什么,跟我回……”
回字卡在了喉嚨里,他神色冷了下來:“李繁霜呢?”
低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來人戰戰兢兢告訴他:“李小姐,她……她不見了。”
……
第二天。5
李家別墅,處處裝扮著喜慶,可屋內氣氛卻如寒冬般冷凝。
聽完溫昱墨的話,李父猛地一拍桌子:“這個逆女,每次一過生日就鬧這些幺蛾子,她到底想干什么!”
李詩瑤愧疚道:“爸,媽,都怪我昨天不小心受傷,要是我能注意點,也不會弄砸霜霜的生日宴。”
李母心疼拉著李詩瑤的手:“怎么能怪你。”
李父余怒未消:“霜霜這孩子徹底壞了,等她回來,還是把她送去國外的心理治療所去。”
這時,一直沉默的溫昱墨開了口:“爸,霜霜不只是你女兒,更是我的妻子,溫家的的少夫人。”
客氣中帶著幾分警示。
李父目光閃了閃,長嘆一口氣說道:“阿聿,是我們李家對不住你,沒管教好她,讓她用那種手段換婚,嫁給你,搞得兩家不得安寧。如今詩瑤也回來了,你和詩瑤……”
“我們溫家的家訓,一生只娶一位妻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昱墨打斷了。
李詩瑤臉色瞬間煞白如紙,李父和李母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對視了幾眼。
溫昱墨不再多言,起身離開:“時間不早了,有霜霜的消息,我會告知你們。”
剛走到門口,李詩瑤急忙追了出來,嬌聲喊道:“阿聿,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跑得氣喘吁吁,發絲有些凌亂,臉上帶著急切與期待。
溫昱墨眼底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拿出了門卡遞給她。
“阿聿,這是……?”
“月山別墅是我和霜霜的婚房,你住在那里不合適,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搬到這里了。”
李詩瑤還未來得及綻放的笑容,徹底僵住。
想說什么時候的,溫昱墨已經越過她,上了車。
車廂內,溫昱墨拿出手機,點開和李繁霜的對話框。
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發出去兩條消息。
?在哪?】
?詩瑤已經從月山別墅搬出去了。】
半個小時后,手機屏幕始終安靜。
車內氣氛壓抑得近乎凝固。
溫昱墨伸手拿起旁邊放著的精致禮盒。
打開禮盒,一條鑲嵌著鉆石的腳鏈映入眼簾。
是他給李繁霜準備的生日禮物。
鈴鐺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溫昱墨內斂的瑞鳳眼,翻涌著看不透的暗沉。
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
接下來的幾天,溫昱墨幾乎動用所有關系,將京市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到李繁霜。
終于在第五天的時候,有了消息。
“聿哥,李繁霜跑到榕市去了,她還背著你在釣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