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工作忙不完,他就先陪我再回公司加班。
葉墨每天睡不到5個小時,他的父母也***過,說我有護工照顧不需要每天過去。
可他每次都是答應的好好的,卻依然每天往醫(yī)院跑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
直到前幾年他不舒服去檢查才發(fā)現(xiàn)問題。
醫(yī)生讓他住院治療,他擺擺手,“我老婆習慣我每天去陪她了,我住院的話就不能每天去了,她會生氣的。”
他將生病的事情隱瞞了下來,扛著病痛每天到醫(yī)院陪我。
直至我醒來。
葉墨說,他貪戀著我回來的日子。
他等了二十年,他盼了二十年,他不忍心破壞這來之不易的美好。
7
葉墨帶著我回到了大學,牽著我的手走遍了所有我們曾約會過的地方。
他開心地說著我們當時的點點滴滴,“小瑾,你還記得嗎?我就是在這里對你表白的。”
我望著他蒼白的臉,滿眼心疼。
葉墨帶我去看了爸媽和他的父母,都葬在一個墓園里。
我跪在他們的墓碑面前,一遍一遍地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我,他們才會如此操勞。
對不起,因為我,兩個完整的家庭支離破碎。
對不起,因為我,梓辰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美好的童年。
對不起,因為我,葉墨才會把身體累垮。
葉墨沉默地燒著黃紙。
臨走前,葉墨指了指一對墓地,‘吶,這是我們的墓地。’
我愕然,他連墓地都選好了嗎?
一個月后,葉墨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梓辰不顧他的反對,強行把他拉到了醫(yī)院。
我寸步不離地陪著他,每天握著他手給他講故事,給他唱歌。
他謝絕了很多人的探訪,說怕嚇到我。
我明顯感覺到葉墨的生命力在流失,我難過得哭了出來。
葉墨艱難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小瑾,不怕,我會等你的。”
我手指輕顫著觸上他的眉眼,一下一下地親吻著他的手背,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滴——”
我慌張地抬頭,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胡亂地抹去眼淚,站起身往葉墨身上撲去,“不要,嗚嗚嗚,你不要走。”
葉墨的聲音卻在我身后響起,“老婆,我在這呢。”
我不可置信地扭頭望了過去,是他,是葉墨。
是二十五歲的葉墨,他穿著當年結婚時的西裝,一臉深情地看著我。
葉墨對我伸出了手,喚著我過去,“走吧,老婆,我們要出發(fā)了。”
8
葉梓辰番外
“喂,葉先生,您媽媽的情況不是很好,請您馬上來醫(yī)院一趟。”
當我們跌跌撞撞趕到醫(yī)院時,我媽媽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干媽抱著我哭出了聲音。
我爸握著我媽的手不放,他不愿面對我媽離開的事實。
半晌,我爸詭異地說了一句話,“小瑾,你終于醒了!”
我和干媽嚇到趕緊出去找醫(yī)生。
醫(yī)生說,可能是我爸不愿意接受我媽去世的現(xiàn)實,幻想著這次是我媽媽蘇醒了。
醫(yī)生說,讓我們先觀察一下,盡量不要刺激他,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他我媽去世的事實。
我和干媽看著我爸對著空氣講話,那語氣那神態(tài)就真的像是我媽活過來了一樣。
我爸的情況,時好時壞。
我媽火化后,我爸執(zhí)意要帶著她的骨灰盒回家。
當他說要帶我媽回老宅時,我想拒絕來著,可終究還是不忍心答應了。
吳凡阿姨看著我爸捧著我媽的骨灰盒笑的一臉開心,無奈地嘆了口氣。